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妄一只手覆在寒乞的手上,轻声安慰道:“乞儿不必担心,我父皇母后都是开明之人,会接受你的。”
“可是。”
见寒乞还是不相信,坐在旁边抖的不行。
肖妄却在一旁笑了起来。
气的寒乞,直锤他的胸口,“阿妄,你不许笑。”
说着还想捂住肖妄的嘴,但是却被肖妄一手抱在怀里。
作势就要去亲寒乞。
寒乞却是一下子躲开了肖妄,坐在他的腿上,眉间依旧带着郁色。
“可是我毕竟是匈奴的公主,你父皇母后会接受我吗?”
肖妄伸出手抚着寒乞的后背,摩挲着寒乞的头发。
也很神情凝重的说:“会的,就算不接受,我也会陪着你的,我这一辈子只会有你这一个娘子。”
两个人相拥坐在马车上驶向皇宫。
而皇宫里的皇上早已等候多时,就连皇后也在宫门口等着。
“皇上,你说妄儿,他会不会怨恨我们。”
锦皇握住身旁此生挚爱女人的手,“不会的,妄儿知道我们当年的处境,不会怨恨我的的,他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在匈奴的那些年真是委屈他了。”
锦皇转头对皇后说:“回来后也要对他就像以前一样,该说就说,不要让他对我们有疏离感。”
“臣妾晓得了。”
皇上和皇后在宫门口等了,等了没有一会儿。
就看见打远处驶来了一辆马车,身边还跟着匈奴打扮的士兵。
锦皇当即命侍卫打开宫门,自己亲自出门迎接。
等到肖妄从马车上下来。
皇上和皇后满心欢喜的走过去迎接自己的儿子,还没等到走到马车旁边。
皇上脸上的笑意却是收敛了起来。
因着皇上看见了肖妄背后的有一个匈奴装打扮的男子。
当下皇上的表情就严肃凝重了起来。
“父皇,母后,儿臣回来了。”
说着一下子给皇上跪了下来,皇上此时已是强忍着泪水,伸手抚摸着这个十多年没有在身边的儿子。
当年,大锦朝创立最初,肖妄也是刚刚六岁,当匈奴提出要将肖妄留在匈奴当质子的时候,皇上是坚决不同意的,但是大锦朝内忧外患,如果,匈奴不借兵给大锦朝,那么大锦朝终将会覆灭。
还是幼小的肖妄爬上小凳子,伸手抚平皇上那皱起来的额角,用奶声奶气的声音和皇上说,“父皇,妄儿可以去匈奴,待上多少年也没关系,但是父皇,你要记得接我回家。”
听完自己儿子说出这句话的皇上,眼泪流了满脸,就连衣襟上也到处都是,伸出手来抱住自己的儿子,用爱怜的目光看着他。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眼前的人和小时候的妄儿重叠。
皇上觉得自己如或珍宝,又重新拾回了自己的儿子。
“来,起来,让朕看看。”
就连站在一旁的皇后也是早已泪流满面,拿手帕捂着嘴,一直不让哭的声音溢出来。
皇上上下打量着肖妄,眼里充满了怜惜之感。
然后一只手拍在肖妄的肩膀上。
“臭小子,待会儿,父皇要好好考考你的学问,看看你这几年有没有荒废了学业。”
皇上的这一句话,却是让肖妄觉得自己真的回家了,自己得父皇母后也真的在自己身边了,没有隔阂,没有疏离。
“父皇尽管考,儿臣都奉陪。”
说罢,父子二人都大笑了起来。
肖妄看着身边哭的不行的母后,上前一下子将皇后抱在怀里。
替母后试去眼角的眼泪。
“母后,儿臣回来了,你不开心吗,怎么还哭,要不然儿臣还是回匈奴。”
这下总算逗笑了皇后,此时的皇后哭笑不得。
“妄儿,还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那么调皮。”
他们在宫门口谈了很久,知道肖妄把皇后哄得不哭了,才想起要回宫再聊。
肖妄越过皇上皇后看后面,发现自己的妹妹没有在这里。
“父皇,阿婥呢?”
皇上一听,却是笑了,“你妹妹啊,她去圳州给你去取血参了,想必用晚膳的时候,就会见到她了,好了,我们进宫。”
皇上说着就要拉着肖妄进宫,但是肖妄却是拉住了皇上。
皇上回头看他,“妄儿,怎么,还有何事?”
肖妄转头看着远处的寒乞,示意她过来。
“父皇,这是寒乞。”
皇上一开始看到她的时候就觉的有些眼熟,早年间去过匈奴,这个女子好像是匈奴王的女儿。
“妄儿,这不是匈奴王的女儿吗?你怎么给带回来了。”
刚想和父皇说,但是父皇却是一挥袖转身走了。
显然,匈奴王当初的落井下石,使得自己和父皇母后分开那么多年,父皇心中定是有气的,现在是不会接受乞儿的,还是日后慢慢来吧。
肖妄给了寒乞一个放心的眼神,拉着她进了宫。
在圳州的肖婥。
在已经出发之前,就知道身后有个尾巴,而且还是个喜欢吃醋的尾巴。
那日,秦澈命秦寞送自己回来,肖婥那天晚上始终想不明白秦澈为什么态度转变的那么快,后来才明白,是因为自己提了一嘴林亓,那个人吃醋了。
想想也是好笑,今日,必须在天黑之前,回到宫里,派人去匈奴的人来说,三哥的脸色很不好,像是长久吃不饱一样。
眼下,在圳州有血参可以给三哥补身子,肖婥就自请来圳州了。
“小姐,这个圳州除了风景好一点,其他的都好无聊啊。”
残香趴在酒楼里的栏杆上,无聊的看着下面街上的人。
“知道你无聊,不是带你出来了吗?”
肖婥喝着圳州独有的香草茶,慢慢的饮了起来。
残香却是指着下面的街道,“小姐,你看,下面既没有耍大刀的也没有胸口碎大石的,那不是无聊是什么。”
肖婥听了干脆没将喝进去的香草茶吐了出来,“残香,你一点都适合在宫里当差,你应该在街头卖艺。”
肖婥起身来到了残香的身边,“要不我将你的契子还给你,以后你从此自由,不必在回宫里了。”
“小姐,丫鬟我说笑的,宫里多好啊,我才不要离开呢。”
肖婥看着残香笑了起来,随后将目光投向远处。
圳州虽然不繁华,但是却是个爱美的女子最为集中的地方。
在这个开个脂粉铺子,想必会是个大买卖。
肖婥此次来圳州,一为寻血参,二为谈好脂粉铺子的地契问题,想着不日在圳州开铺子。
“小姐,你快看,那些人要去干什么啊?”
残香指着楼下那群人,那群人正往一个方向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小姐,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此时,肖婥她们早就找到了血参,离天黑还早,干脆就去看看。
“走着,我们去看看。”
“好耶。”
残香大叫一声,便翻身出了窗外。
看的酒楼里的其他客人都目瞪口呆,肖婥顿觉无奈,动身带着鸾衫,也跟着去了。
肖婥刚一出酒楼,便遇到了秦澈。
“秦公子,真是好雅兴,不在京师待着,竟然来了圳州。”
而秦澈却像是不认识肖婥一样。
拿着她那把玉扇,胡乱扇着,“这位小姐,你认识在下,那要不要与在下去游湖?”
肖婥却是不理秦澈,擅自走了。
肖婥走后,秦澈在后面兀自笑了起来。
肖婥怎么会放过秦澈,秦澈还在笑的时候,肖婥已是在那边喊了起来。
“这位公子是脂粉居里的少东家,而且还尚未娶妻啊。”
本来在街边挑选脂粉的姑娘们,听到这句话后,一股脑的往秦澈那边跑去。
“阿婥,你......”
一瞬间,秦澈就已经被一群女子围住了,就连身边的秦寞和秦尺都挤不进去,只能干巴巴的站在外面看着。
秦澈不是和自己装不熟吗,那就让她好好见识见识女子的厉害。
肖婥笑着往刚才那群人跑的方向走去。
身边的鸾衫和残香也很好奇,那边发生了什么?
等到了之后,肖婥被眼前的一切都惊呆了。
台子上,并排跪着一群女子,但是她们衣衫褴褛,衣服破了的地方都是血痕,看的人胆战心惊,心生怜悯。
而她们的脖子上也被套上了绳子,看样子和畜生没什么区别。
上面一个长得膘肥大耳的男子在挥着鞭子,大声叫卖,“一个奴婢三十两银子,先买先得啊。”
“太贵了,便宜些,老子就买。”
只见一个脸上有个疤的屠户站出来了,粗声的说道。
肖婥又是被惊到了,觉得这圳州的风气有些令人不适,好像这种事情常有发生一样。
眼看,有一个瘦弱的小女孩要被卖给这个屠户,肖婥连忙在残香的耳边说了说了些什么,残香马上去找了那个拿着鞭子的男子。
不知什么时候,秦澈来到了肖婥的身后,一张口差点没把肖婥吓死。
“阿婥,我真的是要好好谢谢你。”
肖婥回头看秦澈,差点没笑喷。
秦澈的衣衫上粘的都是刚才那些姑娘们的口脂,看起来甚是滑稽。
“秦公子,还真是招女子喜欢啊。看起来要不了多久,秦公子就会抱得美人归了呢。”
秦澈脸上一脸的无可奈何,直觉拿肖婥没有办法。
跟在秦澈身边的秦寞和秦尺都懂得,主子只有在公主身边没有脾气。
但是秦澈却是想问肖婥在这儿作甚。
“你不是来这儿给太子拿血参吗,都拿到了为何不回去?”
肖婥的神情却是变得凝重了起来,眼神往台上看去。
“这个圳州看来与传闻中的不太一样,你看,台上正在买卖奴隶呢。”
秦澈顺着肖婥所看的方向看去,心中也有些许震撼。
“真是有趣,竟然有人在圳州干如此勾当,很好,很好。”
肖婥知道,一旦秦澈说笑起来,那证明他心中已经火大的不行,这个不正之风一定要马上纠正,要不然,弄得百姓人人自危。
“小姐,奴婢已经买好了,也都放她们几个走了。”
这时,残香小跑过来,在肖婥耳边小声的说着。
也就是听了残香这句话后,肖婥才熨平了那皱起来的眉间。
随着买卖奴隶的结束,天色也渐渐黑了。
秦澈和肖婥驾着一辆马车往京师赶去,其实京师和圳州离得并不远,赶车半个时辰就到了。
“阿婥,你与林亓是什么关系?”
昨晚,秦澈走后回到睿王府,刚一躺下就后悔了,为什么不问清楚,就凭自己的想像就乱下结论,还不知道林亓和阿婥是什么关系呢,就回来了。
“没关系。”
肖婥在那边清点着从圳州买来的血参和香草茶,听着秦澈问出的话,想也没想就回答了。
秦澈一脸不相信。
肖婥在清点的间隙抬起头来扫了一眼秦澈,在看到了秦澈的表情之后,竞是笑了。
“怎么,不信啊,我说他不敢伤我,是因为我曾经救过他一命,我想着他怎么着都得还我一命吧。”
听到肖婥解释完,秦澈心底里的石头才放下,伸手就想拿走肖婥手里的香草茶。
没想到被肖婥躲开了。
“想不到,堂堂睿王世子竟然明目张胆的抢小女子手中的东西。”
但是秦澈却很不认同肖婥的这句话。
“你是小女子,还是算了吧,这全天下恐怕没有你这般精于算计的小女子了。”
肖婥佯装生气,不理秦澈。
这半个时辰也就在这说说笑笑间过去了。
两人在宫门口处分开,秦澈看见肖婥进了宫才转身回了睿王府。
皇上和皇后在覃华宫里,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皇上此刻正眉头紧锁,因着肖妄把寒乞也带来了。
此时的寒乞也换上了一身大锦朝的服饰,正静静的站在肖妄的身后,眼神里都是紧张。
“父皇,儿臣知道您见到寒乞并不开心,但是今日是儿臣归来之日,还望父皇可以将此事抛到脑后,日后再议。”
肖妄的话让皇上彻底起了火,大声呵斥肖妄,“你让朕如何开心,你还知道,那今日的家宴,你还要把这个女人带来,你有没有分寸,你可知道就是她的父王将你我父子二人分开足足十一年。”
本来寒乞就已经够心惊胆战的了,这个大锦朝的皇帝,阿妄的父皇,看起来好可怕。
“父皇,儿臣......”
肖妄还没说出口的话,被肖婥的来到打断了。
方公公走了进来,说是十一公主回来了。
“皇上,亦安公主来了。”
方公公的话音刚落,肖婥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肖婥一走进来,就察觉到了气氛不太对。
父皇神情严肃,真是可以说是很生气,而自己的后面还站着一个女子。
肖婥笑了笑,将手中的血参放在外间的桌子上。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行过礼之后的肖婥满面春风的跑向肖妄,“阿兄,阿婥好想你啊。”
肖妄一把抱住肖婥,打心眼里的高兴,自己去匈奴的时候,阿婥才四岁,奶里奶气的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小时候肖妄是打心眼里的疼爱肖婥。
“你这个丫头,都这么大了,还是个姐姐,稳重些。”
可是肖婥却是不乐意了,从肖妄的怀里起来,“在阿慈面前可以稳重,但是在三哥面前,我可不必。”
那边的皇上在肖婥来了后,面色缓和了些,拉着皇后在桌前做了下来。
“真是那你没办法。”
肖婥越过肖妄看后面的寒乞,眼睛亮了亮。
“阿兄,真是没想到啊,从匈奴回来还拐回来一个公主。”
说完,走到寒乞面前,“我没说错,你是不是就是匈奴王的第四个女儿,敏南公主,喀珀刹·寒乞对不对?”
寒乞没想到肖婥会问自己,忙回答道:“是,我是寒乞。”
看着寒乞有些害怕自己的父皇,肖婥便伸手拉着寒乞走到桌前坐下。
“父皇,今日阿兄阔别十一年才回来,父皇您就是这么为阿兄迎接洗尘的。”
这边的肖妄也跟着坐到了寒乞的旁边。
皇上深知,自己是拿这个女儿没有办法,今日也不应该为了一个女子而坏了父子间的情谊。
“阿兄,父皇近日喜欢那个湖州玉鱼。”
肖婥边说还边朝着肖妄挤眉弄眼的,就是要让他夹给父皇。
肖妄懂得了肖婥的意思,那起筷子给皇上接了一块儿鱼。
皇上看着自己碗里的那块儿鱼,心中的郁色也消了不少,拾起筷子吃了起来。
皇上已经这么生气了,肖妄这边也是先不给寒乞夹菜了。
而寒乞不敢动筷子,这么会儿却是一点儿菜也没吃。
寒乞低头不知道想着什么,知道视线里出现了一双筷子,给自己夹了好多的菜。
寒乞抬头看去,发现是肖婥在给自己夹菜,眼中渐渐有了泪花,心中很是感激的看着肖婥。
“我可以叫你乞儿吗?”
“可,可以。”
“那你快些吃吧,你看起来比我都瘦,我觉得我已经够瘦的了,想不到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肖妄在那边却是笑了。
“你瘦还有什么可比的。”
肖婥不服气,“阿兄,你不了解就不要说,我们女儿家的话,你少听。”
“好好好,我不听。”
“阿婥,你快些吃,不要尽管别人。”
皇后给肖婥盛了一碗鸡汤,她也是有些怨恨匈奴王的,连带着他的女儿也恨上了,就是因为他,才让妄儿和自己分开那么多年,让他们大度是不可能的,他们从当初羸弱前后无援的孤国道现在强盛的大锦朝,他们可没那么善良无脑。
皇后的指桑骂槐,话中有话,却是让寒乞又放下了碗筷。
“乞儿,你继续吃,没事的。”
还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让她放心吃。
回过头乖乖的喝了母后递过来的鸡汤。
一顿好好的饭就被打扰了。
都吃完了饭后,皇上和皇后便在覃华宫歇下了,肖婥和肖妄寒乞三人一起出来了。
肖妄看见自己的妹妹有话要和自己说,便先让寒乞回去了。
回宫的时候,肖妄还住在原来的钟浮宫里,给寒乞安排了离自己很近的消香居。
见人已经走远了,肖妄才转过头来和肖婥说话。
“人已经走了,阿婥有什么事要和阿兄说啊?”
肖婥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调皮,装了那么久,真是累了。
“阿兄,你和那个寒乞已经约定好终身了吗?”
兄妹两个沿着一条小路一直走。
没想到肖婥会问这个问题,“对,在匈奴那暗淡无光的十一年,都是寒乞在身边陪伴我,她就是我漫漫长夜里的一束光,早在那时起,我是决定了,非她不娶。”
肖婥听了,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既然如此,妹妹只有一句话对阿兄说。”
听了肖婥的话后,肖妄却是好奇了起来。
摸着肖婥的头,笑着道:“哦,那阿婥有还是什么事要和阿兄说啊?”
只见,肖婥抬头看着肖妄,“阿兄以后是大锦朝的皇帝,切忌把儿女私情看的太重。”
肖婥拂开搭在自己头上的手。
肖妄却是不解,“那父皇却是把后宫和公务都权衡的很好,以后,我也可以。”
肖婥却是笑了,“那是因为有母后在,而你那个寒乞,妹妹却不看好,言尽于此,该说的都说了,阿兄,希望你能想的清楚。”
在临走之前,还告诫了肖妄一句,令肖妄重新审视了自己的决定。
“别的国家往大锦朝塞奸细都还塞不进来,而阿兄明目张胆的就带进来了一个,你以为父皇只是因为你将寒乞带回了生气,还因为你很可能带进来一个奸细,阿婥的话,阿兄仔细想想。”
说罢,便带着侍女回了初月居。
而肖妄则是很认真的在想刚才自己妹妹说的话。
好像是真的有些大意了。
回到初月居的肖婥,先是去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披着外衫在榻上看书。
“公主,用不用奴婢派人去盯着那个寒乞公主?”
肖婥抬眼看了一眼站在眼前一身劲装打扮的残香。
“不用,聪明的猎物不会一开始就露出马脚的。”
看残香这身打扮,看来是很想出门的吧。
“你不用看我了,明日去圳州,我还带你去,如何?”
残香听了一脸欣喜,那个圳州有买卖奴隶的事情,看来公主是要去查探那是,自己去也能尽一份力,何乐而不为。
“奴婢谢谢公主。”得到了这么一个好消息。
残香也向肖婥行礼退下了。
【作者题外话】:6.25每日一语:不妄自菲薄才能看见自己身上的光,别人的眼光我们被无法阻挡,只有成为最好的自己,才是最大的智慧,愿我们都能学会认清自己,活成自己心中最好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