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解决也很简单,不过就是先用银针疏通脉络,辅之以清心丸静心丹,让体内的浊气派出,降了火气即可安然,可太医中会用银针的极少,更莫说那两种药丸还是烟笼楼特有。
自己上手,自然水到渠成,不过皇后与自己无什关系,甚至还处处帮着阮莲,二皇子在这次的事情中,同样不简单,最重要的是,自己尚且还不想让凤帝知晓自己会医术的事情。
冷眼在旁边瞧着,不难发现太医额间都泛出了汗珠,也不知是这屋里热的,还是被凤帝吓得。
五皇子虽知晓凤帝对萧杏的不同,但也无非不过就是对讨要的尊敬,如今若是让他知道,桃夭医术名不副实,尤其是还轻怠了皇后,父皇还会那般吗。
“父皇,儿臣今日因为担忧母后,又念着二哥要帮着您处理昨夜的事情,无法在这边收着,这才想着来此处看看,可来了之后就碰上二哥,那便罢了,进来仔细询问过后,才发现司侍大人并未帮母后请脉,二哥对此毫不上心,儿臣一是担忧失了分寸,还望父皇恕罪。”
罪,有什么罪,是要怪他待皇后亲近,还是怪他有分寸,凤帝听着,难免将目光转向二皇子,自己今日确实有想过从事。
他若是到了大殿上,便让他同秦将军一起,可到最后非但他没有出现,就算到了这会,都没有一丝想要询问昨夜的事情的意思,反而是老五,有分寸了不少。
不过他说的桃夭的事情,又是从何说起,自己不是已经下旨,让司侍前来帮皇后诊治吗,怎么又出了这些事情,当即向文嬷嬷问起。
文嬷嬷这会,也不愿理会几位皇子间的事情,若是二皇子连五皇子这明显的正对都应对不了,娘娘花费再多的心思又有什么用,只是如实的说起萧杏自打过来后,做的所有事情。
如此,凤帝听着也难免蹙眉,文嬷嬷是皇后的人,但凡关于皇后的事情,她绝对不会在这上面有分毫作假。
“司侍,说说吧,怎么回事,朕不是让你和诸位太医一起,帮皇后诊脉,确定了她的病情吗,怎么文嬷嬷是这般说法,五皇子也是这般。”
这话中已经带上了质问,二皇子不由得为她捏了一把汗,可萧杏却是恍然未觉,坦然地跪下。
“回禀陛下,臣擅长的从来都只是用毒,制解药,这种身子体弱受惊昏迷的事情,即便是臣想插手,也是在无能为力,又怕诊断失误让诸位太医错判,只好在旁看着。”
这话着实给了所有人一个解释,但江湖中的毒医,并非只是擅长用度,医术更是绝世无双,怎么这会听着,更像是被人误传呢。
凤帝也顿然了然,脸色变得和缓,让李公公上前将人扶起。
“老五,现在你没有疑问了吧,司侍只擅长解毒,你母后昨日都与朕在一处,难不成你是想说,朕给皇后下了毒?嗯?”
无阿虎该男子听着,哪里还敢接话,急忙跪下告罪,二皇子看热闹不嫌事大,上前和他一道跪下。
“还请父皇息怒,五弟也是担心母后的身子,这才一时间失了分寸,有冒犯到桃夭的地方,儿臣代他告罪,只是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母后的身子,其他的能不能暂缓处理。”
凤帝本就没有打算因此制裁什么,见老二这般识大体,轻嗯了一声,这才让诸位太医继续诊治,沈太医此刻也已经从耶律楚那边过来,草草的回禀了耶律楚的状况,急忙去请脉。
阮桃听着萧杏的解释,却是不得不对她赞赏,人称毒医并非是因为擅长医毒,而是因为毒医性情乖僻,张狂乖戾从来不按照常人的想法去做,她如此解释,倒一时让人说不出错。
五皇子的性子,本就是因为贵妃在旁边时不时的告诫着,又有那个暗卫在暗处帮衬着,在许多事情上才有了果决睿智之称,这会见二皇子明显高了自己一头,哪里还能坐得住。
“父皇,母后的事情要紧,但您遇刺,匈奴使臣遇刺和王叔遇刺的事情,也容不得慢待,儿臣听说您拍了秦将军前去查,可秦将军回去后又要出征,若倒时还没有结果该如何。”
他这般担忧不无道理,自己心中也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情,若是不让他出去,自己不太放心,但若是让他出去,自己能信任的人着实是少之又少。
二皇子以为他要将此事揽到他自己身上,要真的他去查,说不定自己的势力又能被折一半,如此一想没等凤帝开口径自打断他的话。
“五弟担忧的确实在理,秦将军一人之力,着实有些微薄,若是再有另外,做起事情自然会顺利些,儿臣近日也无甚大事,特请命从旁协助秦将军。”
五皇子虽是一时兴起这般开口,但脑子里却是在说出一句话后,已经提前设想好了无数种结果,听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但却是正中下怀,嘴角微勾却是没有争辩。
凤帝看他二人刚刚还剑拔弩张,这会又一心为了一件事,也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了,老二能有这样的心思,却也算是没有白费自己平日的看重。
“既然如此……”说着,却是又打量起五皇子,之前因为老二的事情,老五独自处理过一些事情,结果倒也让人看着满意。
五皇子却是似乎已经洞悉了皇上的心思,抬头抱拳直接把他未说完的话补充完整。
“儿臣觉得,此事二哥去做,着实恰当,此行二哥本就辅佐赵统领,昨夜出此大事,虽意外占了大半,可也有他疏忽之故,能去查明背后主使是谁,也算是将功赎罪了。”
这么一说,又让凤帝对二皇子的态度差了不少,之前只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找幕后之人上,但却忘了这行宫中的安排,都有老二的参与,这中间他有没有参与,又参与了多少。
况且就只是秦将军所说,秦家二公子能在林中发现匈奴人,他们二人也去狩猎了,为何回来之后什么都没说,是没看到还是不愿意说。
如此一来,不只是二皇子,就连五皇子,凤帝心中都带上疑惑,目光不住的在二人身上转着,怎奈何这会没有其他人可用。
二皇子心思一颤,没好气的看了五皇子一眼,急忙开口辩解。
“父皇,儿臣愿意请罪,但若是安排能够万无一失的话,也就没有那么多意外发生了,若只是凭此时就定了儿臣的最,儿臣不服。”
他虽这么说,可凤帝却始终没有搭话,旁边看着的人,只觉得空气中冷飕飕的。
五皇子看着凤帝的目光,只觉不对劲,自己又没有参与那些安排,不管再怎么说都不应该把火烧到自己身上吧,有了这样的认知,却是更加理直气壮。
“父皇,儿臣自知性子莽撞,不适合插手这些事情,但此刻除了皇兄就是儿臣,若是父皇有需要,儿臣定会为您分忧。”
凤帝怎么没想到,这两人有朝一日竟会到了这番境地,若是自己日后将这个位置传给其中一个,其他的孩子还能有活路吗,心中只叹他们的薄凉。
可他又何曾想过,这不恰恰就是皇家子弟的悲哀吗,他自己待凤玦,又何曾有多好,不过为了堵住悠悠之口罢了。
“够了,你们二人是皇家子弟,怎的这会和那些市井无赖一般,抓着一些事情就开始吵,你们是看着朕昨夜没有遇害,还是觉得你母后现在的状况很好。”
众人的争执不休,凤帝的冷言呵斥,让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恰是这会,三皇子却是从外面进来,身上穿了披风,脸色却是仍旧格外苍白,进来后的恭敬,让凤帝感觉到自己地位的尊崇,心情好了不少。
“父皇恕罪,儿臣因为身子一直未能调养好,故而没能出来走动,没能及时知晓昨夜的事情,此时特来给父皇母后请安,还望父皇莫要怪罪。”
凤帝听着,倒是面对着他,难得没能生气,自己再城中的时候,向来不喜欢他,但这会他却是第一个将自己的安危放在首位的人。
这会再看的话,还是他更贴心些,只是,他的身份注定自己不能多说什么。
“无妨,朕没什么事情,你的身子未好,好生歇着才是。”
三皇子微摇头,见二哥和五弟都在旁边跪着,突然福临心至一般,说了一句谁都没想到的话。
“父皇,儿臣总觉得,能暗中将那么多刺客放入别院,还未让禁卫军得知,此人身份定然贵重,二哥和五弟都觉得对方不合适,儿臣愿意自请协助秦将军。”
说话的时候,目光中带着渴求,让凤帝不由得想起小时候,他趴在自己腿边,乖顺的问父皇,是不是只要儿臣好好做学问,父皇就不会不喜欢儿臣的样子。
二皇子和五皇子没想到,折腾了这么半天,最后却是被突然出现啊的三皇子打乱了所有计划,之前只是想着只要不是对方,是谁都行,但这会恍惚间觉得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