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凝，你先冷静一点，别动了气。”马洁连忙扶住蒋凝颤抖不已的肩膀，低声劝慰。
马洁作为蒋凝多年的助理，她也挺了解江凌寒的为人，知道他不是那种私生活混乱的男人。
“不会的，我知道凌寒他不会的，我很了解凌寒。”蒋凝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慌张地摇着头。
她不敢想象，江凌寒和乔子衿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了？乔子衿去看妇产科医生，跟江凌寒豁出性命在舞台上救她，有关联吗？
如果……是因为乔子衿怀了孕，凌寒才保护她，保护他们的孩子……
蒋凝浑身一个冷颤，顿时觉得浑身血液都凝固冰冷了起来。
马洁抚着蒋凝的后背，一下一下地替她顺气，并说，
“凝凝，你先别急，那个乔子衿不是有个前夫吗？说不定那是她跟她前夫的呢，或者，跟别的男人也有可能，谁知道她顶着一张清纯脸会不会到处勾引男人。”
蒋凝手掌抵在胸口，深吸一口气，表情缓和了些：“她前夫是什么样的人？”
“这个我调查过，叫陆沉，是个外科大夫，据说是出轨了她的好闺蜜唐蝶。”
蒋凝凤眸轻眯了眯，身子往后一靠，思忖着道：“唐家，我记得是个名门世家。”
马洁皱皱眉：“是啊，唐家最近也出了动荡。唐蝶被捕入狱，唐家产业出了好几个大窟窿，基本家产已经荡然无存了。”
“这么突然？是谁做的？”
“查不到幕后黑手。”
蒋凝想到一种可能性，眼神变冷，掌心一点点攥紧被单：“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凌寒为了帮乔子衿出一口恶气，才……”
马洁脸色一变：“不会吧，凝凝，江总不会维护那个女人到这种地步吧，他们才认识多久啊。”
蒋凝冷笑两声，别过头去：“凌寒他连命都给乔子衿双手捧上去，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空气一下陷入静默，马洁心里也知道，能滴水不漏地将唐家的财产一点点挖空，完全不留下一点证据的，很大可能是江凌寒所为。
如果真是这样，他对乔子衿真的动了感情？
马洁摸着蒋凝的肩膀，低声说：“凝凝，你先别着急，我先派人去跟这位林医生谈谈，看看她怎么说。”
蒋凝深吸口气，紧紧闭上眼睛时，能看到睫毛在不停颤抖，“嗯，你尽快去办。”
——
“江总，乔小姐已经出院了，上沈一暻的车了。”林毫一推开房门走进来，便见江凌寒正微倚在窗口，黑眸深幽地看着楼下的位置。
他立刻站住脚步，也止住了话语，看来不用他多说，江总什么都看到了。
男人淡淡拉拢绛紫色的窗帘：“嗯。”
“那您……”
林毫摸不透他的心思，小心地询问。
江凌寒沉默立了半晌，取下衣架上的外套披在身上，便往外走：“我刚跟顾如焰约了时间，现在去警局吧。”
“去警局？”林毫反应了一秒，然后恍然，“您是要去查舞台事故的案子吗？”
他以为江总会第一时间回归工作，没想到竟然是去查凶手。
江凌寒默然颔首，低头一丝不苟地扣上衣扣，淡淡地道：“交给顾如焰我也没那么放心。”
“您太乱来了。”林毫叹了口气，只能拿起他的公文包，匆匆跟在江凌寒的脚步后。
十几分钟驱车抵达了顾如焰的公安局。
舞台事故是个不小的案子，大家最近基本都围绕着这个案子处理，身穿制服的警员们都很忙，一个个在埋头查询着文件。
顾如焰也不例外，他正在听现场的事故报道，便听说江凌寒到了。
他脸色一沉，丢下手里的笔，放下二郎腿，就往外走去。
彼时，江凌寒正站在桌边，看那些警员呈上来有关事故报道的文件。
顾如焰不悦地喊了他一声：“江凌寒，你没事跑过来干什么？”
他很少直言江凌寒的名字，除非是在对他特别生气的时刻。
江凌寒将文件往下移了一寸，露出双凌厉幽黑的视线：“我来看你调查得怎么样了。”
“哪有那么快啊，你真是疯了，你看你身上绷带绑得，还到处乱跑。”顾如焰瞪他一眼，十分不悦地道。
“林助理你也真是的，也不知道拦一下。”
林毫低下头不语，乖乖领责备。
“不怪他。”江凌寒淡声道，将文件轻飘飘地放在茶几上问，“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
文件上写的都是当时场上发生的情况，这些都是江凌寒知道的，但对找到凶手并无太大进展。
看江凌寒坚持，而且人都亲自到场了，顾如焰叹了口气，拍拍他肩膀站起身：“你进来跟我们一起听会吧。”
江凌寒走进会议室时，警员都站起身对他点头致意，大家纷纷用惊异和惊叹的目光看着他。
虽然这个只出现在新闻媒体上的大人物常来警察局和顾队长走动，但很少有正面接触的机会，亲眼所见真人，大家都惊叹无比。
“打扰了。”江凌寒不卑不亢地走入，他强大的气场为整个房间平添一分沉重的压力。
“江总的伤好了吗？”
台上正在就这件案子演讲的老刑警不觉有点讶异，连忙看向顾如焰。
顾如焰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耸了耸肩，表示让他照常继续说下去。
“那我就继续了……”
老刑警继续开口，承受着江凌寒审视的目光，不觉偷偷咽了咽喉咙，继续道，“综之前所述，咱们现在锁定的嫌疑人，有三个人。”
“当时正在道具室操纵的王经理、管控道具室的李阿姨，还有就是当初站在舞台后面的……”
老刑警不觉紧张地看了一眼江凌寒，才有点紧张地说出口，“蒋凝和她的助理马洁。”
他ppt一调出来，所有人都倒吸了口气，不觉纷纷看向江凌寒。
谁都知道他跟蒋凝曾经的关系，也知道江凌寒曾为了蒋凝做出多么疯狂的事，就这样指认蒋凝为嫌疑人，江总会不会生气？
老刑警也十分为难地心中默叹，瞪一眼顾如焰，这小兔崽子，偏偏什么时候带人进来不好，非要在这关键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