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信!
任芸芸以为自己眼花了,还起身揉了揉双眸,定睛看去,果然见霍安朝进了韫凤阁,像根本没看见她来过一样!
“殿下!”
任芸芸惊诧低呼着,连站在门口的耿忠和绿绣都不免微惊。
“芸姬,属下送您回去,马上唤太医来!”
耿忠很快反应过来,客客气气的下了逐客令。
任芸芸不明所以,他心里可是跟明镜似的,打从一开始,这芸姬进府就是场太子布好的棋局。
一切的宠爱和偏心不过是任芸芸自以为罢了……
韫凤阁,詹以初正坐在铜镜前描眉画眼,她要入宫一趟,自是不能太过随意。
彩衣没来得及通传就被霍安朝‘请’了出门,阁门砰的一声关上,差点叫詹以初手中的眉黛都化歪了。
“殿下二十有矣,还不懂规矩,擅闯私阁!”
詹以初淡淡启声,手中动作未停,她当然知道,霍安朝是为什么来的。
铜镜前的女子妆容精致,任谁看了都不由得心生惊艳。
与往常不懂得梳妆礼仪的卓婉依不同,詹以初可知,这妆容,也是皇家子女的必修课。
入宫、面人、祭祀,婚丧等皆需因地制宜,化得体妥帖的妆。
本就绝美的容貌,再稍稍加以修饰,幻化出一张倾国倾城的面。
眉梢细腻却微杨,双瞳氲着柔且韧的目光,纤长的羽睫点缀昂贵的碎晶,唇上的口脂美艳却掩不住主人自身的光芒。
柔美之际不乏皇室的果敢大气,连霍安朝都怔了一瞬。
可怒火还未平息,他径直走上请,一拳砸在梳妆台上,惊落了一地的脂粉:“听说你到处宣扬本殿不举?”
“殿下,冤枉啊!”
詹以初眉梢稍稍下耷,一副无辜之相:“臣妾不知你何出此言?”
“不知?”
霍安朝伸手将她从椅子上抱起,那惊人的狠厉,不似从前那般轻巧的调戏,锢的詹以初根本就挣脱不得。
背脊摔在床上的疼痛叫她倒吸一口冷气,还未回过神来那男人就直接倾身压下。
“本殿行不行,你想试试?!”
“我,唔——”
詹以初那双瞳猛的放大,已然被那男人夺去了初吻。
带着男人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如攻城略池般毫不温柔的侵入,似要抽空她的每一丝气息。
纤细的腰肢被霍安朝大掌捏在手中,双手反锢在床头,乃至于双腿都被他紧紧钳制着,像是入网的猎物般没有丝毫逃生的机会。
本只是耐不住怒气惩罚的一吻,可女人柔软的香舌,唇齿间沁人的香味,都似致命的毒药瓦解着霍安朝的理智。
他愈忍,愈控制不住的下陷,连同冰封的内心,也一如春融般有了解封的裂缝。
直至詹以初回过神来,将将要喘不过来气时,眸子发狠,一口咬在霍安朝的唇上,男人吃痛,这才将其松开。
霍安朝唇角渗出丝丝血迹,与他那妖冶冷酷的面容却似严丝合缝般契合,称的他充斥这情欲的双瞳更多了几分邪魅之气。
挑眉睨着床上青丝凌乱的女子,吻花了的口脂在她唇侧落下星点红印,似醉人的佳酿,叫霍安朝几欲把控不住。
他抬手拭去唇上的血迹,勾唇一笑:“太子妃,原是会咬人的小野猫。”
“无耻!”
詹以初百般嫌弃的蹭着被他吻过的唇,趁霍安朝不备,反手从枕下掏出她的银针。
一针入穴,霍安朝只觉气血上涌,喉间阵阵腥甜,竟难忍的喷出一口黑血。
“你……暗算本殿?”
言落,男人倒头躺在了床上,詹以初这才得空起身,颇有几分憎恶的看着霍安朝:“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