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符号,我过分的敏感。
从王家老太那件事开始,这个符号,就无孔不入的出现在我的周围。
每一件事里,都有它的存在。
就连鱼尾婴的事里,它也在最后那扇大门小时候的时候,出现了。
因此,我越发觉得,我遭遇的这些事,都和这个符号有关。
所以,这一个多月来,我也一直在查。
但那个网站,始终进不去,网上也搜不到任何和无限循环的符号以及网站有直接关系的消息。
它明明就是一个庞大的源泉,可以实现任何人的心愿,却又不让人泄露它的一点半分。
真的是诡异到了极致。
就连上次帮我绘制安泽画像的那个网络大神,也没办法找到。
所以,我只能暂时作罢。
可没想到今天,它又出现了。
“怎么办?打开吗?”
我和姜丝儿面面相觑,醉酒后的不适,在此刻,完全消散了。
“开!”我咬牙,“是它找上门来了,总要瞧瞧里面是什么。”
“好。”
姜丝儿给我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我打开了盒子。
那个盒子不大,就是个礼品盒,盒子打开后,最上层,放着一个邀请函。
邀请函制作很高档,上头有烫金,还有流苏点缀。
我把邀请函递给姜丝儿,在邀请函下面,是一个不大的首饰盒。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金属的黑白手环。
“这个手环。”我没有直接接触,只是端起盒子,平视在眼前,仔细的观望,“看着是一个阴阳八卦的符号。”
“邀请函上,没指名道姓说是给我的,只是写了姜女士/先生。看来对方,并没有指明是姜家的谁去,男的或者女的,都可以。”
“这是同城快递,地址在哪?”
“城郊的一栋别墅,邀请去参加一场宴会,时间是月底23-25号。”
“一场宴会,需要三天?”我表示怀疑,“有说对方主人姓什么吗?”
“没说。只写了参加的人,只要待到最后一天,就可以得到一个神秘的礼物。”
“这个想也别想,肯定是骗子。”我当机立断,放下了手里的盒子,“肯定是个恶作剧。”
“可这个盒子上有无限循环的符号,你说,这个宴会,会不会和那个网站有关?”
我没否决姜丝儿的猜测,我们去了她的房间,打开了电脑,登录那个网站。
但不管我们试了多少次,依旧无法登上。
直到楼下醒来的君拢说,外卖到了,我们才一起离开。
可谁也没再回头看一下,否则就会发现,那个始终显示404的网站,在我们离开的那一刹那,登陆成功。
无限循环的符号下面,最先出现的,是那个同城快递而来的黑白手环……
吃过午饭,我就和君拢回去了,对于那个快递,很快就被我们遗忘了。
我们各自继续着自己的生活,姜丝儿上班,楼至整天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忙什么,林峫则要管理整个韦昙酒店的业务。
所以看上去最闲的,也就是我和君拢了。
我俩,不是去书店待会儿,就是去陆瞎子的店里干活。
反正只要楼至不随便的出现,我身边就不会有怪事发生。
偏偏,他这天,心情好,给我打了个电话,得知我在书店后,就说要来接我吃晚饭。
我顿时警钟大响,挂了电话,就抓住了在偷吃甜品的君拢。
“不好了,楼大佬要来接我去吃晚饭!你说,这顿饭,会不会是我人生中,最后一顿晚饭了。”
“哦。”君拢吃蛋糕吃的不亦乐乎,嘴巴上全是奶油,嘴里还鼓囊囊的,“那你自求多福,最好吃个饱,免得做饿死鬼。”
回答他的是我当头一拳。
“不行,你晚上跟我一起去。”
“我?”君拢指指自己,抹干净嘴巴上的奶油,很认真的摇了摇头,“不去不去,万一他也看我不顺眼,把我跟你一到送地狱了呢?我还要回凤族继承我的皇位的。”
“你信不信,你不去的话,我现在就让你失去继承权?”我阴狠的眯起眼,步步紧逼,句句危险,“我爸妈可是垂涎许久,家中白鸡的美味滋补!”
君拢不知为何,最怕我爸妈对他下手,顿时与我握手言和。
因此,晚上六点,我和君拢准时在门口,见到了楼至。
“他谁?”
楼至的视线,在我和君拢身上一来回,脸盲发作。
“大佬,我是那只凤凰。”
“哦。”楼至应着,继而又问,“你在这做什么?”
君拢斜眼看我,我在背后,掐了他一把,他身子一绷,挺直腰背对楼至说,“蹭晚饭。”
“也好。”
楼至这两个字,无疑让我和君拢松了口气。
我正想说去哪里吃的时候,就听他大喘气的,说出了后半句话。
“林昙,你说凤凰是清蒸的好吃,还是红烧好吃?”
君拢顿时快速的一抽一抽起来,憋着嘴,眼里万分委屈。
“哭什么?你不是常说,被本大佬吃,是你毕生修来的福气么?”
“……林昙,我帮不了你了,祝你好运。”
君拢哀嚎一声,撒开我,就跑了。
“你干嘛这样欺负他?”
“谁让你带他的?我说过,今晚只有我们。”
他上次没来由的给我钱,现在又毫无征兆的请我吃饭,我惶恐,朝后退了一步,抱紧双手。
“大佬,饶命!我还想多活几年。”
楼至喉结一动,发出一声嘲讽的冷哼。
“瞧你这点出息,走。”
我被逼陪侍,但在餐厅坐下的那一刻,我又顿时觉得,吃顿饭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且楼至从头到尾也没说为什么请我吃饭,只是问我喜欢吃什么。
我直觉奇怪,但还是照点不误,一顿饭吃的倒也顺畅。
“听林峫说,你最近找他帮忙调查那个循环网站的事?”
正所谓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楼大佬果然开口了。
我一愣,没隐瞒的点了点头。
“是他有查到什么了吗?”
“没。”楼至说,“只是想告诉你,林峫日理万机,没空插手这种事。有事,找我。”
“这不太好吧?”我嘿嘿一笑,“毕竟您大佬,比他更忙。”
楼至眼睛一眯,饭店的灯光,正好耀进他眯起的眸子里,在黑色中,划过一抹冷冽的白光。
我瞬间一个激灵,撒口就说,“大佬,我的确需要你的帮忙。”
“嗯。”
大佬这才端起红酒杯,抿了一口。
我偷偷地松了口气,觉得得尿遁一下,结果还没起来,鼻子就闻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
“什么味道?这么臭?”
楼至坐着,动也没动,举杯的手,依旧优雅。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