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安朝摇头,还顺带夸了詹以初句:“女子自当如太子妃般大方得体。”
萧楠儿脸色霎时绷不住,一阵红一阵白的,那张伶俐的小嘴在詹以初面前也尽然失色,再说不出半句骚话。
这一番操作看的耿忠和彩衣直呼爽快,暗暗对着詹以初竖起了大拇指,乃至于萧楠儿离开时,詹以初再次叫住她。
“你既然忧心芸姬,便入了兰苑为婢,照顾芸姬的饮食起居。兰嬷嬷,传本宫口谕,解了芸姬的禁足,日后,她不必再带着铁链,许在府内活动,但不许离府。”
彩衣心下微惊,有些诧异的看着詹以初,直至二人回殿后,她才低声询问道:“娘娘,那芸姬若是再有心害你可该如何!”
詹以初淡淡一笑:“我倒是怕她没胆量,在兰苑被关怂了,不敢再出手……”
将掺和了飞蓟的药磨好,詹以初亲自端着送到正乾殿,看着霍安朝饮下。
“这药物性能极慢,需个把月才能看到其是否会有用,现下只消静等着。”
詹以初抬手探上霍安朝的脉:“所幸殿下脉象平稳,好生休养几日,等伤口愈合便是。”
那副认真的模样挠的霍安朝有些心痒痒,他抬手揽过詹以初的腰肢,让她整个人坐在自己怀里:“太子妃,你这么关心本殿,还说不在乎我?”
“光天化日之下,殿下调戏良民妇女,可还有未来一国之君的样子?”
詹以初略带嗔怒的责怪着,却不似从前那般,眸里尽是厌恶和抗拒。
“好了,放开我,本宫可不是殿下那些莺莺燕燕。”
她语气已经较从前柔和许多,霍安朝也见好就好,抬手在她腰间轻拧了把,心满意足的看着詹以初羞红的小脸,目送着她离开。
从漠河回来,霍安朝和詹以初心境都产生了变化,许是在命悬一线时的生死相依,心底情愫暗声,二人都不再像从前那般故作冷漠疏离。
霍安朝已然笃定,他要将眼前这女子留在身边。
詹以初却犯了难,回到韫凤阁后,面上愁云密布。
她清楚的感知到自己对霍安朝的感情在一点点升温,可……
她不是卓婉依,也无法向其解释身份的转变,饶是感知出这男人的情谊,詹以初也不能给他任何回应。
从前想赶快替霍安朝解毒,是想尽快拿到和离书离开,可此次漠河一行,詹以初发觉,她并非仅是因为想离开……
兰院内,萧楠儿扔了詹以初的大氅,兴冲冲的告诉任芸芸这个好消息。
“姐姐,你的封禁解除了,待会就会有人来打开你脚上的锁链。”
“萧姑娘。”兰嬷嬷紧随而至:“别忘了,现下你是芸姬的奴婢,尊卑有别,注意你的称谓!”
任芸芸云里雾里的看着二人,直至兰嬷嬷拿着钥匙替她将脚上的镣铐解开,叮嘱她只许在府内活动。
兰嬷嬷走后,萧楠儿才告诉任芸芸:“姐姐……主子自由了!”
任芸芸满心感激的看着萧楠儿:“我的好妹妹,你能如此为我着想,还自愿当我的婢女,你让我怎么谢你才好!”
“姐姐不必谢我。”萧楠儿拉起任芸芸的手:“你我的共同敌人,是那卓婉依,只要将她扳倒,日后咱们两人在府里的日子才能好过!就看姐姐,舍不舍得下狠手了。”
萧楠儿目光落在任芸芸隆起的小腹上,后者很快领会,心下却有些担忧。
“我知妹妹的意思,可……”
“姐姐。”
萧楠儿目露狠色:“殿下乃储君,未来的皇上,虽说你不是正妃,可怀中却是长子。若这孩子出事,毁于她卓婉依之手,就算是皇上,也不能容他害了皇家子嗣!成败在此一举,姐姐好好思量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