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的时候,姜黛心里也做了一个决定。
两人住在同一个楼层,姜黛的房间先到,她刷了门卡后并没有接霍时宴递过来的她的公文包,吃完饭后霍时宴便主动帮她拎着了。
“怎么了?”见她不接包,霍时宴有些不解地问了一句。
姜黛深呼吸了一口气,忽而抬手搂上了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耳边亲昵地问:“霍总,要不要进来坐坐?”
或许今晚他得到了,以后就不会再惦记着她了。
霍时宴的身体瞬间僵住。
温香软玉在怀,他不可能没有反应。
可奇怪的是,这些年比她大胆比她热情的女人有很多,她们没有一个得逞的。
他不喜欢,不给她们机会,她们当然达不到目的。
当初她等在他的公寓门口投怀送抱,他第一遍倒是将她给推开了,可她再抱过来的时候,他直接就将人给拽进家门,凶狠吻了过去。
事后他给自己的解释是:她年轻娇嫩,作为一个有正常需求的男人,总要有纾解的对象。
此时此刻她再次投怀送抱,他当然想要,但他一时弄不懂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明明她之前一直排斥他。
但她没给他太多时间考虑,温热馨香的唇随后吻了过来,她像以前一样生涩,可越是这样毫无章法,越是让他浑身紧绷得难受,哪里还有什么理智不理智?
他一手拎着她的包一手用力扣紧了她纤细的腰肢,边回应着她的吻边拥着她进了她的房间,一脚踢了房门。
公文包被扔在地上,两人的衣物随即散落一地。
两人都奔波了一天,难舍难分的时候还是先去了浴室。
霍时宴搂紧了怀里滑腻的人,按捺克制着情绪哑声问她:“姜黛,为什么?”
她不说话,只凑过来吻他。
霍时宴就什么理智也没有了。
一回之后姜黛便开始抗拒他的再次靠近,人也焉焉地:“我明天还要早起。”
霍时宴低声承诺:“明天一早我叫你……”
再然后姜黛所有的声音便都被男人给吞没了。
隔天姜黛确实是被人叫醒的,不过却是客房的叫早服务。
睁开眼后她身旁已经没有人了,除了狼藉的大床和酸疼疲惫的身体,再也找不到任何关于昨晚那场荒唐的痕迹。
将手搭在早就凉透的床畔上静静躺了半晌,姜黛的心情也冷却了下来。
直到她起床收拾洗漱完毕后,手机没有任何消息进来,霍时宴也没再出现。
姜黛自嘲地笑了起来。
果然,她的判断是对的。
得到了,他便瞬间失去了兴趣,睡完就走,无情又冷酷。
这样也挺好。
没有任何犹豫,她随即将手机里霍时宴的微信和电话全部都拉黑,就当昨晚是一场成年男女之间的游戏好了,她也不是玩不起。
收拾整理好心情,她便再次拎着公文包出门工作去了。
*
霍时宴人在回国的飞机上。
一早他就接到了大哥霍应谦的电话,说他们的母亲在家里晕倒被送进了医院,他只能立刻回国。
原本想叫醒姜黛交代几句的,又心疼她昨晚被累坏了,于是就先走人了,想着自己落地之后再给她打个电话说一声。
昨晚他很餍足,三年都没有女人,他失控得厉害,所以才愈发心疼姜黛,交代给前台的叫早,也尽量的晚一些。
只是,他没想到落地后他给姜黛打电话,却打不通了。
宋铭来接的他,载着他直接往医院去,路上他换了微信短信语音视频联系姜黛,都联系不上。
他又急又担心,干脆将手机丢到了一边。
前面开车的宋铭从镜子里看了一眼自家老板,男人喉结上的痕迹证明他昨晚过的不错,宋铭有些纳闷,心想他跟姜黛这不是进展挺好的吗?怎么此刻心情这么不爽?
霍时宴到达医院的时候,霍母还在手术室没出来。
霍应谦在手术室外等着,看到霍时宴后低声跟他交代:“今年的调整出来了,明娇父亲升了,我没有任何调整,明娇她妈今早给她打了电话,估计一顿嘲弄吧,她当场被气晕了过去。”
“医生说心脏有些问题,不致命,在做一个小的介入手术。”
霍时宴应了一声便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了下来,兄弟两人静默着等待着。
霍应谦瞥了一眼霍时宴敞开的衬衣领口的痕迹,淡淡提醒:“刚刚医生说,心脏不好,日后尽量不要让她生气。”
霍应谦是在提醒着霍时宴,他要是执意跟姜黛在一起,他们的妈肯定不同意,经历过这场手术,她又不能生气……
再联想到自己身上,他的晋升停滞不前,跟宁蓁的婚姻……也出了问题。
他们结婚这几年一直没要孩子,加上宁蓁父亲也出了点问题被调到了偏远岗位,他妈对宁蓁越来越不满意,最近几次话语间都在暗示让他跟宁蓁离婚。
霍时宴听懂了霍应谦话里的意思,忍不住自嘲地问了一句:“你说,她是真心希望我们事业有成婚姻美满呢,还是只是在满足她自己的面子或者控制欲?”
霍应谦也很直接:“大抵是后者。”
他今年35岁,霍时宴30岁,他们兄弟两人都在各自的行业内做出了一番成就,算得上能力出众,但却在婚姻大事上要频频被.干涉,除了是他们母亲的控制欲和面子在作祟,还能是什么?
他们又不是十几二十岁的孩子,没有判断力和决策力,自己想要什么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到了这个年纪早就自有定夺了。
霍时宴没再说什么,只低头继续摆弄着自己的手机。
他都要怀疑他的手机是不是坏了,怎么就联系不上姜黛了呢?
她也是个没良心的,昨晚是她主动的,今天一直没看到他人,她也不主动联系他关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