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
刚起了个头,满肚子的歪理邪说顿时噎在了嗓子口。
面对着神情痛苦,动弹不得的烈霏奴,他实在没有兴致张嘴,反正说再多的话,她也不会有回应。
他知道眼前这女子的忍耐力极强,所以他俯身,细细盯视她掩不住痛意的眉目,伸出手来,以昂贵的衣袖为她擦拭汗渍。
“你也许不知道,我也与你一同痛着,虽然不如你感受的深刻,但我清楚的知道你现在的感觉。”
他拉起烈霏奴由于痛意而握紧的手,不费什么力气,就将那纤长的手指揉开,那淡红的指尖绷的紧紧的,几乎是瞬间就抓痛了他的手。
澹台陵君毫不在意,他甚至抓着那只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
穿过薄薄的一层衣衫,直接触碰到那温凉的、滑腻的肌肤上,烈霏奴手指缩了缩,却无力挣开。
手下的心脏隔着一层皮肉缓慢的跳动,那不同于一般人的心跳,仿佛被冰雪凝冻住,许久才有力的跳动一下,即便烈霏奴意识模糊,也知道这样的心率不对。
这样的速度是供不起全身的血液的,更不足以支撑一个人的生命。
“感受到我的心跳了吗,是不是比你们的要慢许多。”
澹台陵君凝视着她的表情,却见面色苍白的女子紧紧蹙着眉头,根本不理会他的话,只在阵痛的间隔调整自己的呼吸,降低疼痛对身体的侵蚀。
他饶有兴致的看着,忽是问道。
“你是不是很疑惑,为什么我在身边,你还是这么痛呢?”
烈霏奴哪有时间疑惑,她甚至连给这个讨人厌的家伙一个白眼的时间都没有。
他自顾自的解释,仿佛兴致勃勃。“那是因为子蛊还不习惯母蛊离开它这么久,只要我们紧紧的抱在一起,你就不会痛了。”
烈霏奴听到了这句话,她睁开狭长的眼眸,冷冷的觑着他。
那只手毫不留情的抽走了。
澹台陵君的手和心都空落落的,他的心跳很缓慢,正如它的温度一样,很多年,也许是出生就是这样。
他又重新牵上那只汗湿的手,女子的柔荑始终比不上男人,拳头再怎么硬,握在男人手里也显得娇小无比,他抚摸着掌心的薄茧,些微的色差显得有些暧昧。
烈霏奴又敛下眉目,她感受到那股痛意如潮水,一波复一波而来,她没有力气再应对这个人,所以她只当自己牵了条狗。
只是那条名为澹台陵君的狗不怎么乖巧听话。
面上忽然扑来湿热的气息,带着男人特有的温度与强势,她忍痛后退,却被拉起来,浑身的热意在这个微凉的怀抱里,似乎缓和了许多。
澹台陵君眼带悲悯,他抚摸着对方汗湿的脸颊,叹道。
“多可怜啊,你就像是双翅俱损的鸟,扑腾在泥地里,如此狼狈。”
两人离的近了,胸口的剧痛又如潮水般消散,烈霏奴实在忍不住,曲起手指,“使劲儿”在他胸口上挠了下。
他沉声一笑,带起胸前微微震动。
“你是在给我挠痒痒吗。”
即便是肆意如他,也从未与谁这般亲密过,将人抱得满怀,胸口的凉意也似乎被捂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