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有。”程澄如实回答，还在犹豫，“什么都可以吗？比较麻烦的呢？”
秦深似笑非笑：“看我心情。”
一句话，哽住程澄。
他没有承诺一定会奖励她。
他想要一个他的承诺，不管求什么，起码得到保障。
“深爷。”她扬起小脸，漂亮的眉眼骄傲肆意，“有赏有罚能得人心，我之后对您可能是更大的助力，您不愿意看看我有多大的潜力吗？”
“多大？”秦深漫不经心扫她。
程澄勾住他的领口，热气在他下颌盘旋：“深爷不想自己探索吗？”
“想要什么？”秦深唇角勾起，随意挽起袖口，细碎的吻从额头落在颈间，“我帮你。”
痒意从额头滑到喉咙，顺着血液蔓延着麻酥。
可她的脑子，却无比清明。
她当然想秦深帮她救出奶奶，却不敢完全信任秦深的人品和承诺。
毕竟在上一次，他信誓旦旦一定要给她奖励，最后，却是带给她一场动魄惊心。
她不由得抚摸秦深的脸颊。
和他同样一张脸，怎么人品相差这么遥远？
“想不到？”秦深捏她滚烫的脸颊，笑意敛了些，“还是不敢说。”
“您等我考虑一下，五分钟，行吗？”程澄后撤一步，耍无赖，“你这样诱惑我，脑子很乱耶！深爷，美色误国听说过吗？”
“可以。”秦深的喉间溢出低哑的笑意，格外愉悦，“我等你。”
程澄咬唇，拼命把所有事件拼凑，计算让秦深救她奶奶是否可行。
“嗡嗡。”手机铃声，打破她的沉浸式计算。
她看到顾瑾川三个字，眉头皱了皱，却还是接起来。
“你在哪？”顾瑾川的声音出离愤怒，“我让人去接你，带你去疗养院。”
程澄心知他因为计划失败发火，更不可能说跟秦深在一起：“还在仓库，刚刚有突击检查，我还没有看到货物，正准备去看。”
“别看了。”顾瑾川压抑着焦急，“你奶奶病危，已经进手术室，等你这个家属过来签字。”
病危！奶奶怎么会突然病危？
一瞬间，程澄心脏被利刃捅穿，几乎站立不稳，声音都颤抖：“好，我现在就去仓库门口，立马赶过去。”
她挂断电话就要往外走，手机却突然被抽走。
身后，秦深似笑非笑，拨弄她的手机：“这个电话，挺巧啊！”
在他杜绝了她为顾瑾川求情之后。
程澄心急如焚：“我有急事，必须立马过去，深爷，奖励我之后再拿行不行？您的人情太重，我必须好好想清楚，要一个最好的出来。”
“顾瑾川的电话啊~”秦深眼中沾了几分嘲弄，恶意满满，“不如你告诉我，你跟他有什么急不可耐的事情，我来送你过去？”
“你不信任我，同样的，我也不信任你。”程澄挂心奶奶的病情，情绪焦躁到了极点，出口的话也不客气，“顾瑾川拿着我的软肋，软肋出事，他要我立马过去，我没办法直接告诉你，是因为你比他更难缠。”
“那你为什么纠缠？”秦深屈指在她纤细的脖颈上剐蹭，“你有很多次机会彻底反水，夜宴那次，还有这次，你都可以颠倒黑白成我欺负你，你却一句话不提。”
他低低的笑声夹杂着毫无愧疚的刁难：“小疯子，不给我一个天衣无缝的理由，你走不出这个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