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儿,这样冷,怎么还赤着脚?”
封凝一抬眉,心中虽是不知裴诺怎会在此地,听她谚语中亲昵,只觉得轻浮。
“裴公子,怎会在大梁皇城?”
“此处也没外人,叫我裴郎就行。”
“裴郎?”封凝微微有些恼了,但在人家的地盘,到底是没敢发作。
裴诺听她那诱人的檀口中唤出的两字,心中一阵酥麻,上前就要搂抱。
封凝别过身去道:“公子稍等,容我整整仪容。”
裴太子瞧着佳人,一头青丝披散,贴在她起伏的胸前,微微低着头,神情模样就像两人月下融合的那夜般。
“凝儿,这样便很美。”说罢,又伸手搂抱封凝。
封凝大骇,在花圃时,裴诺虽然偶有出言不逊的时候,但动手动脚的事情倒是没有,如今看来自己来大梁,恐怕与这位公子脱不了关系。
封凝一个旋身,躲开了裴诺,道:“裴公子,自重。”
裴诺瞧她这样,极为不悦道:“你我早有了夫妻之实,夜晚你我花圃相好,如今在我这大梁境内,反倒我是不能动你了?你倒忸怩上了。”
“哪里有这样的事情?裴公子慎言。污了女儿家的清白,我是皇后娘娘请来的,如果公子在这般如此,少不了我要在皇后娘娘那里讨个公道。”
“行,你别跟我这拿乔,我倒看看你能不能有机会告这状?”
裴诺只觉得的等来的佳人,反倒是不如在花圃中热情,败了兴致,心道,需是要冷上她几日。
裴诺小小年纪就当了太子,平素里什么女人也没让他如此耐心等待过,谁知巴巴的弄来了,只想着压倒她一解相思之苦,谁知不仅不让碰,还和自己装傻?真不知她想的什么?
裴诺有意冷一冷她,但到底是没舍得在吃食上苛待她。
封凝从银珠口中知道,这裴诺居然是大梁的太子殿下,这小院是太子殿下的一处别院,自己住的小院那块匾额是太子殿下前几日题的,名唤“品凝轩”。
封凝傻愣愣,心道,竟不知自己何时招惹了这样的权贵?早知如此,真不该让那人在花圃住下,满心以为是为皇后娘娘种花而来,却是做了这太子的笼中鸟。父亲知道了,不知该怎样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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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甘听到袁娘说到此处,心中一阵唏嘘。
“想来那封凝怕是要做一只笼中的金丝雀了。后来如何呢?”
"哎!人都说红颜薄命,这封凝在这院中困了几年,大概是想清楚了,为太子,也就是当今陛下生了一位公主,却不知是什么原因,一直未入宫,那小公主粉嫩可爱,十分得宠,只是不知是什么缘故,小公主三岁那年,太后赐死封氏,小公主也跟着失踪了,陛下大病了一场,从此宫中嫔妃再无所出,都说是那封氏的诅咒。至今陛下对那封凝仍然是念念不忘,这后宫中但凡眉眼有一两分与她相似的,都备受宠爱。"
“这封氏但是可怜,好好的日子,只是她既然不愿,为何要招惹那裴太子月下相会?”
“这其中缘由不得而知,姐姐别顾着可怜别人,可是想想自己吧。”
“我半点攀附的心也没有,这次随王爷来,不过是顺路去辛夷罢了。”
“哎!王爷是把你诓来,就是因为你长得与那封氏十分相似,哪里是送你去辛夷国,王爷不知我与你是旧识,才与我讲了这段往事。”
“呸,一个堂堂王爷竟然如此龌龊手段,真该羞臊羞臊他。”
“姐姐,不会想去与王爷理论吧?”
“这种人如果能去讲理,我也到不了这了?”
“袁娘,这沸城离辛夷国还有多远?”
“可是不近,从这沸城还要往北十多里地,有一个处山谷,远远就能闻见满是鲜花芬芳,姐姐没有王爷的对牌,别说出城,你连院子也出不去的。”
“袁娘帮帮我”徐甘一把抓住她的手指,双目直盯着她。
“这…….姐姐当年帮过我,我权当回报姐姐的人情了。”
沸城的天是一天冷过一天,这几日更是风雪不断,裴封岩带着元胡刚从外边回来,披风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花,解了披风甩给看门的小丫。
“玉娘子呢?”裴王爷进了屋,屋里虽然温暖如春,平素玉娘子早早就迎了出来,可今日去不在屋。
“玉娘子去徐姑娘屋里了,大冷的天,徐姑娘弄的吃食香热气腾腾,喷喷的,把娘子引去了。”
“噢?弄什么吃的了?”裴封岩想起在满庭芳的那顿吃食,微微一笑道:“走,瞧瞧去。”小丫头连忙把刚刚抖掉雪的披风,披在王爷肩头,随侍的元胡,连忙跟上。
裴封岩进了屋,瞧见的就是两个巧笑盼兮的佳人,围在热气腾腾的吃食旁,犹如云雾中仙子,满屋子的酒香氤氲的两人一副粉面桃花。
“王爷今日怎么这么早,不是传了话晚饭在外头用了吗?”袁娘一见裴封岩进了屋,连忙起身迎了过去,“屋外天寒地冻的,王爷快炕上暖暖。”
裴封岩瞧着那袁娘婀娜而来,大概是饮了酒的原因,满面春风,声音里都要柔软的滴出水来,伸手抚着她的腰肢,道:“躲着吃什么呢?还喝了酒。”
“徐姑娘好个巧心思,弄出这个新奇的吃食,大冷天的,吃起来舒服极了,这不我就厚着脸皮在这儿讨了几杯酒。”
裴封岩探头去瞧,那炕桌上一个铜锅,底下放着碳,锅里的水滚开着,徐甘正往那水锅里放着羊肉,桌上还摆着一溜吃食。
“这是什么新奇的吃法?”
“王爷,这是我们当地的小吃,天冷时烧上一锅汤水,将切的极薄的羊肉在水中一烫,沾上调味,味道极为鲜美可口,最是暖胃,大冷天的吃上一口,给皇帝都不换的。”
“那倒是要尝尝”裴封岩坐在二女中间,就着玉娘的手吃了一口羊肉,只觉得鲜美异常。连连夸赞。
“王爷和娘子慢用,我先退下了。”
“这是你的屋子,徐姑娘哪里去?”袁娘拦住徐甘道:“王爷,徐姑娘也不是外人?”
裴封岩瞧着低头立在堂前的徐甘,发丝微微凌乱,双颊分红,大概是屋里热,穿的单薄,微微扯开的衣领,漏出的一小片肌肤也染了桃色,绯红的裙摆下赤着一双白玉足,让他心中微微一动,道:“大冷的天,你这样出去,非冻着不可,即是你弄的吃食,留下便是。”
“那最好不过”袁娘招呼着徐甘重新坐下,道:“王爷先饮几杯酒,且尝尝这还是去年妾亲手埋下的酒。”
裴封岩瞧瞧搂在怀里的爱妾,又偷眼瞧了瞧在桌旁虚坐的徐甘,两人同样是娉婷俏丽,面容姣好,心道好一对儿娥皇女英,突然不忍将她送走。
裴封岩越看越爱,一把抓住徐甘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大掌中揉搓起来,只觉得柔软异常,又暖又小,徐甘涨红了脸颊,“你……你”你了半天却是没说出一句完整话来。
裴封岩见她并未反抗,凑到她身前,道:“你且也吃上一些,暖暖。”
徐甘红着脸,一双水汪汪的小鹿眼撇了他一眼,就着裴封岩的手抿了一口酒,道:“男人的酒太辣了。”
裴封岩哈哈大笑道:“酒还分什么男人,女人。”
“当然分,王爷尝尝,可辣着呢,杀的我的嘴直疼。”徐甘嘟起嘴来,凑过来让他瞧。
裴王爷瞧着那红唇凑过来,心中酥麻难忍,一下擒住她,舔吻起面前这幅红唇,满口除了酒香便是辛夷女子特有的点醉的女儿香,口中的双唇,芬芳柔嫩,怀里的人儿也柔软起来,仿佛春天枝头那最美丽的鲜花,娇滴滴待君采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