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他笑着说。他已经很满足了。
他也怕自己会在给她造成伤害，这样也好，他只要知道自己在她的心里面也有一席之地，足够让她犹豫就好了。
这样的话，两个人就算不能再做情侣，也可以做朋友。
他一下子豁然开朗，这几天纠结的那些事情尽被她的这句话给解开，不再去想这些了。
何云在第二天到了医院。
顾英有事情不能来，是顾煜陪着他来的，她很给自己世家的儿子面子，来医院的时候把和自己回到这里的团队也一起带来了，足以见他的重视。
何云在脑瘤研究这方面做出了很大的成就，年纪也有些大了，可是面上却不见任何老态。
来到医院，他先风风火火不明分说的安排林深深重新做了一个全身检查。
等检查结果出来的这段时间，她拿着以前的检查报告在看，不和乔慕白说话，一边看一边摸着的小胡子，看不出他心思是怎么想的。
新的检查在一个小时后出来了，各种检查结果在团队的人手间传阅，平日里冷冷清清的病房里挤满了人，连这家医院的其它医生都插不进这个氛围里。
看了半天，何云问过团队里其他人的意见，才不紧不慢的开了口：“情况不怎么好。”
不管是哪一个医生，看了报告都会说这句话，或者一般说的还比这句话严重很多，大多说的是“情况很不好”，因此林深深一点都不意外她这样说，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发生变化。
到时乔慕白，听了就皱起了眉心。
他把何云当做可以救林深深的人，这句话在他看来并没有达到他预期的样子，他想听到一个完全的好消息。
何云说话的时候慢条斯理的，好像什么在他看来都不算是大事，说起病情的时候更是冷静，或者说面对了这种事太多，已经拿不出多余的情绪来悲天悯人了。
他没有把话说完，对着自己身边应该是他的学生模样的人说：“你来说一说你的想法。”
这里不是他们工作的医院，也不是研究所，所以一群人穿的都很随意，何云叫的找个人一张脸显得很年轻，大约二十三四的年纪，额前的刘海柔顺的垂着，穿着白色衬衫，一张脸张的清秀。
老实说，乔慕白看了他的脸，先入为主的不相信他。
男生不看病房里的人，指着检查报告，在上面点了一下，声音好像撞泉水撞到了石头，清脆悦耳：“我和老师一样，也觉得情况不太好。”
接下来，他就这情况不太好这个描述拿出了很多证据，最后总结道：“恶性肿瘤如果选择化疗和发射治疗，那就等于一辈子都要生活在痛苦里，可是我也不建议马上手术。。”
到现在为止，大多数医生都建议让林深深记性手术以免耽误病情，这还是第一个说不要现在手术的。
乔慕白对这个青年的怀疑又加重了几分。
可是何云倒是露出了满意的表情，他好像看出了什么，主动结束：“脑瘤切除手术变数太多，需要考虑的因素有很多，就算是最好的医生，也不能保证百分百的成功率，如果前面有医生推荐你尽快进行手术，那林小姐当时的身体情况一股比较稳定，可是我从这两天分检查结果来看，经过这段时间都化疗，林小姐身体情况并不理想，如果要进行手术，还需要等她身体好了一些。”
旁边的青年接上：“不过林小姐的身体不能再等太长时间了。”
何云点点头，示意她说的很对。
这时候旁边一个助理模样的人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弯下腰对着何云的耳朵说了几句话。
后者马上露出了不赞同的表情，朝着他摇摇头。
乔慕白不明白他们的意思，仔细想了想，又问：“我需要怎么办？”
何云说：“其实你要现在手术也可以，不过手术的成功率会大幅度降低，而且林小姐的身体现在是一个最大的变数，按照林小姐的情况而言，手术本来就是一场赌博，我们可以赌大一点。”
“我们可以这两天用医疗手段让林小姐的身体逐渐稳定，几天后，只要不出现其它意外，我有九分的把握可以让手术成功。”
这个成功率已经比上一个医生给出的成功率高了许多，乔慕白应该满足了，可是他没有。
“只有九分吗……”乔慕白不掩饰自己有更高的要求。
何云还没有说话，刚才和何云说话的那个人突然在这时候插话道。
“成功率的确很低，病人的寿还要考虑到病人手术后和各种情况，先生觉得不够也是正常的，手术本来就是一场赌博，如果要赌，我们不如赌大一些……”
“住口！”何云斥道。
可是乔慕白现在不愿意放下任何希望，让他继续说下去：“怎么赌？”
那人大胆的往下说：“恶性肿瘤之所以称为恶性，不仅仅因为他扩散快，还因为手术一般是不可能切除干净的，后续还要面临各种治疗，虽然没有化疗痛苦，可也可能需要面临几次手术。”
他说了很多，都在为接下来的这些话做铺垫：“我们团队这两年都在国外记性关于脑瘤的研究，脑瘤再癌症中是危险系数最大的，重复手术也是负担……所以我们依旧出了一种可以抑制癌细胞扩散的药物，可以抑制恶性肿瘤手术后癌细胞还在不断扩散的问题。”
乔慕白在商场上这么多年，说是老狐狸也不为过，从来都是他忽悠别人，他并没有马上做下决定，而是问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临床效果呢？有没有副作用。”
这段时间他一直研究脑瘤，并没有听说这款药已经面世，他推测这款药目前应该还在实验阶段。
不然他问到这个问题，那人就没话说了，支支呜呜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乔慕白现在还需要他们，所以虽然知道他的想法是想用林深深的身体做临床试验，可还是忍住了怒气，一言不发的看着刚才说话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