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你也算是帮我自己。其实戚老一直都很讨厌战场上的这种浮夸作风。”
方才聂语说的那些故事，其实林巧已经听出这中间的意思来了。
“就是不知道待会的那个饭局……”
“放心，我长姐会去的。”
林巧微微一笑。
“真的要感谢你们。”
聂语也笑了笑，不再多说，朝林巧点点头以后便直接离开了。
戚国威从墓园离开以后，坐在车子的后座，久久不能回神。
当初他躲在角落里，瞧着那官杶被人抬走。
现在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来看，却物是人非了。
早就已经年华不再的他，面对着这样的一个残酷事实，心中激荡不可谓是不深，但是仍然要整装待发，去往下一个目的地。
“走吧，去饭店。”
耿正以及手底下的人都早早地准备好了一切，酒席已经收拾稳妥，就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客人了。
傍晚六点三十分，时钟的分针刚刚指到数字“6”，戚国威便带着之前的那帮人准时来到了饭店。
耿正听到消息，亲自出门迎接。
“戚老，您还是一向的准时。”
戚国威与耿正握手，脸上却再也没有了以前的笑容和和煦，反之是一片的庄严肃穆。
“恩。”
淡淡地打过招呼，便要往里走。
耿正脊背一僵，随即垂着头，挥手叫人都多注意着点。
等到一行人在最大的包厢落座以后，包厢的门忽然被推开，一个服务员面有难色地走了进来。
“现在进来做什么？没看到经理们在谈事情吗？”
耿正一个眼神，身后的秘书便疾言厉色地上前就要去赶人、
但是那服务员却不肯走。
戚国威拿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
“叫人把话说完也不迟，这么着急赶人做什么？”
戚国威既然都开口了，耿正也不好拦着。
只是戚国威的言外之意，他的心中也大致有了一些猜测。
“听戚老的，还愣着做什么？要说什么赶紧说！”
那秘书接收到耿正的目光，转变了态度。
这年头服务员的行当原本就不好做，此时也无可奈何。
“是这样的，门外有一个姓聂的女士要进来，但是您先前也没与我说有这一号人物……”
耿正的眉尾跳了跳。
今天下午的时候他的人还来汇报，说是戚国威去了城郊墓园那一块祭奠了徐长卿。
聂丹和聂语是在的。
更叫他诧异的是，居然林巧和秦安也去了。
这就使得今晚耿正很是紧张。
要是他什么都没做的话，自然是不用担心。
但最关键的是他做的东西多了去了。
要是最后都要查出来了，保不齐戚国威是会严加审查的。
这到底要不要被革职，其实不过就是耿正这老师的一句话罢了。
“叫进来吧，是我叫她来的。”
戚国威开口。
那服务员赶紧出去请人了。
耿正是知道戚国威昔年与聂家的来往的，甚至那些年在戚国威的手底下做事，也听到了不少的秘辛。
“老师，您看这……”
“没什么，就是见到你这订的饭不错，接你一个人情，请我那大侄女吃一顿饭，你这没什么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