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六):拜师——本座欣赏你
苏州小囝2025-02-16 22:093,767

  跟前几场每天都要打不同,半决赛之前可以歇一天,半决赛以后再歇一天;而且为了赛场的气氛,半决赛跟决赛都是晚上打。两天以后,在火光的照耀下,只见姜暷拿着自己的配剑、缓缓步入了演武场。姜暷自知这站比赛的旅程,自己应该是走到头了,所以一只手握住剑、另一只手伸出去跟坐在前排的观众们击掌示意,面带笑容。

  的确,以姜暷之能,打到半决赛已经是奇迹中的奇迹了,没有什么遗憾的;姜暷现在要做的就是享受比赛,用心感受这难得的经历,然后全力以赴。对得起自己,对得起给自己加油助威的观众,以及卷宗档案馆里的那些熟人。

  这场半决赛依然是三回合制,虽然演武场上的很多观众都想看爆冷,但他们依然觉得姜暷会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被砍瓜切菜般击败。不过比赛的走势有些出人预料,姜暷的打法似乎有点儿克制这位头号种子,把他限制的很难受;第一个回合姜暷虽然落败,但是并没有像观众预料的那样被打得落花流水。

  而在第二个回合,姜暷更是越战越勇,甚至从这个回合的开始直到后期始终略居上风;然而这个对手还是太厉害了,如果说姜暷在四分之一决赛的对手是这批弟子里的一流高手,眼前这位对手就是超一流!没想到他竟然能够在第二个回合的局末阶段顶着克制自己的打法,以几乎无懈可击的防守防住了姜暷连续五十招以上持续不断的攻击、然后反客为主;反而是姜暷根本防不住对方的反击,屡屡被打中,最后不出所料的两个回合直接落败。赛后,两个人互相敬佩的握拳致意,表达对彼此的祝贺——毕竟都能上领奖台。

  观众也感慨道,果然只有面对最厉害的对手才能完美的展现出自己的所有实力,所以观众们在把掌声送给胜者的同时,也把掌声送给了姜暷。不过遗憾的是,杭世浩因为不想亲眼看着姜暷落败、而且卷宗档案馆也有些琐事要处理,所以并没有跟前天一样过来看这场堪比决赛的比赛。

  又过了两天,最终的决赛开始了:这位头号种子的对手,是这批外门弟子里面最年轻、但被公认为潜力无限的天才少年;然而再天才也还是少年,怎么打得过如日中天的冠军大热门呢?观众甚至觉得这位亚军败的比前天的姜暷更快、堪称是脆败,纷纷感慨姜暷签运不好,要是在另一个半区说不定就拿亚军了。

  之后开始颁奖典礼,姜暷跟另一位半决赛的输者一起走上了右端的加长领奖台,冠亚军和观众鼓掌示意;随后亚军走上了左侧的领奖台,姜暷他们也鼓掌庆祝,最后在所有的人热烈掌声中,冠军登上了中间的最高领奖台。之后,在几位貌美如花的师姐们簇拥下,那位专门掌管弟子们教学的副掌门走到领奖台下,依次为大家颁发奖品。然后冠军按照惯例,在这个师门最大的演武场的一块墙壁上打出一个掌印,并用剑刻上他的大名。这片墙可以说是本门的荣誉墙,墙上都是每一届获胜者的掌印和名字!

  待这一切尘埃落定后,看热闹的人纷纷散去,姜暷也准备离场往场地上方的观众区走。只见一男一女站在观众区的前两排一边鼓掌一边迎接姜暷,男的成熟稳重、女的年轻靓丽,姜暷也走过去跟他们寒暄。眼前的男人就是杭世浩座下的三弟子,而这个女子则排行第十二;当然,再过不久,姜暷就该称他们为三师兄、十二师姐了。只见三师兄拍着姜暷的肩膀打趣,而十二师姐却埋怨三师兄不正经,更多的对姜暷柔声安慰和鼓励。十二师姐告诉姜暷,他们已经在卷宗档案馆里备了一桌酒菜准备庆祝;现在卷宗档案馆已经闭馆了,就等姜暷他们颁奖完过去。

  姜暷已经苦战多日,虽然自半决赛以后歇了两天,但依然没歇过来。一听有好吃的,两个眼睛在黑夜里都快放光了,赶忙催着俩人帮自己收拾东西好快点儿去吃饭。就在姜暷收拾好一切,急匆匆的要去喝酒吃肉的时候,忽然从演武场最上方的观众区走下一个不知道哪儿来的本门女弟子。“道友请留步!”,只见这位女弟子在还没走到姜暷面前时就伸出手阻拦住姜暷等人。

  “敢问这位师姐有什么事吗?”,姜暷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他知道现在这个师门里的弟子基本都比自己早入门,虽然不认识但是叫声师姐准没错。只见该名女弟子转头往观众区的上方看去,恭敬的伸出右手:“本门的圣女作为嘉宾也在观众区观礼,刚才她老人家突然要我通传一声,让你上去拜见她”。说罢,这名女弟子塞给姜暷一个名帖然后转身离去,“这是圣女要我转交给你的”。

  “晏…尺…素”,姜暷摇头晃脑的念出名帖上的闺名,此时的姜暷还不知道:从这一刻起,姜暷在影湖宗的整个人生轨迹都要遽变!

  就在姜暷发愣的时候,十二师姐轻拍了姜暷胳膊一下。“发什么呆呢!圣女叫你去拜见她,你还不快上去!”

  姜暷回过神来赶忙点点头,“对对对,忘了!”,姜暷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可是,圣女这种大人物,怎么会想到见我这个小喽啰呢?”,姜暷看着成熟稳重的三师兄疑惑的发问。

  “哎呀,你没听那个传话的师妹说呀,人家是观礼嘉宾嘛”!三师兄笑呵呵的回答道,然后沉吟了片刻继续分析:“其实,圣女在本门的地位要比之前给你们颁奖的那位副掌门更高;但因为那位副掌门是专职负责掌管弟子教学的,所以又必须要他亲自颁奖。”

  然后,三师兄说出了他的最终猜想:“我猜圣女叫你去,不过就是慰问一下你们这些获奖选手,不然怎么能体现出她老人家的超然地位呢?”。十二师姐也觉得这话在理,赶忙对姜暷说到:“既然如此你快去吧,说不定其他获奖者已经过去了呢!”,与此同时、十二师姐还不忘教导姜暷在面对这位“在师门里地位超然”的圣女大人该注意什么礼数。然后,姜暷他们三人就一起往观众区的最上边走去。

  此时,这片观众区的观众已经尽数离去,姜暷他们缓缓走到观众区的最高处。在黑夜之中隔得太远看不清楚,姜暷只能隐约看到那里坐着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然而,当姜暷走到她面前时,一下子就被这名女子的容貌、气质所折服!

  只见眼前的女子优雅地交叠双腿,端坐在这一排观众椅的中间。她五官极其精致、容貌倾世绝美,气质雍容华贵、眉眼如雕似画;如墨般的及腰长发没有像师门一般的女师尊、女弟子那样挽做发髻或梳在背上,而是随意打理一下就披散下来、只把身前和美背两侧的几缕长发编做麻花状。她头上戴着金光闪闪的华丽发饰、耳着碎玉明月珰,身穿一套素雅的白纱裙、似乎因为天气较冷而在外面罩了一件白色的棉斗篷。看到姜暷他们走到跟前,她依然不动声色的抿了一口香茶,然后轻轻把茶杯放在旁边一个不知道哪来的小茶几上。

  十二师姐眼看姜暷被圣女的绝世容颜迷住了,赶忙偷偷踢了一下姜暷的脚后跟;姜暷会意,赶忙按十二师姐教的那样小步疾趋到圣女面前跪下:“后辈弟子姜暷,拜见圣女!!!!”。说完,姜暷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直起身子但依然跪在地上。

  圣女的排场果然非比寻常。本门不重视跪礼,一般的师尊如果遇到不是自己的弟子叩拜自己要赶忙扶起来甚至拱手还礼,而这位名唤晏尺素的师门圣女却欣然接受了姜暷的三拜之礼;面对行此大礼的姜暷,晏尺素仅是点头轻嗯一声算是回应,接着伸出藕臂、素手轻挥,姜暷感到一股柔和的风力把自己的双腿托起、然后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更让姜暷感到惊讶的是这股风似乎是仙气,在被吹拂过以后自己浑身的疲劳酸痛竟然消失了大半!

  只见晏尺素放下交叠着的双腿,缓缓从观众椅上站起身,两只柔荑在略微整理了一下她的衣裙后随意地搭在小腹前,然后朝着姜暷优雅地走来。姜暷这才注意到,圣女的身材极为高挑,似乎比自己这个男人还要略高;而且与一般玄门女子的瘦削不同,晏尺素体态丰腴、性感妩媚,但却不失圣女的庄重和端丽秀雅、让人不敢有半分不敬的念头。

  “你说你叫姜暷?”,只见晏尺素闲庭信步的走到姜暷面前审视着他,现在的姜暷知道这是晏尺素在洞悉他的过去,赶忙作揖答道。

  “是,弟子名叫姜暷。圣女但有吩咐,弟子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姜暷按照十二师姐教的话对答。

  晏尺素一边看着姜暷一边微微颔首。过了一会儿,只见晏尺素背过手去,继续用一双美眸盯着姜暷,用一种毋庸置疑的口吻悠悠地说出了震惊姜暷他们一整年的话:“本座…欣赏你,你拜本座为师吧”。

  这句话一下子就让姜暷跟三师兄、十二师姐懵了,姜暷虽然早就做好了可能要为圣女办些难事的准备,但姜暷怎么也想不到圣女竟然会提出要收自己为徒。再说,姜暷之前早就跟卷宗档案馆的众人商量好要加入他们,现在该如何是好?姜暷赶忙看向愣在一旁的三师兄,三师兄果然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人,很快就镇定下来、一把拉过十二师姐交待了两句,只见十二师姐对圣女行了个礼开始答话。

  “圣女容禀……这位姜暷师弟,师弟他…他已经拜入了家师门下,晚辈敢请圣女收回成命、另觅高徒。”

  直到十二师姐开口,晏尺素似乎才注意到姜暷身边竟然还有两个闲杂人等跟着,只见晏尺素秀眉微蹙问了十二师姐一句:“贵师何人?”

  三师兄见十二师姐紧张的说话都有些慌乱,赶忙拱手上前抢答:“子不言父名,家师是卷宗档案馆的副馆主,姓杭、名世浩,乃馆主的师弟”;只见他挺胸抬头、似乎想拿他师傅跟师伯的身份增加一点讨价还价的筹码。然而,晏尺素只是轻笑一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无妨,待本座稍后知会他一声便是”。说完,晏尺素没有再看他们俩,而是看了姜暷一眼吩咐道:“明日卯前一刻,你到浮月峰拜师,不得有误!”。然后晏尺素转过身去、左手一伸,原来观众椅旁那副小茶几是她变出来的,只见晏尺素收了茶几、茶杯,原地一转、化作一道光芒消失在三人眼前。

  姜暷此刻已经傻了,过了半晌见晏尺素已经走了才抬起手抱怨:“喂,我还没答应呢!我也不知道你说的那座山在哪儿啊?而且,这么早我也起不来啊!”

  “不得造次!”,十二师姐赶忙拦住姜暷不让他抱怨;只见他们三个面面相觑,愣在观众区不知所措。

  

继续阅读:序章(七):圣女的传人——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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