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欣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只是泡澡而已，放心吧外公，我不会损坏的。”
“这样啊。”
谭毅放了心，他对程欣然很是信任，无论是在他的调查中，还是在跟程欣然的接触中，他都能感受到，程欣然是个非常值得人信任的人。
“我会叫人送去你那里，若只是泡澡，那也没有问题，不过你要万事小心，画缘石十分珍贵，如果破碎，对我们谭家而言，可是一笔不小的损失啊！”
“嗯，外公，我知道了，谢谢你愿意把画缘石借给我，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的！”
不久后的将来，程欣然就会后悔，为什么当初谭毅说这句话的时候，她不能仔细多想几遍。
不仅知道了当初自己母亲的事情，而且还顺利借到了画缘石，程欣然现在心情十分美妙啊！
高高兴兴面带笑容地走出大门，正好碰见了来找谭毅的周陶陶。
“表姐。”
程欣然昨夜虽然是喝醉了，可是喝醉之前发生了什么，她都还是记得的。
这个女人名叫周陶陶，听谭毅说，是他的什么远房亲戚，按照辈分，应该称呼一声表姐。
周陶陶一顿，看见程欣然时，眼睛里透露出几分惊讶，仿佛是没有想到程欣然会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啊？表妹。”
“表妹”两个字，落在程欣然耳朵里，听起来有些生硬。
也许是因为她们俩之前都没有见过面，所以不太习惯，程欣然也没有放在心上，解释道：“是外公刚才叫我过来的，表姐找外公也有事吗？”
程欣然不过是客套一句，没想到周陶陶的反应也未免太大了一些。
周陶陶脸色猛变，瞬间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有些警惕地看了一眼程欣然，仿佛是藏着什么不能让程欣然知道的秘密一样。
程欣然一顿，这是怎么回事，自己说错话了吗？
程欣然想了想，也向后退了几步，表示自己没有恶意，笑了笑说道：“不好意思，表姐，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如果我说错话了，我初来乍到，不知道许多忌讳，你别在意。”
现在的她心情极好，根本就不想分析周陶陶的表现是怎么回事。
周陶陶挑眉，打量着她，片晌后，才又笑了起来，说道：“那什么，我方才以为那什么呢，没事没事，吓到你了表妹，你先忙，我进去一下，跟老爷子的确有事要说。”
程欣然笑了笑，没再理会，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
“如果这个X的平方啊，他是等于九的话呢，那么X就是等于三对不起，你再看，那么这个Y的平方，如果是等于一十六，是不是你看，那Y就等于四，那么X加Y是等于多少？”
程欣然回去的时候，顾慎行已经跟顾宇哲讲到了这里。
顾宇哲不耐烦的声音响了起来：“等于七。”
从顾宇哲不耐烦的声音中，程欣然能够体会到他的心声：爸爸，你这是在干什么啊，我都说了，我要复杂的，要复杂的，你这些都太简单了，你是不是在敷衍我？
其实，按照顾宇哲的个性，他不怕任何人，唯独就怕顾慎行。
应该是不会把自己的心声说出来的吧。
可让程欣然大吃一惊的是，下一秒，她就听见了那个软软糯糯的声音。
“爸爸，你这是在干什么啊，我都说了，我要复杂的，要复杂的，你这些都太简单了，你是不是在敷衍我？”
可见顾宇哲确实有些“忍无可忍”了，可见顾宇哲的确有些忍无可忍了，才会对顾慎行这样说话。
而顾慎行也不是吃素的，听见顾宇哲用这个态度跟自己说话，那当即是不能忍了。
“顾宇哲，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不管嘛……”
顾宇哲的声音不耐烦中带着几分委屈，他带着哭腔说道：“妈咪走之前说过了，让爸爸你要好好陪我的，可是，可是你总是用这种特别简单的东西来敷衍我，我能怎么办嘛？”
听得出，顾宇哲都快要崩溃了。
为了防止两父子的矛盾进一步激化，程欣然连忙走了进去，果不其然，两个人都是面红耳赤，谁也不肯服输。
不肯服输的顾宇哲，程欣然是第一次见到。
“好了好了，都别闹了，我刚才得知了一个好消息，有没有想听？”
顾慎行黑着脸，看着顾宇哲，眼神冷得跟冰一样。
而顾宇哲一看见程欣然，满脸的乌云瞬间被清空：“妈咪，什么好消息，我想听，是不是你同意了，找其他的小朋友来陪我玩？”
程欣然一顿，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顾宇哲的脑袋：“宇哲，我知道你一个人无聊，这样吧，我等会儿去问问妈咪的外祖父，愿意不愿意找其他家族的小朋友过来陪你玩。”
这也是程欣然刚刚做下的决定，顾宇哲一个人的确有些无聊，谭家又没有幼儿机构……
等到，幼儿机构？
程欣然眼睛一亮，突然想到了什么。
可顾宇哲听见程欣然的那句话后，已经开始鼓掌庆祝了：“妈咪最好了，我就知道，妈咪一定不忍心看我无聊的！”
程欣然见他如此高兴，刚想抱起他，突然又想到了刚才要说的事，连忙道：“宇哲，妈咪有要紧的事要跟爸爸说，你先别闹好不好，先乖乖坐在那里，你的事情究竟要怎么做，妈咪等会儿再跟你商量！”
“好！”
顾宇哲这会儿心情不错，程欣然一说，他就乖乖听话，坐在旁边。
“老公，我从外公那里借来了画缘石！你可以淬炼体魄了！”
程欣然说话时的激动，是按捺不住的。
顾慎行也是眼睛一亮，不由自主地看向程欣然，还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仿佛是不敢相信。
“真的吗？他竟然那么轻易就借给你了？”
这画缘石极其难得，就算是谭家而言，恐怕也不是什么小事，谁都肯借的。
“是呀，我说过不会把画缘石弄坏或弄碎的，他才借给我的，我外公特别在意画缘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