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硕齐,你真狠心!”
许久,秦晚凝心有不甘,她对林硕齐这种冷酷无情无比寒心,“林硕齐,如果你今天敢离开我,明天我就会去秦叹那里,把你包养我的事情一五一十全告诉她,到时候,我看秦叹会不会喜欢你。”
望着林硕齐,秦晚凝的心都要裂开似的疼。
在他眼里,她看到的只有不屑和轻蔑,没有一点深情的回应,如果不是因为林硕齐在落难时包养她,她肯定不会连自尊都不要,跑到这里来跟他闹。
旁边林硕齐的几个朋友表情讪讪地,都起身躲开了。
林硕齐手指敲着桌子,眸里闪过一抹不耐烦,“你觉得秦叹会听你的?秦家的事情,你恐怕还没有了结吧!”
说到秦家的事情,秦晚凝微微一怔。
林硕齐望过来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要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呵,这个男人用的计谋还真是厉害。
本以为,露水情缘也是情缘,她跟着林硕齐虽然没有名份,但总是有感情的。
那些日子朝夕相对,温柔,软语,为什么到现在突然就变成了针锋相对,秦晚凝百思不得其解。
眼下的情形不难看出,过去那些日子林硕齐完全是把她当成是玩物,这样的真相,秦晚凝无法接受。
秦晚凝冷笑道,“即便是死,我也不会让你跟秦叹在一起!林硕齐!”
对于女人,林硕齐向来出手大方,如果不是因为秦晚凝当着他的朋友闹,他绝不会用那点钱打发她。
本来是想着尽快打发走秦晚凝,给了她几十万的卡。
哪料到,这女人这么不识趣,像狗皮膏药一般。
林硕齐转过椅子,看着发了疯一般的秦晚凝,冷冷地说,“你威胁我?”
“我威胁你又怎么样?你本来就是一个花,花,公,子,说起来,比我这种女人德兴也好不到哪里!”秦晚凝句句见血,让林硕齐在众人面前丢尽人不说,现在还贬低林硕齐,所有的人都知道秦晚凝触了老虎须,可是她没有意识到严重性。
从酒吧里初见秦晚凝,林硕齐就只是想试试,看看她会不会像别人说的那样放,浪形赅。
也不过几句话的事情,秦晚凝就愿意跟着他回家,这种女人,留在他身边只能是一辈子的污点。
“秦晚凝,你早就是人尽可夫,现在缠着我,不过就是为了几个钱!不过,我还真告诉你,多一分我都不会给你,你就值那个价!”林硕齐走过来,拍拍秦晚凝的脸蛋,然后捻着手指,“瞧瞧,你这脸上的脂粉都快赶上墙皮了,卸了妆,你是什么德行,自己明白。别还想像个黄花大闺女似的,在这里要死要活的!”
“林硕齐,你这个混蛋!”即便是在黑市的歌舞厅里出台,那些客人也只是觊觎她色相,从来没有人,用这样的言论评头论足,更没有人说过她人尽可夫。
那些过往,是秦晚凝心底最不得以的疼痛。
她轻易不敢翻开,像是一场梦魇,只要想到就会让人惊恐不已,本能地全身战栗。
可是林硕齐却把她倾诉给他的心事,当成是如今伤害她的言语,秦晚凝再也忍不住,冲过去就开使跟林硕齐撕打。
她发了疯一般,长长的指甲扫过林硕齐的脸颊,恨不能把他抓到脸烂。
原来,男人无情起来,比恶魔更可怕。
手指刚刚伸到林硕齐近前,就被他狠狠地治服,然后一手钳制着秦晚凝的手腕,另一只手指指着秦晚凝,“别给脸不要脸,马上给我滚……再不滚,我叫保安了!”
秦晚凝想抽回被握疼的手腕,奈何林硕齐的力道很大,她根本拿不出来,于是她放声大声,指着林硕齐的脸叫骂,“大家过来看,男人打女人了!”
秦晚凝撒泼大喊,引来许多人围观,林硕齐的脸色阴沉,呼出的气息也渐渐变得粗重。
林硕齐仅有的耐心耗尽,对秦晚凝完全无话可说。
如果不是众目睽睽,他真的会狠狠出手,直到揍到让她清醒为止。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冷眼看着嚣张跋扈的秦晚凝,嘴角凝着冷笑,“秦晚凝,你要作死,我也没办法!”
“是你先招的我,是你把我带回家的!你以为,我像你别的那些猫猫狗狗,随便就打发了?我告诉,没那么便宜的事情!”秦晚凝疯了一般,红着眼睛,似要与林硕齐对峙到底。
林硕齐点着头,冷笑,觉得这个女人的能耐的确是很大。
把他耐心耗尽的人还真没有几个,秦晚凝算是其中之一。
不等秦晚凝再说什么,林硕齐朝着保安作了个手势,“把她给扔出去,扔远一点,别让她站我面前恶心我!”
两个保安二话不说,拖起秦晚凝就往外走,秦晚凝挣扎几下敌不过,就被扔到酒吧外面。
秦晚凝被扔出酒吧,下台阶的时候打了一个趔趄,整个人失去平衡摔倒在地,鞋子都掉了一只。
她跌坐在漆黑的街道,爬过去捡到那只丢掉的高跟鞋。
冰冷坚硬的水泥土毫不留情地擦破她的肌肤,疼痛和着所有的委屈耻辱像是潮水一般涌来,秦晚凝失声痛哭,“林硕齐,你混蛋,所有的男人都是混蛋……我咒你不得好死,咒你永远也追不到秦叹!”
老天对她太不公平,当初,她满心钦慕跟沈桀寒在一起,本以为她总算是赢了秦叹一次。
不料事与愿唯,最后她成了秦叹的笑料。
当初,沈桀寒只是为了秦叹跟她在一起逢场作戏,她完全被蒙在鼓里,让他们当猴耍。
现在,母亲被弄进了监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她也是走投无路四处躲藏,本以为林硕齐会是她的一个港湾,哪料到,连林硕齐也背叛她。
她爱上的男人,最后都爱上了秦叹,秦晚凝觉得没有比这更讽刺的事情。
争来争去,到底她还是为秦叹作了嫁衣裳,想到这里,秦晚凝从地上勉强站起,跌跌撞撞地走在路上,她咬牙切齿地说,“秦叹,我跟你势不两立,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