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故意嘲讽张大人是个阉人？”
他一脸悟过来的样子，可我心中怒火愈盛，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我垂眸揉揉自己的手，道：“如果我说将来我第一个孩子将会给我姐姐抚养，你觉得怎么样？”
他毫不犹豫地道：“不可能！”
我嘲讽一笑：“你回答的这么快做什么？我的孩子还不一定是跟你生的，你若不愿干我何事？”
“言瑟，我说过我不喜欢你开这种玩笑。”
“褚业，我以前没说过，可是我现在认真地和你说一次，我、不喜欢、任何人、嘲讽我姐夫，如果我再从你嘴里听见“阉人”这两个字，我是对你做不了什么，可我一辈子都不会想和你扯上什么关系。”
他冷笑道：“这是事实！你用的着去逃避吗？”
我也笑道：“谁说我逃避了？我知道姐姐姐夫不会有孩子，所以打定主意要将第一个孩子给他们样，随姐夫姓。”
他拒绝道：“不可能！我褚家长子怎么能跟一个外人姓？”
“既然你怎么笃定，那么想必我的孩子不可能是褚家的血脉咯。”
他掐住我的脖子道：“除了我，你休想再嫁给别人！”
面对如此霸道的他，我感觉身心俱疲，闭上眼，缓下语调道：“褚业，我能活着跟你半点干系都没有好吗？除了喜欢你之外，我们俩半点关系都没有，所以我从不欠你什么，可是姐姐姐夫都是我的家人，他们比你跟我亲！撇开这个，当初你让我独自一人呆在云州，若是没有他们，你觉得你还会见到我吗？你对我的态度反反复复，说扔开就扔开，可是他们何曾扔下过我，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和你私奔，就是因为我知道姐姐再怎么生我的气也绝不会不要我。而且，我问你，如果我姐夫不是张全文，不是一地之主你还会说要娶我吗？”
说着说着眼泪就止不住了，他用袖子随意擦去我脸上的泪水，然后将我抱起来放到内房的床上，缓缓压在我身上。
我正心伤，等他激烈的啃咬我的嘴唇时我才意识到他想干嘛，我费力的将他撑开。
“褚业，我不想！”
他在我上方，粗喘着气：“言瑟，我们尽快成亲好不好？”
我还在尽力想要离开他的控制范围，闻言看着他的眼睛道：“不，我还需好好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褚业，我要回衮州！”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我刚才的话说得很清楚，若是你不答应那个条件，我们俩根本没可能！”
“关于孩子的事，我们还可以商量商量，况且你的想法他们都知道吗？”
“这是我自己做的决定。”
“那你确定他们会认同？”
“会的，只要我未来的丈夫同意，他们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言瑟……”
“起开！明天就让小怜送我回家。”
“不！”
他一手控住我的双手，一手撕扯我的衣服，我的腿也被他用力压制住动不了，我丝毫没有抵抗的能力，听说此时此刻哭是很有用的，可是我太生气了一颗眼泪都掉不下来，索性放弃抵抗，全心全意酝酿泪意。
谁知我一安顺下来，他更加激动了，失神的瞬间就被顶进来，这下眼泪不要酝酿直接就掉下来了，可是他全然视而不见，我哽咽出声，他听到了，身子一顿，随后继续动作。
后面沉沉浮浮，我只记得我一直在哭，他居然也能忍受这聒噪。我醒来时，外面隐约是天黑了，在被子里我什么也没穿，褚业搂住我，手在我背上划写着什么，我想推开他，却浑身无力。
察觉到我微弱的动作，褚业低头拨开我黏在脸上的湿发，道：“饿了吗？我叫人送些吃的过来。”
如果真是天黑了，那我应该是一天没吃东西了，确实很饿，这时我心生一计：不如以绝食要胁他，让他送我回去？
我想开口说话，张开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见状起身端来一杯水，扶起我要喂我喝水，我偏过头不肯喝。
“乖！你嗓子都哭哑了，喝点蜂蜜水润润喉咙。”
我瞪视着他，费劲的道：“褚、业、送、我、回、去。”
他没理依旧在想着如何喂我喝水，我用力抬起手隔开杯子，道：“我们、以后、互不相干！”
他脸色一变，将我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一手掰开我的嘴，一手端着杯子将水硬灌进我嘴里，他动作太急了，我被呛得不住的咳嗽。
虽水流的到处都是，但还是灌进了一些水，他拿帕子帮我擦了擦，随后拿床单把我一裹将我抱起来。别院里有一处温泉，露天的，我从不敢去试试，看样子他是带我去那儿。
温泉四周种了竹子，这时节还是青翠的，他未脱衣服直接带我下水，在水中将裹着我的床单一扯扔到岸上，然后让我靠在石壁上，自己脱去衣物，赤着身子重新把我揽入他怀里。
“我听小怜说你一直想试试这里。”
他的手在我身上到处按动，我感觉一股热量在身体里流动，原本酸痛的身子舒缓了许多。今天格外的冷，可是天上的星子异常明亮。
我的眼泪无声的留下来，滴落在他的肩膀上，他像是被烫着了般浑身一颤，紧紧将我禁锢在他怀中，贴住他的胸膛。
他的声音隐忍且坚定：“对不起！言瑟，不要离开我！”
我嘴角一弯，笑得苦涩：“褚业，当初你带我走的时候，我虽犹豫可还是义无反顾的跟你走了，那时我就在害怕将来有一天遇到这些问题，可是仅凭着对你的爱，甚至都没有信任，我就将这些害怕抛之脑后。“爱情”是个多么可怕的东西，它令我忽视一切，可是它面对现实的时候又这么不堪一击！褚业，我一点都不想爱你。”
“不！你说的我都可以答应，只要你不走。”
我奇怪的看着他：“褚业，也许是我不够聪明，我从来都弄不明白你心里的想法，你说要娶我，可我从不知道为什么，什么使你突然改变了主意？除了他们所说的你想拉拢我姐夫，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原因让你前后态度改变那么大。”
他重新抱紧我，道：“言瑟，你只要知道我是真心想娶你就行了。”
我眼睛扫过石壁上那些奇怪的花纹，用商量的语气试探的跟他道：“好！现在我们也成不了亲，所以能先让我回家好吗？”
“不行！”
我有些累了，闭上眼，总觉得我们陷入一个怪圈中，他执着于将我留在他身边，其余的可以什么都不用管，甚至是我的感受也可以不顾，而我一直渴望的是得到他的承认，让所有的人都承认我们这段关系。我不知道他的想法，可也不想告诉他我的想法，我一直想等他主动去发现，主动让他身边的人承认我。
不知过了多久，我脸上感受到一片凉意，我睁开眼抬起头，天上在飘雪，我抬起手接住一片雪。
“还记得春天的时候吗？你带我到京郊外的河边散步，那里种了很多柳树，天上飘了很多柳絮，就跟现在的雪一样。”
“嗯，记得，你那时胆子小，一直看着人家头上的花环，可不肯和我说。”
“为什么要和你说？”
“那里的姑娘没一个比你漂亮，你带上花环一定比她们好看，如果你说了我一定会编一个给你。”
“可你没给我不是？”
他吻着我的鬓角，语气颇有些遗憾地道：“可我很想看啊。”
“你明明什么也没说，直接带我去了茶楼去见那三人，我一直没明白你带我去那里做什么，公主、风佩月。”
“只是想给她们看看。”
我嗤笑一声：“这是什么理由？”
“你看起来像是我会喜欢上的女人。”
听了他的话我眼神渐渐冷下来，自嘲道：“你果然在利用我。”
“言瑟，这我不可否认，可是现在跟那时候完全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不过这多无所谓了。”
他还想解释，我抱住他的脖子，亲上他，却立马被他推开。
他脸上表情很严肃认真，说出来的话却叫人啼笑皆非，“言瑟，不要总是在我身上用美人计。”
我忘了我何时用过这招，问道：“美人计？我可以用它让你答应我送我回家吗？”
“我说过很多次，不可能！”
“那我还是想试试！”
可我经验不太够，面对着他有些手足无措，无从下手，便丧气的从他身边退开。
褚业将我拉回来，和我面对面满脸无奈的道：“为什么你总是想回家？”
我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你离家久了不想回家吗？而且我在这里过得很不愉快！”
他直接掠过我的问题，问道“你不是说能适应这边吗？”
我眼泪又掉下来：“你凶我，而且我的条件你也不肯答应，我觉得我们没法成亲了，我明明跟你说的很清楚了，你还要来问我，你从没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我刚才不是说你的任何条件？”
“可你那语气根本不像是承诺，倒像是敷衍。”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以前将你带在身边是觉得你省事，可现在这么麻烦还恼人，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还非要娶你。”
“我也没非要你娶不是？”
“对啊，是我非缠着你不放，所以言瑟不要再试图挑战我的承受能力，我想让你在我身边可不管是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