“平东身上的伤,难道还有假吗?”秦卫国立刻大吼。
秦战北仍旧不紧不慢,“他身上的伤不假,但那是比武训练弄得,可不是我故意打的。”
他刻意加重了故意两个字,余光扫到姚玉玲母子的神色十分精彩。
这俩人一唱一和,还真当他跟以前一样不会反驳吗?
而且秦平东敢散播那样的谣言……秦战北眼神暗了暗,他还觉得自己揍轻了呢。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借着比武训练,跟陆朝他们几个合伙,车轮战故意欺负平东。”秦卫国对这个儿子也算了解。
秦战北看向秦卫国问:“这是秦平东跟你说的?”他嗤笑一声,扫了眼鼻青脸肿的秦平东,“自己技不如人受伤挨揍也是常事儿,我当初挂彩回来也没见您发这么大的火,怎么,我是铜骨铁壁,他秦平东就是纸糊的不成?”
“你怎么说话的?”秦卫国斥责,“什么叫纸糊的?”
“既然进了我们学校,就该知道那是什么地方”,秦战北冷冷道,“要当皮娇肉嫩的少爷,您还是哪来的回哪去吧。”
秦卫国被他一通抢白怼的哑口无言,胸膛里满是怒火却发不出去。
姚玉玲暗地里咬碎一口银牙,面上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红着眼眶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平东自小身子骨弱,刚到新学校,肯定艰难,战北啊,我不求你护着他,但也别……”姚玉玲幽幽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从小不喜欢我们母子,觉得是我抢了你的家,可是这些年,我一直把你当亲儿子看待,对你和对平东都是一样的,当年我跟温昀那么要好,温姐姐的孩子我怎么会……”
“你闭嘴!”秦战北突然怒呵,截断了姚玉玲后面的话,他紧握双拳,双目漫上赤红,狠狠瞪着姚玉玲:“你不配提她!”
果然,姚玉玲心下得意,她可最知道如何拿捏秦战北的痛处,让他失控。
“这么些年,你还是放不下吗?”姚玉玲期期艾艾,“当年温姐姐和我同在晔大读书,一起认识你父亲,可谁承想,她竟得了那样的病,我……”
“我让你闭嘴!”秦战北已经出离愤怒了。
这个女人,她怎么敢?
怎么能如此轻描淡写的提起当年之事?
当年温昀怀孕半年姚玉玲就也怀上了……如今竟可以在他面前说,两个人一起认识秦卫国?
秦战北已经忘了自己身处何方,幼年黑沉沉的记忆铺天盖地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他死死盯着面前的女人,一步一步靠近,一字一顿的说:“姚玉玲,你该死。”
姚玉玲心下大骇,不自觉后退,此时此刻,她毫不怀疑,秦战北真的会弄死她。
“秦战北!!!”秦卫国愤怒的吼声唤回了姚玉玲的神智,她迅速躲到丈夫身后,“战北你,你别冲动。”
秦战北却仿佛没听见似的,依旧一步步靠近,秦卫平扑过来想要护着他妈,被秦战北像拎小鸡崽子似的丢到一旁,身体撞在桌角上发出沉重的闷响。
“秦战北,你眼里还有我这个老子吗?”秦卫国手按在裤腰上,哪里曾经是他别枪的位置,眼前的儿子危险又陌生,让他从心底里生出一股颤栗,“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嘣了你?”
“你要嘣了谁?”门口,一道慈蔼中透着威严的声音响起,秦老爷子带着警卫员快步走来。
“爸,您怎么来了?”秦卫国瞬间回神。
“我再不来,你这就要出人命了!”秦老爷子没好气,示意警卫员按住秦战北。
“爷爷!”秦平东哭着上前,“秦战北说要杀了我妈和我,呜呜……”
秦老爷子深深蹙眉:“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而后转向秦卫国,“战北我就先带走了。”
说完,不等三人再解释什么,让人带着秦战北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