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印证她这句话,苏芝芝话音刚刚落下,仓库的铁门便被推开了。
厚重生锈的金属摩擦产生刺耳的声响,在整个空旷废旧的工厂来回荡漾。
裴萝依彼时意识已经不剩多少,整个人都浑浑噩噩,全身好似燃烧了起来,伴着阵阵无法疏解的燥热,难受得想要把身上的衣服剥掉,汲取凉意。
但最后的一丝理智,让她拼命地把这个念头压下去。
宫衍……
她微微掀开眼,黑色的瞳孔没有焦距,脑海里尽是男人那张矜冷俊逸的面孔,冷冷看着她的,嫌弃她的,皱着眉头沉思的,还有……淡淡微笑的。
满满的……都是他。
“宫衍……我好难受……”她的手指还是不受控制地伸向外套领口,扯开一小块,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
苏芝芝听着她无意识地呢喃男人的名字,妖冶的面容上扭曲出一抹不屑到极点却又嫉恨到极点的笑意,脚下碾在女人手腕上的力道不断加重。
“宫衍?你有什么资格叫他的名字,就凭你的家世,如果不是你耍手段你能入得了他的眼?”
她阴狠地笑着,鞋底碾压着纤细的手腕不断在地上磨压,“不过没关系,待会我会让人好好拍下你在别的男人身下的样子,等这些照片送到他面前的时候,你是什么样的货色,我就不信他看不出来。”
裴萝依吃痛,忍不住痛吟出声,手腕摩擦着粗粝的地面,好似下一秒就要被碾断。
剧烈的疼痛拉扯着被药效麻痹的神经,她睁着眼,眼神清明了几分,但身上还是难受得很。
她光洁白皙的额头上疼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抬起头,看着女人扭曲狰狞的面孔眼里多了几分鄙夷,甚至是扯开唇低低冷笑了声。
苏芝芝自然是注意到她的眼神,脸色骤然一紧,居高临下低吼道,“你笑什么!”
“笑你……永远都……看不清现实……”
即便虚弱得再没有一丝多余的力气,裴萝依还是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道,“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不管有没有我,他都不会……爱上你。”
苏芝芝似是被这话重重击中了内心的某处,浑身一僵,紧接着便是不可遏制地浑身战栗,怒到极点。
“他爱不爱我现在已经不重要了,裴萝依,”她微微仰起下巴,以更高的姿态睥睨着匍匐在地上的女人,慢慢抬起自己的脚,后退了一步,“重点是今天过后你还能不能得到他的爱……很可惜,男人多半很在乎自己的颜面,自己的女人在别人身下承欢,你觉得……会有哪个男人接受得了呢?”
裴萝依眸中的光动了动,却再没有力气回驳什么。
“你们几个还杵在那干什么,过来把她抬到桌上去。”
她听着苏芝芝这么说道,很快就有陌生的男人走了过来,陌生的气息传入鼻腔,裴萝依本能地抗拒。
“你们别碰我……滚开……”
绵软无力的拳头砸在陌生男人的身上,毫无威慑力,几个男人看着她姣好的面孔,面面相觑,眼里同时流露出猥琐的神色。
苏芝芝双手抱着胸,看着女人毫无招架之力的样子,殷红的唇勾出寒意徐徐的笑意,转头又对着几个男人冷声吩咐道,“这里就交给你们几个了,别把她玩死了,照片也要给我拍清楚点,明白?”
“明白明白,我们一定办得妥妥帖帖,苏小姐。”
裴萝依眼里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灰霾,那种对即将发生的事情的恐惧感让她紧绷最后一根神经彻底崩断,“不……不要……”
苏芝芝吩咐完,转身走回桌旁,缓缓俯下身,徐徐笑着,“好好享受哦,裴萝依。”
“不……”眼泪还是从眼角落了下来,裴萝依试图捉紧她的裙角,还未伸手出去,女人已经携着得意的笑容转身离开了。
眼里的最后一点光芒消逝而去,她的手无力地落下。
几个体格健壮的男人很快的围了上来,裴萝依看着其中一个拿着黑色的单反,将镜头对准她。
体内火热的浪潮再一次袭来,意识也几乎消散而去……
宫衍……宫衍……
“来来来,谁先啊?”
几个男人看着躺在桌上皮肤光嫩得能掐出水的女人,满脸不怀好意的笑容。
“别磨蹭了,谁先上都一样,咱们哥几个轮番来一趟时间都够呛,苏小姐可没给我们这么多时间啊。”
“那让老三先来吧,他那玩意不行,保准撑不过五分钟,让他先完事吧。”
“去你的,你他妈才肾虚……行,老子先来,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大展雄风。”
“就你他妈这吊样还展雄风呢,赶紧的,别磨叽。”
被叫老三的男人啐了那人一口,走上前,见女人满脸酡红,咽了下口水,伸手就要去解她的领口。
下一秒,也不知道是谁惨叫了一声,紧接着便是接二连三响起的惨叫。
几人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房间的一群黑衣黑裤的保镖,顿时有些胆寒,奈何被钳制动弹不得。
“不不关我们的事啊,各位,我们只是拿钱办事。”
唐森懒得理这几个杂碎,转身走到门边,拉开了铁门。
刚才的情况紧急,因为不知道这里面的人有没有携带枪械,考虑到女人在里边,如果硬闯可能不能保证她的安全,他只能带着人先从窗边摸进来。
门外,门刚被打开,男人便携着一身浓深的煞气,快步走进了空旷昏暗的室内。
幽深的黑瞳在看到躺在桌上的女人的那一刻,瞳距便是剧烈地颤动了下。
他没有犹豫直接走过去,宽厚的大掌托起女人的后脑,看着已经陷入半昏迷的小脸,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依依,依依,能听到我说话吗?”宫衍粗粝的指腹抚上女人染着不正常酡红的脸颊,触及那烫人的体温,眼里的阴鸷骤然沉了下去。
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女人滚烫的躯体抱起,长腿往外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