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忙完杏花苑的工作,陈一凡就和小戴跑回宿舍,换上一身崭新的衣服。
然后来到和唐老二约好的地方,3点时红色夏利车准时驶来,唐老二从车窗探出头,热情的和两个小伙子打招呼。
“帅气啊,我差点儿没认出你俩。”唐老二大笑道。
陈一凡和小戴上了车,唐老二一边开车往会场赶,一边兴奋的说道。
“小陈,小戴,今天你们很幸运啊。主讲的老师拥有明珠头衔,是太原安利界的传奇人物,沈梅老师。”
“啥是明珠?”小戴问道。
“是安利中的一个级别,往上是翡翠、钻石,往下是红宝石、蓝宝石,还有金章、银章。”唐老二介绍道。
“那唐总属于什么级别?”陈一凡问道。
“我刚入门,还差着远呢,”唐老二谦虚道,“我的目标是做到高级营业主任,年收入50万左右。”
“哇塞。”小戴惊叹一句。
“可是,唐总,做安利肯定要发展下线,你是怎么认识那么多人的?”陈一凡好奇问道。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唐老二转头飞快看一眼,说道,“举个例子,给我家送牛奶的大姐,听我一席话就加入了团队,现在每月额外收入一千多。虽说不多吧,却也不少了。”
“你真行啊,唐总,见人就说,不怕人家说你是骗子?”小戴一半佩服一半嘲讽道。
“小孩子的想法,幼稚了,哈哈哈,”唐老二大笑道,“我是有身份的人,谁不知道我是开广告公司的?取得别人的信任是要有基础的,哪能在大街上拉住一个人就讲安利?”
陈一凡点点头。
只听唐老二继续讲道。
“我们安利不用下线这个词,那是做传销的人才用的,我们都叫合作伙伴。”
小戴撇嘴道:“换汤不换药,不就一回事吗?”
“不一样,不是一个概念,”唐老二有点急了,说道,“你这孩子,应该跟小陈好好学学,多听人家讲道理,自己少提意见。”
“你这是什么道理?”小戴歪头问道。
唐老二无可奈何的笑了笑,不想和他争辩了。
陈一凡看出来了,小戴压根儿不想让他做安利,带着情绪,就想挑出毛病来。
不过,陈一凡也是抱着怀疑态度来看一看,能不能做,等听了课再说。
……
地方倒是不远,位于安利销售中心旁边的一家中型宾馆。
唐老二带着两人踏入宾馆,见人就热情的打招呼。
很多人来听课,每个人看上去都那么的友好。
这种氛围是不多见的。
来到位于三楼的会场,里面挂着条幅,上面有一行大字:《如何突破我自己》。
快到3点半的时候,音乐声响起。
在百余名参会者热烈的掌声中,主持人登台,用充满激情的语言介绍道。
“安利事业的伙伴们,大家下午好!冬月的太原银装素裹,冬月的太原笑语声声!今天我们请来名扬三晋的传奇人物沈梅老师,给大家分享她成功的心得!”
掌声,叫好声响成一片。
穿着一身优雅旗袍的沈梅走上讲台,将近五十岁的她,看上去是那么的和蔼可亲、自信大方。
而这个年龄的女人在农村,都快变成老太太了。
陈一凡目不转睛的望着这位老师。
沈梅带着忧伤的语气,开始讲述她的人生。
“我出生那一天,因为妈妈的营养不够,我只有三斤半,医生都说这个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陈一凡感受到了她的悲伤,被这番话语带入她的经历之中。
后来沈梅活了下来,吃尽苦头,奋斗成为一名小学老师。
但她说自己人生的真正开始,是接触安利。她从一个自卑内向的人,渐渐变得勇敢,通过做安利她不但赢得了财富,更重要的是结识了许多志同道合的友人,亲如一家。
“只要战斗,就没有失败!”沈梅越说越激动,挥动拳头说道,“是什么限制了你,让你无法突破自己呢?一个是你内心的恐惧,一个是你不敢去爱,还有一个就是你甘于贫穷!”
……
陈一凡被震撼到了。
说的不就是现在的他吗?
为未来恐惧,为爱焦虑,被贫穷折磨。
他没有办法对别人倾述,一个男人怎能把自己的伤心事拿出来给人看?他不知道如何是好,没有人能够帮他指出一条明路。
坐在台下的陈一凡,感觉到一股热流涌遍全身,激动不已。
他认真倾听沈梅老师说的每一句话,希望从中找到答案。
他转头看小戴一眼,以为他会和自己一样激动,谁知小戴在打瞌睡。果然,小戴没说假话,他一听课就头疼。
哎,这个孩子!
陈一凡叹口气,聚精会神听老师讲。
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人家并没有讲产品,怂恿大家做业务,而是分享成功的心得。
最后,陈一凡如愿以偿的听到了答案。
想要战胜自己的恐惧,就去做你恐惧的事,这样一来恐惧就将消失不见。
而爱,是人这辈子最大的动力,为了你爱的人去奋斗,你将拥有无穷的力量。
说到贫穷,你宁肯在富人堆里做穷人,也不要去穷人堆里做富人。因为你会被穷人思维限制头脑,而富人却不会给自己设限。
不设限,不将就,大胆去做。
每一次失败都会帮你积累成功的经验,最后,你将创造出属于自己的传奇。
活出自己,活出富足、喜悦和幸福的人生,让自己光宗耀祖,成为父母和爱人的骄傲。
……
沈梅老师结合自己失败和成功的经验,讲述了这些道理。
陈一凡如遭雷劈,是那种能让人开窍的雷击。
以前,他没有听过这样的演讲。
虽然他看卡耐基的书,但效果远不及真人演讲。
他浑身上下充满了一种全新的力量。
“几点了?”
小戴睡醒了,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问道。
陈一凡拿出传呼机一看时间,快6点了。
“回吧,陈哥,别耽误了工作。”
“好,回。”
两人起身弯着腰溜出会场,而其他人还在兴致勃勃的听讲。
打了一辆出租车往杏花苑赶。
“真遗憾,没时间听完。”陈一凡惋惜道。
“她生下来才三斤半,后来咋活下来的?”小戴眨眼问道。
“别问我,人家讲的时候你睡觉,我就不告诉你她是咋活下来的。”陈一凡生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