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兄不用担心,怎么会是人血。
那么大的出血量,两个人放干了都不够,我只不过是向邹先生说说自己的一些发现罢了。”
赵烺心中暗道这刘常还真是歪打正着,猜了一个准确。
不过赵烺自然不会告诉刘常真相,让他空担心一场,连忙笑着宽慰道。
刘常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
但是赵烺也清楚这人一旦怀疑一件事情,就不会轻易消除担忧的,与宽慰了几句之后,便先与刘常告别,径直来到李广的房间。
敲了几声门之后,李广小心翼翼的门后探出头来:“啊,少爷…表哥,刚刚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由于之前与团里说李广和自己说表兄弟,两人在此行中都以表兄弟相称,以免露馅。
赵烺也不隐瞒,将刚刚的事情简单的复述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你要是方便的话,我们先去把东西收拾一下,然后一起在客栈里先逛两圈。”
虽然刚刚的事情邹先生打包票会解决,但是赵烺还是想确认一下客栈的情况,以免发生万一之事。
李广自然明白赵烺的意思。
两人进了房间,揣上各自的武器又走出了房门,临行前,赵烺还特意去了一趟秀秀那边,嘱咐她千万不要出房门。
准备妥当的两人就这么在客栈里巡视了起来,如果预上其他人,赵烺与李广便装作闲聊的样子。
不出十分钟,经验老道的两人便将整个客栈逛了一个通透。
布兰度大酒店,原名冯鸽客栈,共计三层楼。
第一层有舞台,宴厅,已经各类的包间饭堂。
二楼则是有部分雅间茶室,不过比较多的是客房。
三楼同样如此,不过有趣的是,三楼之上还有一层隔层,听店家说是因为本地湿冷多雨,所以特设的隔层。
“唔,表哥你是不是太过多虑了,我看这客栈本身应该没啥毛病,有问题也是出了那个来捣乱的人身上。”李广打着哈欠说道。
此刻两人正在客栈的顶楼,此处有一个挺大的天台,李广正一边依着栏杆一边笑着说道。
赵烺叹了一口气:“我到希望是我多虑了,但地上那么大一滩新鲜人血,显然不是乡民能够倒腾出来的。
不过不一定针对你我,我们保持戒备即可。
我们只是来旅游的,并非来办案子的。”
如果是以前的赵烺,遇上此类事情定然不会犹豫,只会刨根问底弄个清楚。
但是刚刚在鬼市船坊一事中差点失去友人的赵烺心态已经有了一些变化。
自己一人还好,但是秀秀与李广都在,如果害的他们也卷入了一些漩涡之中,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他们虽然处事稳重,实际上都是孩子。
且此行毕竟只是来旅游的,如果真是遇上什么事情,那也不会有支援。
所幸还是先明哲保身,待到离开之后在交给特科判断处理方式。
这般想着,赵烺抬起头看向了天际。
当——
恰在此时,一声悠扬的钟声传来。
赵烺闻声看去,在不远处的西边瞧见看一座古朴的钟楼,钟楼的顶层正挂着一顶满是绿锈的青铜大钟。
“这应该是本地著名的大钟了吧,我听之前帮我拎包的乡民大叔说过,这似乎是宋朝的玩意。
一代代传下来,也有千年了。
现在每天县里还会每一个时辰都会敲击此钟计时。
每晚酉时之后会暂停几个时辰,待到辰时再敲上一次。”李广瞧见赵烺看着大钟,在一旁说道。
赵烺看了一眼表,已经五点了,看来再过两小时还会敲一次钟。
赵烺如有所思的点点头:“这钟倒是结实的很,敲了一千多年都没坏。
三保你先回房休息,我们晚上轮流守夜。”
虽然本事远胜当初,但是赵烺还是一如之前那样警惕。
赵烺抬头看了一眼天际,明明还是下午,但是天空却已经有些灰暗,令人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压抑。
一路走回房间时,赵烺又打量了一遍酒店内的装潢与路上遇到的伙计或客人,期间赵烺甚至还激发了右眼的玄妙状态,试图发现一些端倪。
然而饶是这样,一路行来依旧是毫无收获,让赵烺不由觉得自己还是有些多疑。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都经历这么多事情了,没必要为了一点小异样就大惊小怪的。”赵烺宽慰了自己一句,随手拿起一本行李中的书看了起来。
包里的这本书是查尔斯·狄更斯的《双城记》,书是好书,但是赵烺却有一些看不下去,他心中那种心绪不宁的感觉越发严重,甚至都感觉有些微微的耳鸣。
等等?!好事不是耳鸣,而是有人在自己耳边小声说话!
这声音十分小声,时断时续,赵烺只能依稀听出这些,这声线有些莫名的扭曲,让赵烺听不出是谁说的,只是有一种浓重的熟悉感。
赵烺还想再仔细听个清楚,但随着一阵剧烈的头疼传来,这耳边的低语也随之消失。
“咳咳咳,怎么回事?小心、钟声、血月、钟楼、槐树……可恶,除了这些,别的也听不清楚!”赵烺微微咬牙,他深知刚刚的遭遇绝非幻觉,而是切切实实听见的低语。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这客栈中有什么自己不明白的东西存在?
赵烺再次进入了那种玄妙的状态,在这种状态之下,他甚至可以瞧见完颜棕五鬼搬运术唤来的鬼物,如果房中有什么异样的话,定然是不在话下的!
然而令赵烺失望的是,此次右眼依旧一无所获,房间依旧是房间,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赵烺瞧了一眼手上的怀表,时间已经将近七点,文旅团一队都晚餐时间就要到了。
虽然还是很在意刚刚听到的莫名低语,但是饭还是要吃的,不过处于警惕,赵烺还是特意叫上了秀秀与李广一起出门。
“赵大哥,你脸色怎么…这么差的样子?是在担心什么事情吗?”秀秀一眼发现了赵烺的异常,担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