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给詹以初灌下的药乃是能致人双目失明之物,任芸芸见她悉数咽下冷笑道:“你不是自诩京中女神医,可能尝的出来方才吃下的药物?”
詹以初却淡淡一笑:“把我这双眼睛弄瞎是你的本事,可人在做,天在看,将老天爷弄瞎,本宫才真的服你。”
“啪——”
响亮的巴掌打在詹以初脸上,任芸芸渐收紧的双拳甚至都有些微微颤抖,她看着那刺眼的笑意,怒不可遏:“还笑的出来,我让你笑!”
“把车轿子里的人给我押出来!”
本紧捂着嘴巴躲在里面的彩衣听到这话,大脑轰的一声空白,还不等反应过来,就被黑衣人拖下了车。
车轿里的信使也没能逃脱,本就虚弱的身子被那人直接扔在了荒地。
顾不上旁人了,彩衣面带惊恐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子妃,满是诧异的喊着:“娘娘,您怎么能向她跪下!”
“把她的嘴给我封上!”
任芸芸一脸不耐的指挥着黑衣人,她对这主仆俩的恨意和憎恶已经到达顶峰,再多一瞬都不想听见彩衣的声音。
“主子,我看这女人是故意拖延时间,那信使已经活不了,咱们快刀斩乱麻,尽快除之以绝后患。”
一黑衣人靠近任芸芸低声劝道。
似觉得她言之有理,任芸芸接过那人递来的盘子:“这皇城妃子死有三法,自缢,毒酒,匕首,念在姐姐也曾是太子妃的份上,妹妹准备的也算周到吧。”
言落,她却兀自匕首抵在彩衣颈间:“你最好别给我耍什么花招,若不想死,那这贱婢替你顶了罪也好。”
“你放了彩衣,我如你所愿就是。”詹以初从那盘子里拿出毒酒,见彩衣拼命的摇着头呜咽,神色有些复杂。
事后她该如何解释,又要怎么补偿彩衣跟着自个儿遭的这罪呢!
“既然是你准备的毒酒,想来一饮毙命。”詹以初再扬起眸子时,终于让任芸芸看见了几丝‘恐惧和怯弱’。
“我既死到临头,却想死个明明白白。世人怎么说与我无关,我只要自己清白。前线死了那么多将士,黄泉路上,我好给他们个解释,军中奸细,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兴许是看到她双眸里的神色,任芸芸一时满足膨胀,环抱着双手俯身看着詹以初,一脸的高傲与轻蔑,冷笑了几声才道:
“妹妹好声感动,马上自己的小命都要不保了,还想着那数千条亡魂,好一副太子妃的做派~那我满足你的好奇心!”
任芸芸从怀中掏出密信,似还有些得意:“没错,就是我,又如何?”
她挑眉笑着:“没想到你太子妃英明一世,却还是败在我手下!给北羌部可汗传密信者就是我,殿下营帐中的沙盘图,也是我偷窥绘制而成。奥,对了,你那疼你爱你的父王,可是我的合谋者。”
她说罢扬起头笑的肆意:“哈哈~让你知道了又如何,便带着这些秘密见阎王去吧!来人啊!”
任芸芸顷刻间止住笑:“将她的嘴给我掰开,这酒,我要亲自喂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