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声音还在太子府门口叫嚣着,你声声动情的好似正对太子妃情真意切似的。
直至霍安朝行至门前,男子的声音都还未停下。
“娘娘貌若天仙,才比……”
方才还嚎着的男人,却见看到霍安朝的那一瞬,将未说完的话尽数噎了回去,旋即打理好衣裳站直了身板,阴阳怪气的俯身行礼道:“草民参加太子殿下。”
霍安朝不言,本就比那男子高出一头,此时更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眸中带着几分轻蔑。
“就算太子妃当真要与本殿和离,你以为她就能看得上你?”
霍安朝从袖中抽出一把折扇,似有若无的扇了两下:
“赵家公子,令尊乃京城皇商,做皮毛生意。赵玉和,你父亲若是看到你今日这副样子,会怎么想?”
他不疾不徐道:“太子府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能进来,是你的本事!”
霍安朝冷睨着赵玉和,见他依旧一副傲相才轻笑道:“看在太子妃的面子上,本殿给你个活命的机会,赵公子还是回家去看看,你父亲恐怕在书房急白了头!”
那男人显然还不知发生了何事,正想回击,却见不远处匆匆跑来一侍童打扮的男子:“公子,公子!快跟我回家,老爷正找你呢!”
“啊?”
“咱们家的生意,出事了!”
赵玉和这才后知后觉,不免诧异的看着霍安朝,是他对赵家动了手脚?
他怕是不知,赵家背后有谁撑腰吧!
霍安朝当然知道,看着赵玉和狼狈逃窜的身影,他转身看着跟过来的詹以初:“解决了。”
“又是那边的人?”
詹以初和霍安朝一同往韫凤阁走,一边问他道:“敢当着太子的面出言不逊,想来背后该是有靠山的。”
“阿初果然聪明。”
霍安朝示意詹以初落座:“赵家乃皇商之中顶大梁者,和丞相慕容错,六皇子霍安成都有联系。至于他此举是为何……”
霍安朝忽而放下筷子靠近詹以初:“许是太子妃的魅力太大,才叫人心生惦记吧!本殿也要效仿史上皇,金屋藏娇了!”
詹以初:雨我无瓜,我连那人的面可都没见过,别往我身上赖!
六皇子府,悄然出宫的沈贵妃正在霍安成府中。
“那女人的厉害,你可是亲眼看到了?若一次两次乃是巧合,可次数多了,未免叫人生疑。”
沈贵妃听说了詹以初怼百官一事,虽是已经领教过她的厉害,可还是有些惊讶:“你可想到要怎么对付她?”
“母妃稍安勿躁,儿臣想了多时,总觉现在还不是时候。”
霍安成手里把玩着两颗夜明珠:“你我早有商议过如此对付卓婉依,现在,只需静待一个时机。”
“等,等,等了这么多年,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沈贵妃本就是功于心计的女子,许是天生的第六感,她总觉得和霍安成的夺储大计,会因为卓婉依一人瓦崩土解。
那女人一日不死,她这心里就像悬着一颗大石头似的,压的喘不过气。
“夜长梦多,继续等下去,还不知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安成……”
“母妃,她既能为霍安朝所用,亦有机会为你我所用,与其兵刃相向,倒不想法子,让她倒戈?”
沈贵妃将信将疑的看着霍安成:“你有办法?”
霍安成颔首:“母妃且等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