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两位师傅后,我就准备离开,这时,师傅床头的对讲机,传来了嘶嘶地电流声。
“掌门,掌门。”
听声音,是渠智,而且语气明显有些焦急。
这个时间段,渠智找师傅,应该是有什么问题。
本来我不想暴露自己的,可道观的安危,我又不能不顾。
犹豫再三后,我拿起对讲机:“师傅有些不舒服,先睡了。”
对讲机的那一端,短暂的停滞了几秒,又传来渠智的声音:“大师兄,我有事找掌门,你帮我叫一下吧。”
我看着昏睡地师傅,轻声回应道:“有事你跟我说吧。”
渠智犹豫了一下:“大师兄,后山和右面的断崖,以及道观的正门附近,都出现了大量的黄皮子。”
我心头一惊,师傅和玄虎刚让我弄晕,现在黄皮子就来了?
现在连个主持大局的人都没有!
我稳住心神,回应道:“你现在在哪?我过去。”
“后山,东侧哨塔。”
“马上到。”
我一手拿着对讲机,调到了公共频道:“掌门卧房前,需要两个值守。”
“收到。”
对讲机里传来利落的反馈。
我沿着小路,以最快的方式赶到了哨塔。渠智站在热感仪的显示器面前,眉头紧锁地看着画面,见我从梯子上爬了上来,几个弟子连忙闪出一条路。
渠智闻声转头,客气地打了个招呼:“大师兄。”
我点点头,把目光放在显示器上,灰黑色的画面上,无数红点在涌动,密密麻麻地根本看不出数量。
热感仪的有效距离是几百米,按照这个数据来推断,这些黄皮子离我们最多只有几百米。
“能确定是黄皮子吗?”
渠智用力点点头:“我用望远镜看了,确定是黄皮子。”
“怎么办?”
我单手扶着桌子,弓着腰继续盯着显示器,问道:“什么时候发现的?”
“大概两个小时以前。”
我慢慢站直身体,疑惑地问道:“两个小时以前,为什么现在才说?”
渠智看着显示器,轻叹一声:“最开始发现他们的时候,我想观察一下它们想干嘛,不想大惊小怪的惊动掌门。但两个小时过去了,它们一点动作都没有,我被它们弄的有点发毛,这才找的掌门。”
我沉思了一下:“它们,一直没其他动作?”
“对!”渠智笃定地说道:“它们始终在这附近徘徊,我感觉它们是在预谋什么大事。”
面对突发情况,我迅速思索着对策。
眼下,我不能把师傅昏迷的事讲出来,大家一旦知道群龙无首,马上会陷入慌乱。
师傅是清风观的魂,有他在,什么事都不用怕。
所以,我现在必须假借师傅之名,偷偷地扛起这么大旗,确保道观无虞。
“我现在去请示师傅,你别在哨塔上,回到院子里巡逻,咱俩用这个联系。”
说着,我晃了晃手中的对讲机,顺着梯子爬了下去。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真的回到了师傅的房间,在师傅的房间里坐了一会儿,顺便把滚珠雷的遥控器拿了出来,一旦发现苗头不对,这个遥控器就是道观的活路。
我佯装收到师傅委托,拿起对讲机,对着渠智开始发号施令。
“你看好前几天来的信众,千万不要让他们出门。”
“收到。”
面对我的命令,渠智没有丝毫质疑,或许,他压根就不会质疑。
谁能想到,我能亲手把师傅麻翻呢?
“咱们人手不是很够用,你就在院子里巡逻,敌不动,我不动。”
“没问题。”
我犹豫了一下:“如果黄皮子真的攻山了,一定要确保那些普通信众的安全。”
对讲机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传来渠智的声音:“如果保护不住呢?”
“实在和保护不了,就想办法给他们开一条生路,先跑出去再说。”
“大师兄。”
渠智非常突兀地喊我一声:“我的意思是,道士本来就不多,我不想无谓的浪费道士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