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于队长了,如果不是您按时赶到,我可就死在那邪僧的枪下了。”
警署的大厅内,包扎妥当的赵烺对着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拱手道谢道。
于副队长的男子朗爽的大笑着回应:“赵公子客气了,你要谢还是写这位李广小兄弟,如果不是他带着我们抄近道,我们也无法及时赶到。”
赵烺笑着拍了拍李广的肩膀,这次的确是仰仗李广了。
正如赵烺刚刚对海澄所说,与人对弈需要防备敌人掀棋盘。在早几日确定田子防有问题之后,赵烺就和二叔赵溶联系,告知了他自己的这边的情况与自己的推断。
赵溶在京城的官职是警备部队总长,听着好像比田子防大不了多少,但是首府的总长岂是田子防之流可以比的?
若是按照另一个叫法,赵溶可以称作警备司令,其手下管着七只警备大队,七只大队手下又有分属中队,小队。这也就是在京城,若是在外地,赵溶可就是一方军阀级的人物。
这位于队长就是赵溶直属大队手下一精锐小队的队长,由赵溶派来驰援赵烺。而赵烺也让李广假借扫墓之名去与于队长会和。
之前赵烺特意通田子防说延后去大桥一探究竟的时间,也正是因为想等到这只队伍。不过其实赵烺和于队长原定的时间是早上六点,如果不是李广带一行人抄了近路众人来早了一点,不然赵烺说不定也就危险了。
李广有些得意的摸摸头:“恰巧那段经过了我在邻县的老家,不然我也不知道这段小路。还是得谢谢于队长和他手下的神枪手,是他们救下少爷和镇压了田子防的警署与那帮和尚。”
于队长连忙摆手:“这可真不用谢,这对我们小队来说也是一场大功,县城署长被杀案,儿童拐卖案,以及警署署长以权谋私,每一件都是大功。不是你承了我们的请,而是我们双方互利互惠。”
说着,他指了指外面的审讯室:“那位僧人头子正在审呢,县长也来了,赵公子您看看这县长您要不亲自接见一下?”
对于这个县长来做什么赵烺是清楚的很,这京城的上级一到,县长之前的所作所为自然都会暴露无疑。更别说那位邪僧头子都是县长招来的,这事可与他脱不了干系。
“县长的话,就交给叔父后续的来人吧,相信他们会处理好利益纠葛的。”赵烺冷笑一声,他对县长的所做所为也是深恶痛绝,但是真要让他吐血倒霉还得得让专业人士来。
在于队长的带领下,赵烺与李广一同步入审讯室,这里多数都是那些断指僧人正在接受审问,少部分是原属田子防的亲卫,正在被甄别是否与右鲁侯有关系。
但是赵烺并不在乎这些,他径直走向审问海澄的那件屋子。
比起这些小喽啰,还是那位诡秘莫测的海澄让他感兴趣。
一进屋子,就看着海澄上身赤裸的跪坐在地上,手脚都已经被铁链锁住。此刻的他已然没有了之前的大师风度,周身上下拷问留下的伤痕书写着他的狼狈。
“阿弥陀佛,赵施主,你终于来了,贫僧等你很久了。”在赵烺踏入房门的一瞬间,海澄就发现了他的存在,无悲无喜的抬起头说道。
赵烺有些提防的看着海澄,虽然这位大高手已经被铁链锁住,受伤的右手也被绷带缠的严严实实,但是赵烺还是很担心他突然暴起。
毕竟之前他给赵烺留下的心里阴影实在太浓了。
不管心里怎么想,但是表情上赵烺依然摆着一副胜利者的微笑,找了一处离海澄远一点的椅子坐下:“海澄法师好,法师在等赵某,赵某也在等法师。”
边说着,赵烺边掰着手指数道:“您杀害政府官员、警员,更别提作为主犯协助拐卖,杀害儿童,就您这罪行,枪毙十次都不够的。”
海澄依旧无悲无喜:“贫僧杀田施主和安施主可是为了救赵施主你,施主这也就翻脸不认人了。”
赵烺嗤笑道:“呵,按照师傅你说的,你救我两次,我只布施了一次。那就是我欠您一条命,可这边你已经动手杀我一次了,那我这边在布施些,给您做一个好坟,你可不就欠我一条命了?”
海澄哑口无言的看着赵烺,按照他这么说,自己反到欠他了?
赵烺见海澄不说话拔出了腰间的手枪:“这些不提,海澄师傅,不管你们做了什么,当你们害死那些无辜孩童时,你就是十恶不赦的罪犯。”
虽说海澄为了自己的利益顺手救下赵烺一次(第二次根本不算救人,只是先打算杀田和安,再杀赵烺),但是赵烺可没打算放过他。
而且赵烺必须亲眼看着这位暗器大师死了,才算安心,不然要是让他跑了,自己可真别想睡一晚好觉了。
沉默了片刻,海澄嘲笑道:“既然贫僧非死不可,那么赵施主我们似乎也没什么好谈了,难道我给你了想要的,你就会放过贫僧。”
事实证明,哪怕是海澄这样一副高僧样子的大师,面对生死时也会有情绪波动。也是就现在形势比人强,不然海澄说不定直接跳起来拉着赵烺同归于尽。
“死,分很多种。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然后给你三尺白绫让你体面去死,最后给你一个好坟是死。”赵烺指了指一旁审讯室地上的血迹:
“在死前受尽拷打,受刑时再复用一下旧社会的凌迟酷刑,最后被丢进粪坑里,也是死。”
这话一说完,赵烺能能感觉海澄明显抖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在恐惧凄惨的死去,还是在害怕死亡后永久与污秽相伴。
眼见威胁有效,赵烺迅速加了一把火。
“于队长,麻烦把那个害死孩子的主谋带进来。”一边说着,赵烺一边给于队长使了一个眼色。
“好!”于队长明白了赵烺的意思,和身边的属下吩咐了几句。不多时,他的属下就架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东西走了进来。
之所以说是东西,是因为这僧人已经很难说看出原本的模样,其整个人都被拷打的面目全非,牙齿被把光不说,指甲也全没了,连浑身上下的皮肤都少了一大块。
别说是海澄了,连赵烺和李广都被吓了一跳,有些不敢直视。
海澄首当其冲,整个人一下就僵住,沉默了片刻,终于说道:“施主想问什么就问吧,贫僧也不奢望与施主交易了,就求施主给贫僧与这人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