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回来,你最近怎么日日出来玩,你的公务不用做啦?”我问。
“不妨事不妨事,本王如今空闲了,来你这里消遣嫌弃时日。”赤蔹大大咧咧往我身旁坐下。
乖乖,你是消遣了时日,却吵得我度日如年了。
我揉了揉额角。
“本宫竟不知潜光君这等悠闲,日日泡在鱼府消遣时日。倒难为了麒翡,忙得连昊天都没空回去了。”
一阵幽香袭来,龚鲵款款落下。
我看了看纹丝不动的杯盏,心里叹道:这才是上神该有的气度风范,温文尔雅,举止大方,哪像赤蔹成日里玩世不恭的模样,连带起的风都嚣张跋扈的。
“龚鲵,你来啦?”我欢喜地迎上去。
龚鲵见了我,眉眼带笑,“鱼儿,今日修行得可顺利吗?”
我点点头,“挺好的!”
赤蔹面上青一阵紫一阵的,将头一扭,嘴里哼哼道:“哼!之前本王可是劳苦了好些时日,如今怎么说也该轮到本王松快松快了!本王哪里是难为他了?分明就是他自己爱忙,什么事都揽了去做,况且他回不回昊天与本王何干?又不是本王阻着他!”
我是见惯了赤蔹使唤人的,他那脾气最爱指使人干活,所以听了这话忍不住笑着道:“潜光君,你可别欺负人家麒翡老实,就把活儿都丢给他去做了,他不过是过来协助你的。”
“小锦鲤,怎么连你也偏帮他?本王这段时日如何辛苦过来的,他不知道,难道你也不知道吗?前些日子你瞧本王累的,差点头发都掉没了。”赤蔹委屈巴巴道。
我忍俊不已:“龙也掉头发吗?”
赤蔹摸摸自己茂密葱茏的脑门:“本王不过打个比喻罢了。”
正说着话,一阵风直吹到面上来,龚鲵一把将我拉过去,抬起袖子将我护着怀里,可怜桌上新添的一套青瓷描金的杯盏,连壶一起被卷落到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只见不妥道长带着醺人的酒气,一路分花拂柳而来。
我们都怔住了。
一时间止了风,不妥道长见地上狼藉一片,面上糗了糗,歉意地说道:“屋子太小,一时没刹住风,失误失误!”
我扭头看了看赤蔹,无奈地说道:“得,二十七套了!”
不妥道长挠挠头,一挥手将残局都收走了,嘴里念叨着:“一套杯盏有什么好可惜的?也值得你大惊小怪?等你修了鱼身,连这身皮囊都要一并舍去的,如今区区几个杯盏就惹得你百般心疼了?”
“你这老道,前次不听劝阻执意打死了灰毛鼠,这账本王还未同你算呢!你今日过来做什么?”赤蔹叫道。
不妥道长瞥了他一眼,摇摇头,“啧啧,年轻人如此心浮气躁,不妥!不妥!”
“你才心浮气躁呢!”赤蔹驳他。
“道长饮了酒,可需煮碗解酒汤否?”我问。
“同几个混沌初开时的老朋友喝了点小酒,不碍事。”不妥道长笑呵呵道。
“灌了黄汤不回去挺尸,反出来给人添堵!”赤蔹翻了个白眼。
不妥道长不理会他,对我道:“小鲤鱼,我带你去见元天老祖如何?”
我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