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脱口而出的话噎在喉间，淡淡苦涩。
她认真的回想，现在她瞒着秦深的，除开和石漠的往事，没有太多其他。
就连和祁书的来往，都跟秦深交代过。
她盘了一圈，转头吃面：“深爷不信我的话，为什么要问我？”
秦深的黑眸瞬间变得玩味：“倒打一耙？”
程澄正有此意：“这一次的事情，不就是因为我不相信您才闹出来的吗？我要是足够信任您，您平时也能给我反馈，我第一时间肯定是直接找您请求。”
话里话外，都把这次耍的心机怪罪到秦深头上。
“强词夺理的口才越来越好了。”秦深闷笑，一脸平静坐在椅子上，并没有要纠缠的意思。
程澄望过去，他吐出一口烟雾，冲她扬眉，轻漫的嗓音醇厚好听：“信任从偷看开始？”
“不是！”程澄转回去吃面，明明是最爱的记忆中的味道，却仍旧心不在焉。
今天的事情发展太出乎她的意料。
秦深似乎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可怕。
他偶尔的体贴和亲昵，再加上那张和石漠几乎完全一样的脸，让她控制不住沉迷。
但她却从心底告诫自己，秦深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她不能放松警惕，只能步步为营。
可她……有点走不出秦深给的牢笼，每走一步，都会在他们爱恨情仇组建的监牢上加上栅栏，无法自由。
“深爷，我最近想讨好您。”想了很久，程澄单刀直入。
秦深笑出声来，意味不明：“用嘴巴讨好？”
程澄想了想：“我还没想好方案，我休养两天，去找您一块出去玩，好吗？”
秦深眸光深深，在她身上扫过，应了声：“随你。”
三天后。
程澄早已经调整好自己的身体。
她向黎峻打听了秦深的喜好。
秦深好马，江城有一间马场，门槛很高，里面都是难得一见的好马。
程澄托关系，才弄到一张会员卡，约了秦深去马场游玩。
[程澄：深爷，策马奔腾了解一下吗？宝马，美人配好酒，要不要去放松？]
秦深收到短信的时候，正在办公室开会。
他的手机投屏在大屏上，跳出来一条消息。
底下坐着的白晴双眸瞬间狠戾，却很快敛去，笑着望了一圈递眼色的众人，替他们开口：“老大，玩吗？您喜欢骑马呢！”
秦深面不改色，当着他们的面，拿手机回复：“准备好骑装，白天和晚上分开。”
谁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现场顿时响起起哄声一片。
唯有白晴，跟着起哄的声音中，湮没着无人能见的狠辣。
回到家，她就摔掉所有的东西，双目赤红，歇斯底里：“十年前，你和你妈毁了我的人生！十年后，你还要夺走我的未来！程澄，我要你死！”
她恶狠狠，将飞镖扎进飞盘，穿透背面。
背面，印着程澄的头像，正中额头。
白晴回到房间，在电脑上操作，给匿名人发邮件。
——时间提前到选在明天傍晚，东西我之后发给你。
……
次日，程澄开车带秦深去了马场。
她把早就放在房间的准备好的东西打开，放在秦深面前：“深爷，你喜欢吗？”
两套衣服，并排放着，一套白天，一套夜晚。
秦深的黑眸黯了黯，指着夜晚那套：“啧，准备的挺充分。”
程澄靠在秦深身上，低垂的皙白脖颈显出几分魅意：“深爷不喜欢吗？您不是让我准备……”
她羞赧一笑：“时间还早，要不，我试给您看看？”
秦深平静在她身上打量，半晌，才“呵”出一声嗤笑：“这么迫不及待？去吧。”
十分钟后，程澄从卫生间探出头：“深爷，关灯了吗？”
她语调越发细软：“我可是按照您的吩咐……您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