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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我也想逃离傅霁明，永远不要与他见面。
可是，我逃不掉，因为，这是我欠他的。
「韩念，你知道为什么是你吗？」
这句话是傅霁明第一次欺负我的时候说的。
当时的我被他折磨的不成样子，根本没有听清他说的话。
他也没有在意我到底有没有听见，附身在我的耳边，说道：「因为月月。」
我猛然间清醒。
是啊，我怎么忘了呢？
上初中的时候，我的成绩在班里常年排名第一。
性格也是十分傲娇，仗着成绩好，有老师的偏爱，在班里肆无忌惮。
刚开始，我和傅霁月是很好的朋友。
她的成绩在班里中上游，但十分努力，经常在宿舍通宵达旦。
后来，因为一件很小的事情，我们闹掰了。
本来觉得无关痛痒，但我低估了自己的号召力。
看见我不和她玩了，周围的同学也会排挤她。
我从来没有在意，那时的我心中想的最多的是学习，根本没有关注她的情绪。
连她什么变得抑郁我也不清楚。
现如今仔细想想，应该是那天吧。
到了初三，我们的压力逐渐变大，几乎每个月都有一次考试。
那段时间，我每次都是第一名，而曾经成绩还算可以的傅霁月，却掉到了倒数第二。
拿卷子时，她侧过身狠狠地撞了我一下。
我被她撞得莫名其妙。
「你成绩后腿了，关我什么事？还不是因为你没有记住老师上课讲的知识点，你撞我干什么？」
我也有脾气，在她身后大声地怼回去。
她没再和我说话，和我关系比较好的几个同学，在一旁议论纷纷，替我打抱不平。
从那之后，傅霁月变得更加不爱说话，而且每次都用一种很奇怪的表情盯着我。
直到有一天，她打电话给我，让我去宿舍楼底下等她。
我以为她是想要和我和好，什么也没想就去了。
初夏的傍晚还有些凉，我到的时候，还没有看见她的身影。
我搓了搓胳膊，向周围找寻她的身影。
两分钟后，她再次给我发来一条短信。
「下辈子，我能不能变成你这样的人呢？」
傅霁月在我面前跳楼了。
她身上的血溅到了我的脸上，是温热的。
我看着在我面前摔得稀巴烂的肉泥，我直接傻住了。
那一个月，我没有吃过任何固体的东西。
任何罪恶都是因为一件件罪恶的种子生根发芽，最后才长成参天大树的。
我原以为这件事没有人会知道，直到我遇见了傅霁明。
当他告诉我他就是傅霁月的哥哥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是时候赎罪了。
9
所以，在他对我做什么的时候，尽管我感觉十分恶心，但并没有拒绝。
所以，那件事，并不全是他的错。
自从那次顾昀出手帮了我，班里的同学就注意到了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
那个时候的学生，总是叛逆的。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有关于我和顾昀的，总是能够听到同学们的起哄。
上课回答问题的时候，只要老师叫了我们两个其中一个，人们都会在下面叫另一个人的名字。
我觉得很对不起顾昀，他不应该卷进来的。
「你知道为什么这些天那些人不弄你了吗？因为全被顾昀挡下来了。」
那天，傅霁明在我身后突然说道。
我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他，仿佛在确定他说的真实性。
「真可惜，你没有看见他是怎么被人踹到门口的。」
我睁着眼睛瞪着他。
「你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傅霁明当做没有看见，继续说。
我眼前的这个人怎么还不去死？这是我当时脑子里一直重复的一句话。
「这是你和我之间的事情，别牵扯到旁人。」
「如果你陪我睡觉，我就放过他，嗯？」
傅霁明真是一个恶魔。
那天晚上，傅霁明将我带去了酒店。
躺在床上，我已经做好了受尽屈辱的准备。
可是，他只是抱着我，什么都没做，只是睡觉。
我感受到他的怀抱紧紧地拥着我，将头埋进我的后颈，叹了口气。
「你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我没有说话，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他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我的回应。
似乎是知道我不可能回答一样，他将我拥得更紧，在我耳边轻声说：「讲真的，我有点嫉妒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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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霁明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
从那之后，顾昀再也没有受到欺负。
傅霁明像是突然收手了一样，我的生活变得平淡而正常。
我原本以为我的生活会步入正轨，直到遇见了那件事，我差一点将傅霁明杀死。
还记得那是高三，正好是寒假。
在家里写作业的我突然收到了傅霁明打来的电话。
「出来。」
说完便挂了电话。
我看着手机上的通话记录，思索片刻，还是穿上了外套。
等我出门的时候，果然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傅霁明。
他斜靠在墙边，嘴里还叼着一颗烟，见我出来，将手中的烟蒂扔了。
「陪我们几个去喝酒。」
我在他身后看见了几个人，都是当时欺负过我的人。
我没有说话，被他牵着手往前走。
那天等到很晚，他们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我已经困的睁不开眼了。
但依旧没有提出想要回家的要求，因为就算我说了他也不会同意的。
「我在楼上开了一间房，你先上去吧。」
我看着手中的房卡，二话不说便离开了。
我的家中没有人会担心我夜不归宿，因为家中只有我一个人。
来到房间，我没有脱衣服，直接躺到了床上，陷入了睡梦之中。
那天晚上我实在太困了，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后半夜，我感觉到了有人脱我的衣服，我想睁开眼睛，可无论怎样都睁不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阵疼痛弄醒。
艰难地睁开眼睛，一动就觉得身体要散架一样，不用想都知道昨天晚上经历了什么。
「你还知道醒？」
见我睁眼，坐在一旁的傅霁明开口说道。
我没有说话，只是在心里回应道：我之所以这样，还不是因为你吗？
你就是一个强奸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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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天的傅霁明与平时不太一样，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罪妇。
「你昨天晚上都做了什么？」
傅霁明继续问。
我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头。
「你自己不是很清楚吗？」
话音刚落，傅霁明就冲到我的面前，将我身上的被子撩起。
突然暴露在他的面前，我有一瞬间的惊慌，但还没等我有反应，就被他抓着胳膊摁在床上。
「这是什么！」
他的模样就像是从地狱走出来的恶魔。
我有些纳闷，为什么他的反应会这么大？
我顺着他的手，看向床上。
那一刻，我愣住了。
在床上的，正是一滴血，那应该是我的处女血。
可是，我不应该早就……
来不及细想，我看向傅霁明：「你还问我！这不都是你做的吗？怎么，现在还要用这个来羞辱我吗？」
「那我告诉你，你成功了，你还想让我做什么！」
我的心情和变得暴躁，搞不懂他为什么这样做。
傅霁明恶狠狠地盯着我，什么都没说，摔门出去了。
从那之后，傅霁明连着很长时间都没有找我。
同时，还有顾昀。
不知道为什么，顾昀没过多久就转学了。
我看着空荡荡的座位，觉得这样也挺好，毕竟他不用再为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