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冬亦的手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
芮昊琛抽了她不少的血，如果说芮昊琛真的是和小牧一边的，那他完全没有必要对她母亲下手，甚至更应该将她母亲好好保护起来。
他取走她的血，根本就不是为了研究她的基因，而是为了查清楚她和陆森言结婚这么久，到底有没有怀孕。
要知道，一般孕妇失血过多，肯定会流产。
但芮冬亦从小就锻炼自己的身体，所以体质也比一般人要好得多。
陆森言听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眉头不禁皱起，“你确定了吗？”
“不确定，这只是我的猜测。”
不然，没有办法解释小牧的奇怪举动。
陆森言想了想，“你在这里待着，我让他们去给你买验孕棒，再把医生请过来。”
她乖巧点头，“好。”
陆森言是个行动派的男人，说做就直接去做了。
等他安排好再重新回到房间的时候，芮冬亦已经在沙发上沉沉睡了过去。
心里的某处一软。
他走近，将她散落在脸上的头发扒开。
陆森言伸手将她从沙发上抱起，动作轻柔，但她还是有所察觉。
熟悉的气味，熟悉的怀抱。
芮冬亦动了动身子，继续睡去。
对他毫无防备，弯起的唇角甚至能够看得出来她此刻的开心。
陆森言有些无奈，怀孕这么大的事情，她怎么就一点都不想知道结果？
虽然他每次和她发生关系的时候都带了小雨衣，但是雨衣毕竟是雨衣，也不是百分百的保险。
这一宿，芮冬亦睡得十分酣甜，想必是这几天在外面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陆森言确实彻夜未眠。
芮冬亦醒来的时候，他还在床上躺着，双眼一直盯着她。
“……你一直盯着我看干什么？”
她揉着睡意惺忪的眼睛，“你怎么脸色这么不好？昨晚没有休息好吗？”
芮冬亦伸出手，在他眼睛下面揉了揉。
原本还在自己生着闷气的陆森言瞬间不气了。
他挫败地捏了捏她的脸，“睡醒了就起床吧，医生已经等了你一个晚上了。”
虽然再让医生继续等下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他难得收到这种好消息，他必须要确认他是不是真的做爸爸了。
在男人急不可耐地催促下，芮冬亦不情不愿地起床。
医生果然已经在楼下等候多时。
平日里摆放着水果零食的餐桌上此时此刻全被医疗仪器占满。
她咂咂嘴，“你这是让人把医院都搬过来了吗？”
“我要第一时间得到答案。”
陆森言回答的理直气壮，丝毫没有感觉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劲。
他心急的模样，让她看了觉得好笑。
芮冬亦走到医生面前，配合医生抽完了血。
“大概多久能有结果？”
“一个小时以后，陆三太太可以先去一边休息一会，有结果了我们会马上告诉你们的。”说完，医生便将从她身上抽出来的血放进仪器里进行检测。
芮冬亦百无聊赖地摸了摸肚子，目光转向一旁餐厅餐桌上的牛奶和面包，正准备走过去吃早餐。
她站起身顿了顿。
“怎么了吗？”陆森言还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连忙问题，“是不是这几天太辛苦了？要我们还是去医院做一个全身检查吧？”
“不用不用。”芮冬亦摆摆手，“我又不是什么脆弱的人，我就是想到除了医生这个检测以外，我还可以自己去测测，你有让他们把验孕棒买回来吗？”
她问的直接，丝毫不觉得尴尬。
好在在场的医生佣人都是见过世面的人，低头各干各的，都假装没有听见芮冬亦和陆森言的对话。
“买了。”陆森言一边应着，一边走到抽屉里面将他昨晚让人买回来的验孕棒全都递给了她，满满一袋子的验孕棒，里面各种各样牌子的都有。
芮冬亦唇角微微抽搐，“你这是又让人把药店打劫了？”
“不是，我也没有给别人买过这个的经验，我不知道哪种比较好，所以就打算把每一种都买回来给你试试。”
她提着袋子，很是无语地走进了卫生间。
刚过一分钟。
门外传来了陆森言的声音，“冬亦，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没呢，再等等。”
两分钟过去了。
“冬亦，有结果了吗？”
“还没……”
“冬亦……”
陆森言话还没说完，芮冬亦黑着脸打开门，直接将他从门外拉了进去。
指着洗手台上二十个验孕棒给他看。
“要等十五分钟才有结果，耐心一点。”
“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会有耐心？”陆森言搓搓手，“也不知道芮昊琛把你的报告放在哪了，要是知道我就直接黑他的电脑，不用在这里等了。”
“你……”
芮冬亦看着他急不可耐的模样，心里很是复杂，“我问你个问题，如果我真的怀孕了，怎么办？”
“生下来。”
他正色回答，“陆家不缺他的一口饭，既然他突破重重阻碍一定要来到我们身边，我们再将他赶走，你觉得合适吗？”
突破重重阻碍……
芮冬亦被这贴切到极致的形容臊红了脸。
她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在理，“确实是不合适，但是现在我们情况这么特殊，若是他来了，我不能确定我能不能顺利地从小牧的手里保住他。”
芮冬亦老老实实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小牧的势力至今为止还是一个迷，一个活了这么久的人，一直都在暗处隐藏着，就连在A市的芮家都没逃过被他的威胁，我担心还会有很多其他我们不知道的势力也是在他的控制之下。”
“我知道。”
陆森言搂住她颤颤的肩头，“别担心，我会好好保护你，好好保护我们的孩子。”
“……但愿吧。”
她叹了口气，“对了，那天我失踪以后，你有找到聂涵涵吗？”
“……嗯。”
陆森言点头，“她死了。”
“死了？”芮冬亦感觉这两个字都快成为聂涵涵的标签了，“她怎么又死了？”
尸体都看到了不少具了。
“这次是她真的死了，还是被造出的克隆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