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国威看着林巧的笑容，有些失神。
或许内心柔软的女人的笑，瞧着就是这么的神采飞扬吧。
林巧被戚国威看的直觉有些奇怪，但仍然礼貌地笑着开口。
“戚老？”
戚国威回神，知道自己是逾矩了，便不再多说什么，歉疚地看了一眼林巧，便转身朝前走去。
聂丹走在最前面，带着路。
聂家给徐长卿安排的位置靠近半山腰，风水很好，身边就是聂丹和聂语的父亲。
他们两个从小就失去了双亲，尤其对聂语来说，父母到底是什么样的，其实他心中没什么大的概念。
此时面对徐长卿和自己父亲的灵位时，内心也没多大的波动。
戚国威站在徐长卿的灵位前面，安静沉默的好似无声无息。
那上面还有她的照片，温婉端庄，如同从前一般好看。
“长卿，我来看你了，我是戚国威，不知道你还认不认识我。”
戚国威的嗓音有些沙哑，亲自将手中的花还有水果放在了她的面前。
这是他第一次交她长卿。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人好像永远住进了他的心底。
聂丹与聂语都站在戚国威的身后，也不说什么。
戚国威深吸一口气，忍着眸中氤氲的水汽。
“长卿，一别数年，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怪我没有来看你……但是很多时候不是我不想来看你，我现在不在临城了，虽然我坐的位置比那个时候高了不少，但是远不如当初我还是财政部的一个小科长的时候来的开心。”
戚国威低声说着。
也不顾及身后站着的小辈。
他似乎是知道方才聂语都已经和林巧还有秦安说了他们之间的往事。
戚国威絮絮说了许多，等到说的累了，才回头看着聂丹和聂语。
“你们两个也给你们母亲上柱香吧。”
说完，便退到了一边，看着远处连绵青山出神。
临城的山不多，所以这处墓园才尤其的珍贵。
聂语和聂丹沉默地给徐长卿上了一炷香，随即便退了几步。
林巧与秦安也亲自燃了香上前，拜了拜，便归位了。
戚国威也没有多做停留。
“晚上耿正那边会请我吃饭，你们两个要是想来的话，也可以来。”
戚国威下山的时候，淡淡地说道。
他已经将流露的情绪很快收好了。
这是他们上位者这么多年练习到的功力。
“这就不必了，我们两个相信您。”
秦安朝戚国威点了点头。
老者睿智的目光在二人中间流连一番，随即笑了笑。
“好。”
说完，便直接转身离开了。
聂丹跟着戚国威走了，要去送他一送。
聂语留了下来。
“林小姐，白宁那边……”
林巧正头疼这件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我问的太直白，白宁那边这次一直躲着我呢，或许在给她几天的时间吧。”
聂语沉默了一下，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也好。”
“我看戚老这一次了解清楚了事情的真相，你们两个不用失去苦心经营的单位了，也是一件好事。”
林巧点头。
“还有多谢你和聂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