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程澄靠在沙发上，勉强撑住瘫软的身体，“我还会再招惹吴芊芊吗？而且里面的人好几个，查一查他们的账户……”
一句话没有说完，她就自觉闭上了嘴巴。
这根本就是一个自证陷阱。
她可以证明她没有跟邮件中的人有资金往来，但秦深不是警察，不需要铁板钉钉的证据，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去，任何的证据都只能是狡辩。
她死死攥着拳：“能再给我看看邮件吗？”
吴芊芊递给她，眸中啐了阴毒：“我现在明白了，你是故意设套给我钻啊！”
“这么明显的套，你会看不出来吗？”对待吴芊芊，程澄不用客气，反正早已经结仇，“你是觉得我弱智，还是我把你当弱智？”
“你！”吴芊芊气恼，“深爷，她骂我！”
“嗤！你小学生吗？没道理就告状？”
秦深被逗笑，在她脑袋上的大包上揉了下：“精神回来了？”
程澄疼的倒吸一口冷气，却想不到证明清白的办法，更不敢放肆，低头耷脑装作乖巧：“没有，疼，浑身都疼。”
她顺势拉着秦深的大手，往她的后脑摸去。
额头的伤口并不大，最骇人的还在后脑，撞击不止一下。
“这么大的包。”秦深勾唇，噙了抹意味深长的笑。
程澄控制眼眶变红，泛着压抑的泪光，格外乖顺：“好疼好疼的，如果不是想着深爷会来救我，我已经坚持不下去了。我当时眼前只有您一个人，如果卖惨，我用肩膀上的伤不是更好？”
她仰头看着秦深。
他慵懒地咬着一支烟，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更没有动容。
那张本就野戾的脸，更加晦暗莫测，让人摸不透。
程澄不敢再耍心眼，拉着他的手松开：“深爷，您现在想怎么处理我？”
“认命了？”秦深唇边弧度越发意味深长。
“我自证的话，您有无数种理由来驳斥我，我何苦费那个功夫？”程澄心下讽刺，扯了扯唇角，“不如直接进入下一个程序，您为您的未婚妻来训斥我，折磨我，我也好早早知道自己的结局。”
她语气里，刻意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酸意。
逗得秦深乐起来。
小东西，现在还在耍心眼。
他故意顺着她的思路：“吴芊芊不是我未婚妻。”
“你们没有和好吗？”程澄双眸亮起来，旋即又掩饰过去。
秦深似笑非笑：“没有。”
“那你为什么……”程澄忍不住问，却又停下问句，眼巴巴等着秦深自己回答。
她表现的是一个爱慕却没有身份资格的小情人。
打消秦深疑虑唯有一个方法，让他亲自去查，查出来与她无关。
她能做的，就是引起他探查的兴趣。
“为什么帮她不信你，是吗？”秦深轻笑，气定神闲的散漫风流，“当然是因为，她比你可信。”
秦深凑近她，温热的呼吸却卷起最凛厉的寒风，程澄止不住瑟瑟发抖。
她感觉自己好似一只被饱猫抓到的老鼠，她的惴惴与惶恐才是对方想要的食粮。
她听见他低磁的嗓音，裹挟了浓重的戾气：“她起码不像有些人，阳奉阴违，图谋不轨，不知好歹。”
“小橙子，你说这个人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