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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苏里2025-06-12 09:18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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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姓周的似乎挺忙的,白天基本不见人影,女生白天也要上学,有那么一种这栋豪宅是我的错觉,如果没有那一个个黑道似的保镖的话。

我怀疑男人是混道上的,不,就是,能把人绑架囚禁的不是黑道是什么。

果不其然,那个女生被男人的对头绑了。从那些黑衣男人的只言片语中得知似乎也不是第一次被人绑了。

绑来绑去的,黑道上的人都这么玩的吗?

我抱着狗透过窗去看外面的世界,远处的高楼大厦被整齐的树微微遮挡,这里应该坐落在郊区内,跟他们的作为一样见不得人,我只见天色阴沉,像是蒙上了层毛玻璃。

天色一点点沉下来,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我脚踩的终于不再是大理石地板了,男人的狗把我带去了医院。

女孩被救下了,也被捅了一刀,血流不止,要我这个rh阴性b型血的人来救她,不,应该说是用我来换她。

又是这样。

又是被人绑架被人捅,又是要让我的血来救她,谁知道她需要多少血,会不会把我抽干。

我抓住周东凌的手臂,垂下眸子,“哥哥,我不想死。”

我看不着他是怎样的表情,是吃惊,抑或是愧疚,我只知道他呆征了许久。

当年我也是这般抓着他的手。

从我被抓来的第一眼再一次见到周东凌,小时候发烧失去的记忆便潮水般拼凑起来了。

七八岁的我被带到了周家,那时候起,便成为是周一一的输血库。

周一一这名字一听就知道她的父母是多么的宠爱她,取名唯一的一。

自然,有凝血障碍的她,又加上是熊猫血,周稠侬和汤苹从小就为此找人购血存医院以备不时之需。

直到那年体弱多病的她又查出有再生障碍性贫血,为了治疗,我进了周家。

成了砧板上的珍珠,他们一点一点刮蹭我的珍珠粉。

幸运的是周东凌对我的偏爱,而这幸运同时又是导火索,引爆周一一这颗炸弹。

在周东凌给予我夏夜里的一根雪糕时,那边的周一一向父母述说我抢了原本属于她的雪糕,第二天,我的饭盘里没有一粒饭。

二楼走廊的尽头有屋小书间,那有颗鹿首,有一回我被关在那看那颗鹿首看了一个星期。

那次我小心地跟周东凌拜托想去外面走走,他答应了,周一一跑来骂我,那张在她父母面前撒娇的嘴说出不合她年纪的话语,她骂我是婊子,说别想勾引她哥。

我一把将她推倒在草坪,将所有的委屈一顿哭出,“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被关在这!我为什么要给你输血,你要死就赶紧死!”

听到我话语的汤苹操起花园里的枝棍,把我打得蜷缩在地上。

周一一站在一旁,像是操控她母亲的傀儡师,冷冷地观望着一身伤的我被推到那件小书间,好像这一切是理所当然。

那只鹿首耳朵像小而圆的铜钱草,仿佛还会轻轻抖动,那双美丽的圆眼睛凝视了我一周,在盯着同为物件、或许哪一天就成为它同类的我。

后来,周一一的病得到了好转,但我仍为囚笼里的鸟,等着某一天有用处就放出。

几年后,我有用处的时候到了,我们三个人在放学的路上被公司对头绑了,绑匪被周东凌的辱骂恼羞成怒,手里的刀子就要向他扎去,我撞开周东凌,那刀子就落在了我胳膊上。

救周一一的人赶来了,被吓傻的她要跑过去,那刀就扎在了她腹部,刀子不深。

可由于凝血障碍,等送到医院血流染红了床担上的床单,我知道,如果我这时候给她输血,相当于以命换命。

我抬起血红的左臂抓着周东凌的手,低着头抽泣:“哥哥,我不想死。”

他呆愣了许久,拉着我的手将我带出医院,叫我赶紧跑。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所有人都在长大,所有人都在改变。

这次,他没有如那次将我带出医院。

他将我拉进了病房,让医生索取我的血液。

所幸,我还是醒来了。

医生只抽取了适量血液,周东凌找了其他渠道得到了rh阴性b型血,也是,他有能力将我绑来,当然也有能力得到区区血液。

“你什么时候记起的?”他双手插兜走进病房问,颇有一番兴师问罪之感。

“到医院的时候就想起了。”我骗他。

当然不会诚实地回答是见到你的第一眼,那他便又会问那为什么不告诉他。为什么不告诉呢?以前的他会放走被抓来的我,而现在他又如同当年为了周一一重蹈她父母的不堪手段。

我难道要辱骂他已经变了吗?

他没有再问,将双手拿出口袋就又踏出病房。

过了半个月周一一也出院了,不知是被扎了一刀的缘故还是病魔折腾,她脸颊已经瘦得凹陷。

同小时候一样,她在周东凌面前仍是一副乖巧可爱的模样,可不同小时候,她在我面前也是这般样子。

她学做了个蛋糕,慕斯口味的,给周东凌切了一小块,又给我切了一大块。

笑得甜甜地说:“姐姐,给你。”

像给毒苹果的后妈,我怀疑我会吃一口就登西了。

我吃了一口,甜腻得要死,把蛋糕推到周东凌桌前,他抬眼瞧了我眼,吃完了自己的那份就吃我的那份。

我扭头瞧周一一,没有任何可察觉的表情变化。

周东凌仍和我上床,别人完事都是抽事后烟,他倒装逼,喝事后酒。

端了杯葡萄酒给我,我闷了一口问:“你是不是以前就喜欢我,不然,为什么那时会帮我。”

他坐在床上,一手撑着身子,喝了一口酒,嘴倒不大,喝个东西还漏,淡红的一滴酒滚落他小麦色的肌肤上。

“那时,觉得你可怜,当你是妹妹。”

我嗤笑:“那现在呢?不当我是你妹了?”

他没回话,我追问:“那周一一呢?”

“什么?”他装傻。

“那你现在还有当她是你妹妹吗?她可喜欢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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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有血型的悲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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