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你好。”小可转过身，背对着月光，“你最近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休息？”冷笑一声，“还是不想让我发现什么？”
“相信我。”她突然转身扑过来，抱住我的手臂，“求你相信我，就这一次。”
路灯透过窗帘，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那双眼睛里闪烁着从未见过的光芒。
恍惚间，仿佛看到很多个小可重叠在一起。
猛地推开她：“你到底是谁？”
“我是小可啊。”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一直都是小可。”
“不，你不是。”后退一步，“真正的小可绝不会给我下药。”
没等她说完，转身冲出房间。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
但现在顾不上这些了。必须先找到陈雨萱，她或许知道些什么。
订了最早的航班飞往洛杉矶。
加州中心医院灯火通明。但护士却告诉我，根本没有叫陈雨萱的病人。
“不可能！”掏出手机里的照片，“就是她！”
护士仔细看了看：“抱歉先生，最近确实没有亚裔女病人住院。”
整整三天，走遍了洛杉矶大大小小的医院。没有人见过陈雨萱，也没有任何关于她的记录。
就好像……这个人从未存在过。
夜幕降临，独自在圣莫尼卡海滩散步。咸涩的海风吹散了满脑子的疑问。
正走着，一声尖叫划破夜空！
转头看去，两个飞车党正在抢夺一个女孩的包。
刚要冲过去，一道黑影从旁边闪过。
身手矫健的青年三两下就制服了劫匪，动作干净利落。
“谢谢。”女孩拿回包，一溜烟跑了。
“不用谢我。”青年拍拍手，笑容阳光。
路灯下，一张帅气的亚裔面孔。
“请你喝杯咖啡？”
太平洋咖啡馆里，青年自我介绍叫林峰。是个IT公司的程序员，业余爱好自由搏击。
“不过我更擅长的是黑客技术。”林峰喝了口咖啡，“要是找人或者查资料，我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眼前一亮：“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合作？”
林峰放下咖啡杯：“说来听听。”
将陈雨萱的事简单讲了一遍，当然隐去了一些细节。
“有意思。”林峰摸着下巴，“我最喜欢的就是解谜。”
掏出笔记本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舞。不一会儿，屏幕上跳出一堆数据。
“找到了！”林峰指着屏幕，“三天前，有一辆救护车从加州中心医院出发，去了一个叫'月光湾'的私人疗养院。”
“月光湾？”
“没错。”林峰调出卫星地图，“在圣巴巴拉郊外，风景不错，但……”
“这家疗养院的背景很复杂。”林峰压低声音，“据说和一个叫'曙光'的组织有关。”
握紧拳头，果然又是“曙光”！
“我去看看。”站起身。
“等等！”林峰拉住我，“那地方戒备森严，没有合适的身份根本进不去。”
“那怎么办？”
林峰神秘一笑：“不过嘛，要是有个黑客朋友帮忙，或许能找到突破口。”
正要答应，手机突然响了。是小可打来的。
犹豫片刻，挂断了。
“女朋友？”林峰挑眉。
摇摇头：“说来话长。”
“行。”林峰合上电脑，“明天我先去附近踩点，看看有什么漏洞可钻。”
走出咖啡馆，月亮正好升到最高点。
那轮银盘仿佛一面巨大的镜子，映照出所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还没等到第二天，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我从梦中惊醒。
“林先生，出大事了！”林峰的声音带着焦急，“月光湾的人全部消失了！”
猛地坐起身：“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三个小时前。监控显示有十几辆货车进入疗养院，然后……”
窗外的月亮散发着惨白的光芒，映照在地板上如同一滩凝固的血迹。
半小时后，赶到月光湾外围。
豪华的别墅区空无一人，只有秋风卷着落叶在地上打转。整个疗养院仿佛一座空城。
“我黑进了他们的系统。”林峰敲击着键盘，“但是……”
屏幕上只剩下一行跳动的文字：
“想玩捉迷藏吗，亲爱的哥哥？”
“苏远安！”死死盯着那行字，“又是你！”
“你认识？”林峰抬头。
摇摇头：“一个疯子。”
正要说什么，手机突然疯狂震动。是米兰发来的紧急消息：
“老板，赵婉仪出事了！”
“她突发抑郁症，被送进精神病院。但是……”米兰顿了顿，“医生发现她体内有同样的未知药物！”
握紧拳头。这一切都串在一起了。从陈雨萱到赵婉仪，再到小可……
“我得回国。”
“等等！”林峰拦住我，“系统里还有一段加密视频。”
屏幕上跳出一段模糊的画面。昏暗的实验室里，几个白大褂正围着手术台。
“'月光'计划进展顺利。”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分裂体已经完全稳定。”
画面一转，赫然看到躺在手术台上的赵婉仪！
“该死！”一拳砸在桌子上。
“你得马上回去。”林峰急切地，“这些人绝对不简单。我还有半年的进修课程，等结束后立刻来找你。”
从钱包里抽出一张支票：“这是定金。”
“太多了。”林峰摆手。
“你值这个价。”将支票塞给，“我等你的好消息。”
转身离开时，林峰突然叫住我。
“等等，我发现视频里有个特写。”
镜头定格在手术台旁边的显示屏上。一串复杂的数据中，有个醒目的标记：
“Project Mirror - Subject Zero”
“克隆实验的编号。”林峰皱眉，“但奇怪的是，这个编号属于二十年前的一个绝密项目。”
二十年前？那不就是……
“我父亲去世的时候。”
走出月光湾，天已经蒙蒙亮。晨雾笼罩着整个海湾，朦胧中仿佛看到无数个影子在游走。
手机响起，是陈老爷子。
“小张，有个东西你得看看。”
“在你父亲的旧物里，发现了这个。”
照片上是一本发黄的笔记本，扉页写着：
“Project Mirror研究日志 - 第一次人格分裂实验”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
“实验体：张小可”
“什么意思？”死死盯着那行字，“这不可能！”
“先别急。”陈老爷子压低声音，“你马上回来，我们当面说。”
匆匆订了最早的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