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这样,做好决定的事情是从来不允许我和他商量一二的。
他拍着我的肩膀说道:“你答应别人的事情总是要做好来。”
我不太明白。
他又说:“好好扮演别人的妻子吧!三年以后再来找我,我们再相见。”
很快,晋之上楼去了,还是我送他回到的房间。
然后我站在他的房间门口,两眼放空,两只眼睛只顾露骨骨的朝着门板上看。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就在晋之房间的隔壁,但是我还是坐在床上发着呆。
我仔细的想了想,厉修远突然的态度转变,以及晋之突如其来的话,我很难不将这二者联系在一起。
……
厉修远和阿方斯与孟非凡道别,然后阿方斯和厉修远一同打道回府。
“我说你能不能别住在B5914?”
快到白水山庄的时候,厉修远还在这么说着。
阿方斯挑高着略微发黄的眉毛,十分的不怀好意的表情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啥住在那里,厉修远啊厉修远,我完全看穿了你!”
阿方斯说话的时候,整个身子打横倾斜着,可能也有喝醉了酒的缘故,说起话来也酒气熏天的。
刺啦一声……
就是在这个时候,车子突然停了下来,不至于十分的突兀,但阿方斯还是栽了下去,整张脸朝下载在了厉修远两腿之间。
“唔~什么东西?”
等阿方斯意识到自己脸朝着的部位有那么些许的尴尬时,厉修远已经面色铁青了。
“不不不,我不是故意的,我性向很纯正的!”
阿方斯赶忙撑起身子来,甩着手摇着头活像个拨浪鼓。
只不过厉修远的眼神正直勾勾的盯着车窗外,很快厉修远抓住阿方斯的脑袋按在了车门上,避免某个闭不上嘴的外国友人继续张口胡说。
紧接着他打开车门下车了,阿方斯这才看到,车前头站着一个枯瘦的女子,即使穿着蓬松的羽绒服,也遮盖不了她瘦弱的身体。
苍白的脸在白雪的映衬下变得更加雪白,正是厉修远那家伙喝着酒想了一晚上的女人。
厉修远下了车,一身浓郁的酒气站在我的面前。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的双眼也变得像是灌了酒似的,氤氲着醉意。
“这么冷的天,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阿宝。”
还没等我说话,他便扭头去叫阿宝,在他的示意下,阿宝从车上拿了一条毛毯下来。
阿方斯眼巴巴的递上去,冲着面无表情的阿宝狂使眼色,笑容那叫一个狂魅妖孽。
他觉得现在自己和阿宝是同一战线的,单身吃粱的可怜汪。
然而阿宝接过毯子,没给他任何的回复,直接转身离开了。
厉修远将毛毯披在我身上,我想要推辞,但是他强硬的将我给扯了过去,包裹我的动作像是给初生的婴儿裹上襁褓。
“我有话要和你说。”怕等不到他,我甚至在通向半山的守卫室这里等他。
我拽着他的衣服,一副万分急切的样子。
他盯着我捏着他衣袖的手看了一眼,即刻眼底的眸光暗了下去。
“上车说吧!”
阿方斯和阿宝很快被安排到守卫室里去了,我随着厉修远上了车。
他总是很聪明的,面无表情了起来。
我坐在车上,他坐在我的旁边,车里很温暖,车窗外的世界到处冒着冰冷的雾气。
我却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不是有话要和我说吗?”他打破了沉寂。
我低着头绞着自己的手,没有说话。
“因为夏晋之的事情?”他又问,像是某种提醒。
我依旧低着头:“请问,你有没有和晋之说些什么?”
“说什么?”
“就是……”
我抬起头望着他,认真的观察着他的表情,我想辨别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傻。
但是他面无表情,挺拔的鼻子还是高高的耸着,细长的眼睛还是散发着灼热的气息,隐隐含在眼眶里。
皮肤也还是白,气质也还是煞人,让人永远不敢大声说话。
我怯生生的看着他:“晋之说,他想要到法国去治病,他说你朋友里有医生家人。”
“没错。”厉修远的语气让人依旧听不出喜怒:“孟非凡的大哥就是神经科医生。”
“是你故意让他到法国去的吗?”
男人起先环着手在胸前,视线一直看着前方,用侧脸对着我,此时转过了头来。
车内开着灯,但那灯并没有正对着他的脸,光悄悄爬上了他的下巴,坠在那儿像是有一颗星星。
然后他开口说着话,身子微微偏了偏,以至于那光线微微上移,那颗星星慢慢跑回他的眼睛里去了。
“你在脑补什么狗血的连续剧?”
“一个有夫之妇,和一个有钱的生意人搞在一起,现在那个生意人为了可以好好和你偷腥,故意要把你丈夫支的远远的,是吗?”
厉修远的话满是嘲讽,他的嘴角也爬上了嘲讽的笑容,那种像是一把锥子似给人重重一击的笑容。
我垂下了脑袋……
“我知道,治病是正经事,但是法国太远了……”
“要去的话,我一定要和他一起去。”
“你朋友的家人开价要多少钱?我现在只有两百万……”
“越小言。”我喋喋不休,他打断了我。
我再一次抬起了头来,我真是没用,眼皮沉沉的,眼睛沉沉的,视线模糊。
“你不可能从我身边逃走的。”他的话让我深深愣住。
“我就是那个生意人,你就是那个有夫之妇,这就是一部狗血的连续剧。”
这太可怕了,我惊得愣在了原地。
“你男人不要你了,他把你彻底交给了我,以后,我才是你的男人。”
厉修远的话,像是一个噩梦,噩梦中恐怖的魔鬼发出的诅咒。
那天晚上是怎么被送回白水别墅的,又是怎么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睡着的,我都不太记得了。
我只记得厉修远的车开到门口,他的人也直到门口,我是自己进来的。
进房间之前我站在走廊上,往晋之的房门口看了许久,想着厉修远和我说的那些话,我没了勇气去敲门,没有勇气去问晋之事实是否真的像厉修远说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