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秒,她心就狠狠揪在一起,连忙改口:“深爷,您想要什么解释?”
秦深嗤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你的家乡就这么让你害怕?”
他手腕用劲,程澄困于惯性,朝他身上倒去。
结结实实撞在他胸膛上,捂着额头假装受不了地喊疼。
“少装。”秦深戳在她后脑上,似笑非笑,“还是准备再昏倒一次?”
“我身体不舒服。”程澄佯装听不懂的仰头,声音细软,“听说太久没住人的房子有毒气,我从那间房子里面醒过来就浑身不得劲,呼吸都呼吸不畅,您带我去医院好不……”
“程家丫头?”一声惊呼,打断了程澄的卖乖。
程澄顺着声音看过去,瞳孔骤然紧缩。
那是邻居大婶,当年就是她告密才……
程澄从来到程阳县后,呼吸就没顺畅过,她下意识别过头,闷声:“认错了。”
“不可能!”大神热情地走过来,“你不记得我了?我就住在你楼下,是你奶奶的老同事啊!当年我还……”
程澄呼吸一窒,连忙打断:“奥对对对,想起来了!”
“谈恋爱呢?”大婶目光在两人身上逡巡,似是在回忆什么,突然一拍大腿,“当年我就说你们……”
“大婶!”程澄心惊肉跳,胸腔被心脏不断凿打,“这么晚了,您不回去做饭吗?我就是回来看看,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她拉着秦深就要走,秦深却一动不动,挑动眉梢,笑容越发戏谑。
程澄的一颗心被不断挤压。
她还记得,当时秦深说过,如果让她知道他是谁的替身,哪怕那个人死了,也会掘坟鞭尸,不让对方安宁。
在这里,处处都是老街坊,谁都知道她当年轰轰烈烈的往事。
她不敢停留。
“深爷,我饿了,我知道有一家很好吃的小馄饨,我带你去吃。”
她勾住他的胳膊,上半身像是没有支点一样往他身上靠,无意识透出的那股媚态几乎全然被恐慌掩盖。
秦深睥睨她,神情温和,目光却越发嘲弄:“小橙子,别急,我还想问问大婶更多你小时候的事,咱们时间还多得很,不如我请客,大婶一家都去吃点?”
大婶乐开了花:“好啊好啊!”
旋即,她便神色有点异常:“算了,我家小子不知道加班到什么时候,程家丫头的过往没什么好听的,就是普通的学生,学习不错,乖乖巧巧的,你应该知道啊!”
“我应该……”秦深勾唇,眸中燃起兴味。
“啊!”程澄突然惊叫一声。
两个人齐齐看向她。
程澄鼻尖都是汗:“大婶,刚刚我出来的时候看见有一个小孩在玩屎,长得和壮壮哥小时候一模一样,是你孙子吧?”
“臭小子!”大婶立马转头,大骂着往家里赶。
程澄憋闷的胸腔终于进了一点空气,一抬头,却撞上秦深似笑非笑的目光中。
她张口,还没想好怎么解释,就被秦深打断:“别说话,让我猜猜。”
他分明在笑,却令程澄胆寒。
“你有一个不能提的学长,他和我,长得很像,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