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他瞪了眼无辜的林毫，加快步伐往车内走。
林毫眨眨眼睛，两手一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心里暗暗开始猜测，对付女孩子，难道蛋糕还能没用？
是他太落伍了，还是现在的姑娘们要求都太高了？
江凌寒开门上车，奶奶坐在副驾驶上，迫不及待回头看了他一眼。
见到孙子一身西装革履的帅气模样，才露出欣慰的笑意：“在家里磨蹭什么呢，还要人林助理亲自来请你。”
“拿了点东西。”
男人语气难得的温柔，他将公文包拉开，拿出里面薄薄的笔记本电脑，展开，手指快速在键盘上敲击。
老人家一看，就有点不高兴，“我可跟你说啊，等下看演出的时候不许用电脑。人蒋凝那么好的舞蹈艺术，你要懂得欣赏，知道不？”
“那得看客户有没有回邮件。”男人眼皮不抬，只有薄唇淡淡地蠕动。
“你这孩子。”奶奶被他气得回不出话，转过头去。
她好心好意撮合这俩人在一起，好小子，竟然带着个电脑，存心的吧！
乔子衿趴在客厅的窗口，确定江凌寒离开了之后，才抚着胸口长长叹气，开始收拾演出必备的衣鞋。
她真的不想去，更不想在江凌寒面前走那些别扭的舞步。
可是，这件事情乔子衿没有选择权，她只能乖乖听从蒋辰的话。
她抵达了剧院后，戴着墨镜低着头，一路磨磨蹭蹭地往里走。
化妆间门口，蒋辰在那等候多时。他整个身子半靠在门口，十分不耐烦地低头看手表，再抬起来。
终于，瞄见了不远处小碎步跑来的女人，蒋辰立刻气不大一出来，揪着乔子衿的胳膊：“乔子衿！都什么时候了！”
“那没办法，我得等江凌寒走了再出门啊。”乔子衿被他捏得疼，倒吸一口凉气道，将帽子和墨镜摘下来，被他连拖带拽地扔进了化妆间。
“化妆师快点，别磨蹭了！上好妆直接去舞台彩排，我们还有两个小时不到的时间。”
蒋辰面色凝重地命令道。
乔子衿坐在镜子前，化妆师正吃着饭，放下饭盒就小跑着过来，立刻收拾好给她上妆。
半小时的妆，在蒋辰的催促下硬是用十五分钟就化好了。乔子衿刚一起身，就看到蒋凝推门进来。
她正在跟剧场的馆长聊着天，步伐优雅缓慢地走进来，换上了一身芭蕾舞服，纱裙摆延展开，露出一双笔直的长腿，腿上的肌肉线条十分漂亮。
蒋凝一走进来，仿佛一屋子的女人都失去了华彩。
她杏眸柔柔地扫过所有人，最后定格在乔子衿的身上。
乔子衿立刻站起身来，主动对她打招呼：“蒋小姐。”
“子衿。”蒋凝比她呼唤得亲昵，踮着舞鞋尖走过来，握住她的手，“谢谢你肯来赏脸啊，我正愁中间的过场没人走呢。”
“举手之劳而已。”
乔子衿无奈地笑笑，她倒是觉得比起蒋辰来，蒋凝更好说话，于是道，“对了，蒋小姐，听说这次江总也会来，我能不露脸出场吗？”
“不露脸？为什么？”蒋凝清澈的眸里闪过一丝疑惑。
乔子衿轻轻嘟囔了一句：“我不想让他看见。”
江凌寒就是他，女人都不希望在动心的男人面前，跟他更漂亮的前女友作比较。
蒋凝很爽快地答应了，走向化妆间的第二个抽屉，拿出一面雪白的面具，递到她手里：“那这样吧，你戴上这个去走秀怎么样？”
“真的可以吗？”乔子衿眼睛一下亮起来，他们相见多半是在黑夜里，她笃定江凌寒不会认出她。
只不过，蒋辰那边会同意吗？
“放心，这是我的演出，基本都是由我安排，哥哥那边，我会跟他解释。”蒋凝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淡淡笑道。
“谢谢蒋小姐了。”乔子衿这就放心了，杏眸弯得跟月牙一样，干净而真诚。
蒋凝望着这双眼睛，心里却是有片刻的低沉。
曾经在去美国前，她也有这么双清澈的眼睛。
只是在美国跌爬滚打那么多年，经历了浮浮沉沉，她再照镜子，再怎么化妆，也修饰不出当年的清丽单纯了。
凌寒喜欢乔子衿，喜欢的就是她这股干净感吧。
她虽是心里如此想，但表面一丝瑕疵都未流露出来，“去彩排吗？我给你讲解一下你上场的位置和时间，很简单的。”
“好，等我一下。”乔子衿迫不及待地把面具戴上。
那是一只雪白色的蕾丝面具，眼角部分粘着一条修长的羽毛，与她身上这件淡米色的紧身裙相得益彰，面具之下，她一双灵动清澈的杏眸十分勾人，清澈如泉溪。
戴上面具，又换了发型，江凌寒定是认不出来了。
乔子衿放下心来，跟在蒋凝身后走出去。
一路上，走廊遇见了不少人，大多数都是演出的投资商，还有一些蒋凝身边的股东，西装革履大腹便便的。
乔子衿从前当公关经理就混过商圈，在那些名流商贾之中，大多大器晚成，到了四五十岁才开始发达，啤酒肚和双下巴都冒出来了。
像江凌寒这样身材笔挺劲瘦，容貌英俊的基本不多见。
“王总、李总好。”蒋凝眼眸弯弯地冲那些人笑，甜甜地唤着他们。
王总和李总相继走来，先是笑着掠过蒋凝的身材，然后便落在她身后的乔子衿身上，眼眸中划过一丝惊艳。
蒋凝的气质是舞蹈家里万里挑一的，骨子里透出的气质，但因为是从底层爬上来的，她的眼神里总有几分虚假感，目的性异常明显。
乍一眼确实很美，但看久了会让人不舒服。
可她身后的姑娘虽然看不见容貌，但眼眸清澈，如一泓泉水般明澈，一看就是没被污染过的。
皮肤像块白玉般凝滑，眸里一丝淡淡的漠然和怯意，让人看着就心痒痒。
王总和李总的视线有点呆，上下打量着乔子衿，笑问蒋凝：“凝凝啊，这位是？”
蒋凝精明，她一眼就看出两人对乔子衿的眼神不轨，她淡然一笑，将乔子衿的手轻轻拉在身后：“乔小姐，我的新模特。”
“哟，这身材确实不错啊，凝凝看人眼光可以啊。”王总和李总爽朗一笑，主动走上前来，想跟乔子衿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