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程澄嗓子干哑到了极点,唾手可得的希望被队友葬送,她好似从几千米高的高空狠狠坠下,心脏被压到爆裂。
姜冢推门进来,面色凝重:“不光是祁书一个人,他带着程家父母,程家父母坚称女儿失踪,很可能是绑架,警察按照定位才找到这里。”
“我跟父母关系很差。”程澄嘶哑着嗓音,替自己辩白,“昨天,我还在公司……”
秦深的目光转向她,忽而笑起来:“小橙子,你知道刚刚我为什么相信你吗?”
程澄一愣,浑浑噩噩摇头。
她只知道劫后余生,却无法分析,秦深在想什么,她从揣测不透他的思维。
“因为你百口莫辩。”秦深勾着唇,却还不如不笑,笑里面没有一点点的温度,只有野戾荡漾,压在程澄的心上,“你没有发现吗?你对自己做过的错事,总是百般抵赖,小词一套接着一套,嘴巴说干了都闲不下来。”
他居高临下望着她,眸光越发意味深长。
明明没有任何的动作,却好似已经紧紧掐住程澄的喉咙,掐的她几近崩溃。
她摇头:“这次我真的没有!”
“不重要。”秦深笑意更浓,“姜冢,带着程小姐,我们去跟警察叔叔自首。”
姜冢伸手去扶她,程澄打开,伸手去够秦深的胳膊:“深爷,我没力气,起不来。”
“哦,绑架不够,还要蓄意伤人,是吧?”秦深一点伸手的意思都没有,还嫌恶地后撤一步,“需要我让警察叔叔来抬你吗?”
“不用,我会跟警察说清楚。”程澄抹了一把脸,按住地板,跌跌撞撞站起来。
他们一出现,程父就扑一样冲过来,拉着程澄护在怀里,义愤填膺:“看看把我女儿糟蹋成什么样子了!”
程澄脑袋几乎要炸开,推开他:“我没事,刚刚骑马差点摔下来,有点狼狈。”
她主动跟警察坦白:“是我约的秦总来马场,我没有失踪,我和父母关系不睦,不想联系他们。”
警察教育她:“你就算再不喜欢父母,也总要和未婚夫说一下行程,这下好了,让家里人多担心!”
“未婚夫啊……”一旁的秦深,突然开口,戏谑的嗓音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他冲着祁书扬眉,嗓音轻漫:“小橙子,订婚都不邀请我吃颗喜糖,是未婚夫破产了,请不起吗?怎么不和叔叔说,叔叔给你零花钱。”
他重新提起“小叔”这个称呼,将程澄本就窒息的心再压下几度。
“我……”程澄刚想开口,就被祁书拉住。
程澄挣扎着想甩开他的手,祁书看起来瘦弱的手腕却像是铁钳一样,牢牢按住她,不容质疑地把她拽到身后。
“刚订婚,还没来得及办订婚宴,秦总别着急,我距离破产还有段距离,就不劳烦您替我家程澄费心了。”祁书语调很冷淡,“至于叔叔侄女的,秦总有这种特殊癖好别带上我家程澄哈,我们不约。”
程澄太阳穴突突直跳。
祁书这话几乎是赤果果点出秦深和顾瑾川的往事,挑衅意味极足。
她不用看,就能感觉到秦深尖锐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手心被重重掐了一下,程澄抬头,看到祁书似笑非笑的警告目光,本想解释的句子吞入腹中,干笑道:“深爷,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秦深气乐了,屈指在她脸颊上剐蹭一下:“小橙子,你不是要好好招待我?衣柜里剩余的布料还没用完,着急走呀?”
亲昵的举动,旖暧的用语,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集在程澄身上,诧异又八卦。
包括……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