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看错了,他在他姐姐面前就是一只听话的小绵羊。”只不过,跟他相亲的女孩都看不上他,这一点珺歌也觉得很奇怪。
郑以潇的家境不差,他爸妈出身名门,是兰市政府的上层官员,他的姐姐是一名很有手腕的律师,而他本人学的是新闻学,好几家不错的报社都很赏识他。明明要家境有家境,才智和人品都不差,相亲却总是以失败而告终。
珺骁听她唠叨了许多关于郑以潇的八卦,听得不想再听了,才问了一下她在水安镇的遭遇。两人说着说着,就到家了。
虽然还是秋天,天气一点不冷,林婶却已经为她准备好了热牛奶。珺歌每次出门回来,林婶都会表现得尤其热情,要张罗一大桌子的菜,总觉得她在外面吃不好。
林婶在曲家做事很多年了,相当于曲宅的老管家,她酷爱烹饪,手艺非常好,珺歌受她的影响,偶尔也喜欢自己捣鼓一些好吃的。
林婶是个很和善的人,待人一直很热情,性格也很乐观,尽管她男人已经死了快十年了。她要一个人负担儿子的生活和学习,但她从来没和任何人诉过苦,一个人送儿子上高中,上大学。她儿子只比珺歌小两岁,马上就要大学毕业了。珺歌一直觉得,林婶是个很了不起的人。
“现在才四点,喝了牛奶,去睡一觉,就可以吃饭了。”林婶对她说。
像以前一样,林婶总是担心她舟车劳顿。
珺歌口中应一声,上了楼,却去了书房找珺骁。
珺骁正翻着从公司带回来的一些文件,知道她进来了,也不理会。
珺歌靠着墙,站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哥,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觉得她的语气有些飘,珺骁抬了眼看她,等着她说下去。
“你还记得三年前给爸主刀的医生吗?”
“霍劤骧?”珺骁拧了拧眉头,问,“你找到他了?”
“没……没有。”珺歌小声说,“我就是忽然想起了当年的事,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过得怎么样……”
“歌儿……”珺骁突然打断她,叹气道,“都过去了,谁对谁错,都别再追究,也别内疚,人的一生,总要犯一些错误。”
“可是……”
珺骁说:“别多想。说不定他在某一个地方生活得好好的,也早已忘记那时的事。即使你找到他,又能怎么样?跟他道个歉?可道歉并不能弥补什么,你说再多的对不起,他也回不到从前了,反而,你可能会挖开他的伤疤。”
可是,他似乎过得并不算好,那样一个小镇,跟兰市比起来,一个是天,一个是地。霍家是兰市的名门,他从小在优渥的环境中长大,一开始去水安镇的时候,肯定很不习惯。
这些话,她没说出口,因为珺骁是反对她找霍劤骧的。
“还有事吗?”珺骁见她还站在一旁,便问。
“没有了。”珺歌摇头。
“那就别杵这碍眼了,该干嘛干嘛去。”珺骁开口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