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悔?”
乐善就好像不相信肖婥说出来的话一样,反口问道。
肖婥抬眸,“为何有悔?”眼中清明坚定,看来她是真的放下秦澈了。
乐善看破不说破,她有预感,这两个人的缘分是天定的,以后也不会分开,会永远在一起。
“那乐善知晓了,叨扰多时了,公主请忙,乐善告退了。”
乐善给肖婥行了个礼便回了住所。
“公主,这位乐善公主什么意思?”
乐善离开,肖婥也跟着起身,身后的蒹葭走上来,似是不解的问着肖婥。
“什么意思,有意思。”
肖婥说完,不管蒹葭听没听懂转身便回了初月居,留下蒹葭一个人始终没有想明白公主话里的意思,最后还是摇头回了初月居。
在松竹居里。
洛歧只身坐在桌子前下着棋,但是脑海里都是肖婥的身影,下的一盘棋下的也是心不在焉,一手将棋子都挥到了地上。
门口听见声音的阪和一下子冲进来,以为是罗拿出了什么事?语气里也带上了几分担忧。
“罗拿,你出什么事了?”
阪和一进来就看见了洒落在地上的棋子,和洛歧那满怀心事的脸,心中知道罗拿在想十一公主,但是自己都已经打听清楚了,十一公主是皇后嫡亲的女儿,锦皇尤其疼爱,怎么会舍得将十一公主远嫁婆罗。
“罗拿,你换一个人喜欢吧,这个十一公主不会和你回到婆罗的,她是锦皇最疼爱的女儿。”
“我知道,但我甘之如饴。”
洛歧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坚定不容置疑,眼见劝不了罗拿,阪和只能在心里暗暗着急,得想个办法找个人来劝罗拿。
阪和思衬了许久,脑海里出现了一个人,玫玉安塔,对,她一定可以劝的了罗拿。
阪和把洛歧房中都是收拾好了之后,便一个人去了玫玉的住处。
月盼亭中。
整个月盼亭安静的可怕,每个侍女都候在自己的位置上,身边的贴身侍女,芹岁和芊囡守在玫玉的身边,两个人一言不发,只一心的看着玫玉在那里绣着什么。
“安塔,你确定要缝这个荷包吗?”
芹岁在一旁很是担忧的说道,自己安塔在婆罗长大,还没有怎么学过针线活呢,眼下要自己缝制荷包,会不会扎破手指啊。
“对啊,安塔,要不奴婢去找皇宫里的宫女缝制一个吧。”
她们两个的话却是让玫玉蹙了眉,一下子起身转头看着她们。
“我是要给成炎缝一个荷包,近日和进宫的夫人交谈的时候,说她们都会给自己的夫君缝一个荷包,寓意保平安提顺遂,我马上就要嫁给成炎了,我也想亲手给她缝一个。”
玫玉提起陆成炎的时候,脸上都是浓情蜜意,看的芹岁和芊囡都是一脸的欣慰,安塔在婆罗的时候就不收人待见,永远都是穗玉安塔的影子,现在在大锦朝,她好不容易受到了宠爱,是不应该泼安塔一身凉水,她想给陆小侯爷绣荷包便依她吧。
“安塔,那你要小心啊,别扎破手指。”
“就是,不要着急,慢慢来绣。”
玫玉听见身旁的这两个丫鬟又开始日常唠叨了,连忙用双手捂住耳朵,不想再听她们两个说话了。
“安塔,罗拿身边的阪和来了。”
知道是自己阿洛身边的侍从来了,玫玉急忙收拾好散落在桌上的针线,吩咐芹岁去叫阪和到大厅。
“芹岁,去叫阪和到大厅等我。”
“是,安塔。”
候在大厅的阪和,心中愈发的感觉罗拿对十一公主的心思不一般,自己还没见过罗拿对哪个女子上心过,但是不管哪个女子都可以,就是十一公主不行。
在阪和思索间,玫玉已是来到了大厅。
“阪和,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玫玉坐在上座的椅子上,和阪和说道。
“阪和拜见安塔。”
阪和先是向玫玉行礼,眼神飘忽不定的,像是要说什么事情,玫玉明白了阪和的意思,但是这两个都是自己的心腹,有什么事都可以听,不用背着她们。
“阪和,芹岁和芊囡都是我的心腹,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但是,事关罗拿的私事,还是不要和别的人提起为好。
“安塔,此事事关重要,还请安塔挥退左右。”
看见阪和的态度那么坚决,玫玉无奈还是同意了阪和的请求,挥退了屋里所有的婢女,
“你们都先退下吧。”
“是。”
待到所有人都出去了之后,屋里只留了玫玉和阪和二人,玫玉开口说道:“现在可以说了吧,是阿洛发生什么事了吗?”
阪和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和玫玉安塔说了。
“安塔,罗拿最近,他最近,最.......”
阪和磨蹭了半天都没有说出来一个字,这可急坏了玫玉,作势就要去找洛歧,却被阪和拦住了。
“阪和,你拦着我作甚,我要去找阿洛。”
“安塔,罗拿没有事,奴才今日前来就是来告诉安塔,罗拿他,他喜欢十一公主。”
“阿洛喜欢阿婥。”
听到阪和话后的玫玉,一下子坐在了座子上,似是不敢相信。
“奴才来是想请安塔帮忙劝一劝罗拿,趁现在还没陷得太深,赶快拉一把,以免以后自己痛苦。”
玫玉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阿洛居然喜欢阿婥,心中还有些没适应过来,眼下,只能先让阪和回去,自己再去找阿洛了。
“阪和,你先回去,此事我会和阿洛说。”
阪和把自己的想法和玫玉说后,便放心的回了松竹居,看看那边的罗拿在干什么。
看见阪和走后,在门外守着的芹岁和芊囡连忙走了进来,想知道阪和到底和安塔说了什么。
但是一看见安塔的那个样子,所有的话都咽进了肚子里。
“安塔,阪和,他。”
玫玉抬起右手,止住了她们接下来要说的话,起身走进了里屋,“你们不要跟来,我想静静。”
芹岁和芊囡就守在大厅里,如果安塔有事要找她们,她们可以马上就到。
第二日,肖婥刚穿好衣服,想要出宫去北镇抚司,玫玉却突然来了,而且表情看起来不是很好,看起来是有了心事。
肖婥让蒹葭去告诉秦澈一声,自己应该会晚半个时辰到。
肖婥拉着玫玉进来,吩咐竹阙给玫玉倒了一杯茶。
“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初月居,是有什么事吗?”
“阿婥,请你屏退左右。”
肖婥鲜少看见玫玉这严肃的神情,肖婥给鸾衫使了一个眼色,鸾衫便带着其他侍女出去了,屋内恢复了平静。
“玫玉,你说吧。”
屋内没有了别人,肖婥的身子也放得轻松了些,干脆,倚在榻上等着玫玉说话。
“阿婥,我说了,你不要太吃惊啊。”
“不会的,你说吧。”
肖婥端起身边的雪山云雾,喝了起来。
“阿婥,我阿洛喜欢你。”
噗嗤一声,肖婥刚才喝进去的茶水,一股脑的都喷了出来,显然是被玫玉所说的话惊到了。
偏偏还咳嗽的不停,吓得玫玉连忙过来帮她拍背。
“实在对不住啊,阿婥,你没事吧,快,拿帕子擦一擦。”
肖婥拿着玫玉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喷出来的茶水,脸上一脸不可置信,自己前世也没有那么多桃花啊,怎着今世就这么多,难道,有些事也随着自己的重生改变了。
看着玫玉,心中不免有些好笑。
“我没事,你哥哥就是婆罗罗拿,洛歧,是不是?”
看见肖婥没事,玫玉也安心的坐了回去。
“对,他就是我们婆罗的罗拿。”
玫玉肯和自己说想必也是把自己当做是好友的,但是这个自己好像不太能接受,那边和秦澈的事都还没完,这边又来了一个婆罗的罗拿。
肖婥是真心接受不了。
“玫玉,我不喜欢你阿洛。”
肖婥十分笃定的告诉了玫玉,既然不喜欢,就没有必要再耽误他人。
谁知,听了肖婥话之后的玫玉,竟是呼出了一大口气,双手拍了拍胸口。
“还好,还好,我可不想你嫁到婆罗。”
看着玫玉的反应,肖婥直觉好笑。
“你那么不想我嫁到婆罗啊,当你嫂嫂不是很好吗?”
听了肖婥的话,玫玉狠狠的摇了摇头,说出的话也带上了点颓废。
“婆罗不好的,你到了那里会受欺负,我不想你受欺负。”然后表情严肃的看着肖婥,“所以,阿婥,你一定不要去婆罗。”
肖婥也感受到了真挚的背呵护的感情,那是除了父皇母后,阿慈,阿意,阿愿后的另一个人对自己的爱。
“你放心,我不会去婆罗,若是你阿洛知道了你不想我去婆罗,那你阿洛会生气的吧。”
但是却见玫玉摇头,“阿洛,虽然喜欢你,但是他也有他自己的考量,在他没有能力护你周全的情况下,不会强迫你做你不想做的事,包括嫁去婆罗。”
看阿婥半响没有说话,以为是她不相信,又说了一句,“你就放心好了,他不会生气的。”
和玫玉聊了没多久,玫玉就回月盼亭了,因着她还要去给陆成炎绣荷包呢。
等到肖婥到北镇抚司的时候,秦澈就在门口等着,看样子,是等了有些时候了。
“我不是叫蒹葭给你捎了个信,我晚点时候到吗,你怎么还等在这里?”
秦澈一下子从倚着的石狮上起来,走到肖婥面前,轻声说:“你不会是在宫里碰见了那个婆罗的洛歧吧,怎么,他喜欢你。”
秦澈说的不是疑问,是笃定那个婆罗的洛歧喜欢肖婥,有一次在御花园的时候,他无意中碰见了洛歧可能阿婥的眼神。
那可不是一个人看别人的眼神,那是一个人看自己心仪的人的眼神。
肖婥第一反应就是秦澈派人跟在自己的身边,一时间气血涌上来,说出来的话也染上了厉色。
“秦澈,你跟踪我。”
“我没有。”
秦澈下意识往后退,以为肖婥会打自己,但是意料之中的拳头没有砸过来,肖婥越过秦澈往北镇抚司里走。
却在没走几步之后将秦澈往前推了一下,秦澈就往前趔钎了一下,身后传来肖婥的银铃般的笑声。
秦澈也是很无奈的跟上去,想着之后要好好查查这个叫什么洛歧的。
两人到了大厅里。
“你派人去查百姓间有没有养动物的吗?”
“秦尺他们一个时辰内已经彻查了二十来户百姓家,但是家里都没有养什么动物的。”
肖婥似是又想到了什么,“那个人怎么样了?”
秦澈知道肖婥问的那个人是谁,但是没有办法告诉她,因着那个人昨晚就已经死了,明明让太医给检查过了,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就是在今早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没气了。
“秦澈,怎么了?”
“他死了。”
肖婥一开始是不相信的,但是在秦澈给她看了那个人的尸体后,她便知晓了。
“有人不想让我们找到这幕后的真凶,秦澈,看来你这北镇抚司也不太平啊。”
秦澈心里知道,在这个北镇抚司里不全是自己的人,但是也没想到这个案件是在有些人眼里是个眼中钉,就连这个北镇抚司也被塞进来这么多的探子,看来要好好的清理清理了。
“我们先去京师郊外看看吧。”
“好,秦大人遵命。”
因着肖婥也会骑马,所以去郊外,秦澈和肖婥都是骑马去的。
秦澈一直在肖婥后面,一旦,肖婥骑马骑的不好,自己也好在后面接住她。
“阿婥,你骑的慢点。”
只见肖婥转头看他,笑靥如花,“秦澈,你看你追的追不上我。”
说着竟是又挥起缰绳,骑着马骑的更快了些。
那次的午后,在郊外打草和劈柴的农户都会看见两匹马驰骋在田野间,那马上的两人也是般配的很啊!
“狗蛋,你看看那骑马的两个人多般配啊。”
“对啊,但是还是比不上我和二丫。”
前者听到狗蛋说的话后,是无奈的很,而那边还在滔滔不绝,大龙却已经走得很远了。
到了郊外的乱葬岗,秦澈和肖婥被眼前的情形惊到了。
乱葬岗的这个坑里,横七竖八的都是尸体。
但是唯一相同点就是,这些尸体全部都是只有头,没有四肢。
肖婥偏头看秦澈,“看来这里才是整个案件的源头之地啊。”
“是啊。”
秦澈吩咐秦尺和秦存他们将其中几具尸体运回北镇抚司,想要好好检查检查,这残肢是被割下去的,还是被某些东西给咬掉的。
肖婥吹了一个口哨,远处就飞过来一只鸽子,肖婥在随身带着的羊皮纸上写着什么,卷了卷将它绑在鸽子腿上。
“你这传信的方法还真是有你的。”
偏偏还憋笑憋的不行,看的肖婥一肚子火。
“怎么,古来就是鸽子传信,还比不上你那个黑鹰啊。”
肖婥说完便气哄哄的走了,翻身上马,往京师里骑去。
秦澈看着那边秦存他们忙碌的身影,还是下定决心追肖婥去了。
“你们马上把一两具尸体运去北镇抚司。”
“属下明白。”
说完一眼也不看秦澈,手上的动作又快了起来,他们知道自家的这位主子,要去追公主,才没空搭理他们呢。
“阿婥,你不要骑的太快,这匹马性子烈,你不要受伤了。”
秦澈说着快马加鞭的追上肖婥。
肖婥总是回头看秦澈有没有追上自己,就在转弯的地方,一个没注意马上就要撞到树上。
“啊。”
肖婥灵机一动舍马,想要一个翻身滚到那边的地上。
秦澈骑马追上肖婥,起身一只脚点到马背上,飞身将翻身的肖婥抱在怀里,有回到了马上。
“吓死我了,秦澈,你这匹马怎么回事,这么不听话。”
肖婥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转头去看秦澈。
不料,秦澈离她很近,肖婥一个转头,竟是离秦澈还有一指近了。
“怎么,要不改日我送你一匹更好的马。”
秦澈说出来的话,吐出来的气都贴在肖婥的脸上,肖婥的脸瞬间就红了。
没有见过肖婥脸红的秦澈,还真是觉得好玩。
伸出手就想要去捏肖婥的脸。
“阿婥,你还会脸红啊。”
谁知,肖婥猛地推开秦澈,想要下马。
但是,秦澈却是把肖婥一手给拦了回来,“好了,阿婥,不闹了,我们赶紧回京师吧。”
秦澈任由肖婥在自己怀里到处挣扎,但就是不放手。
最后竟是怀里抱住肖婥往京师里骑去。
宫中的松竹居。
阪和一从月盼亭里出来之后,便回了松竹居,只要安塔肯劝罗拿,罗拿就一定会想清楚的。
谁料,阪和一进去的时候,却见到,洛歧在桌上喝酒,看他那个样子,像是喝了很多的样子,酒坛子倒在地上,到处都是。
“罗拿,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待到晚上的时候,皇上宴请所有大臣和这些朝拜的国家的公主王子去草地上吃酒,你这个样子,怎么去啊。”
“你,你不要拦我,你是不是去,去找玫玉了,你还真是大胆。”
洛歧因着醉酒,说出来的话都是不成一句。
“罗拿,可是,如果不找安塔,你还不会想清楚。罗拿,要怪就怪我吧。”
可洛歧却是又喝了一杯酒,怪他,怎么会怪他,是自己控制不好自己的感情,又怪的了谁啊。
“我知道了,你不用劝我,晚上的宴会,我到时会去,不会耽搁的,你先退下吧。”
看见罗拿如此,阪和只好出去守着了。
阪和下去后,在屋里的洛歧,眼神清明了起来,仿佛刚才醉的根本就不是他,自己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景色,神情复杂。
快到了城门口,秦澈给肖婥一顶纱帽,不然,十一公主和秦世子一起坐马游玩,被百姓看见了,免不了要说十一公主可耻,和即将成亲的男子一同游玩,其心不轨。
“你把我放下来不就好了,带什么纱帽啊。”
“我还不想和你分开走,想多抱你一会儿。”
肖婥刚想反驳,秦澈就一下子就骑马进了京师。
肖婥只能敛好纱帽,任由秦澈拦着进京师。
卿乐居。
“公主,听说韩小侯爷也会参加晚上的夜宴。”
“是吗?那你赶快去给本公主挑一件衣衫,最好华丽一点,在人群中一眼就可以看的见得。”
“奴婢这就去。”
说这句话的一定不是侍禾和侍玉,眼前的这个侍女是香贵妃安插进卿乐居的奸细,此时正鼓动肖慈去参加拱火夜宴。
如果侍禾和侍玉在就一定不会这样说,吟儿就是因着他们两个人去御膳房拿吃食了,才有胆子子肖慈面前说这些。
“公主,奴婢们拿了你最爱的脆糕。”
侍玉她们和吟儿擦肩而过,一进去就看见肖慈满脸的喜色,看起来十分高兴。
“公主,你在高兴什么啊?”
一看见侍玉她们,肖慈迅速收回脸上的笑意,自从知道侍玉她们两个会将自己去见韩忌的行踪告诉阿姐之后,自己有什么事情,尤其是韩忌的事,就会交代给别人去办。
“没有啊,晚上,父皇让我和阿姐去参加夜宴,人多热闹啊。”
但是侍玉就是觉得不对劲,自己也就留了个心眼。
将脆糕放在桌子上,侍玉和侍禾便退到了门外,看见吟儿抱着一堆衣服跑了过来,却在看见他们二人之后,放慢了步子。
侍玉一看见那堆颜色艳丽的衣服,就知道了公主为何如此高兴了。
“侍禾,你说什么时候公主才能断了对韩小侯爷的心思?”
侍禾一脸无奈,“我看八成,不对,十成这辈子是不会了。”
“但是还是希望,公主能够得偿所愿,要不,就放公主去见,你说怎么样?”
“可是十一公主那边?”
但是侍禾还是表现得犹豫不决,想了一会后,终是下定决心,“就放一次。”
“好。”
侍禾和侍玉也就对里面的事情充耳不闻。
秦澈和肖婥在北镇抚司停了下来。
“吁。”
秦澈将肖婥扶下马,自己也翻身下来了。
“茉香来了吗?”
肖婥一下子将头上的纱帽摘下来。
“应该早就在里面了,我们进去吧。”
“好。”
秦澈的马被锦衣卫牵走了,自己跟着肖婥进来北镇抚司。
这次从郊外运回来了两具尸体,为了不引人注目,就只能运回来两具,此刻两具没有四肢的尸体就放在竹床上。
听肖婥说是可以适当地消除尸体的腐臭味,在竹床里面装上了石灰,所以,一进屋里,里面的味道没有那么的难闻。
“公主,奴婢还想吃晚膳呢,为什么不能在下午的时候弄啊。”
看着眼前的茉香,穿着白色的仵作衣,带着面纱,但是还能感受出她满脸的不情愿。
“再说,以后的每一天都让你验尸,赶快验。”
茉香一脸的不情愿,但是又没有办法,现在只能等验完之后,回去洗个热水澡了。
“奴婢知道了。”
肖婥没有办法不严厉,此件事情影响太恶劣了,如果不赶快查出来,会引起百姓的恐慌的。
在茉香验尸的时候,秦澈和肖婥来到了门外。
“如果查出来是谁,我一定会杀了他的。”
肖婥虽是这么说,但是心底里早就知道是谁了,这么丧尽天良,不是林亓还会有谁,只不过,这一世,肖婥隐约感觉到,他比之前世,好像更极端了些。
“我不杀,我会让他受尽折磨再死。”
说这话的秦澈,手握的更紧了,仿佛就要嵌进肉里了。
“公主,我查出来了。”
听到里面茉香的声音,秦澈和肖婥连忙走进去。
“死因为何?”
“公主,这些人都是死前就被啃掉了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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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题外话】:6.19每日一语:这个国家让我没有理由不热爱,她经历了多少的困难和牺牲才有了今日的繁荣,她拥有世界上最美的五星红旗和最动听的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