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书的保镖格外机灵,在程澄宕机的一分钟内,他就已经冲过去,把她的备用夜间骑装翻出来,扔在众人面前。
秦深姿态慵懒靠着墙,漫不经心道:“祁老板,我也是刚知道,你愿意让她当你的未婚妻。”
程澄面皮一阵阵滚烫,复而又被他的侮辱剥下,火辣辣的疼。
她看向祁书,即便不在乎,也知道现在祁书跟她的合作关系不能断。
她低声:“我回去跟你解释。”
“解释什么啊!”继母嫌恶地拉起衣服,“祁老板,她可不是我们程家真正的孩子,来的时候都大了,这不关我们的事啊!”
她越发鄙夷:“这下贱样子,和她那个妈一模一样。”
蓦地,程澄双拳紧握,指尖攥到发白,被剥下脸皮扔到外头羞辱都没让她失态,却因为继母一句话,双眸爬满了猩红的血丝。
“谁下贱?”她抓着继母的衣领,狠狠甩了她两巴掌。
继母崩溃:“你敢打我!”
程澄一脚把她踹在地上,踩着她的肩膀,环视四周:“深爷,能借你的烟用用吗?”
秦深挑眉,看向维持不住风流慵懒假面的祁书,把烟盒递过去。
程澄把烟全部倒出来,手肘支在膝盖上,全部塞进瞪大眼睛的继母口中。
继母“唔唔”要吐,却被程澄按住,转头:“祁老板,你带火机了吗?”
祁书深意十足,也同样递过去。
十几支烟被同时点燃,室内升腾起袅袅的雾气,继母被呛到无法呼吸。
她的脸憋成猪肝色,程父才冲过来:“你干嘛!这是你妈!”
“我妈早死了!”程澄松开她,走到还没愣过来的警察面前:“警察叔叔,我蓄意伤人,是不是要进派出所做个笔录?”
警察愕然。
“抓她!把她抓走!”继母疯狂嘶吼,嗓音难听到了极点,“我要告她!让她牢底坐穿!”
程澄主动伸出手,面露哀求。
警察明白了她的用意,带着她:“她现在涉嫌蓄意伤人,必须跟我们走一趟。”
祁书抱臂看着她离开,“啧啧”两声,撞了下秦深:“秦总,被我未婚妻耍的滋味怎么样?”
秦深单手解开领口的纽扣,恶劣地勾起一抹笑:“未婚妻啊……祁老板,你的心胸广阔,我自愧不如。”
他抬脚离开,摆摆手:“姜冢,回去替我送几顶帽子给祁老板。”
“贺喜!”
祁书面色铁青,保镖凑过来:“老板,您最近注重声誉,程小姐这样子,我们要不要……”
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祁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恢复以往万般不在意的肆意浅笑:“不用,照旧。”
保镖愣了下,祁书已经走到程澄继母程树芬面前:“聊聊?”
十分钟后。
程树芬主动表示,孩子调皮,是做父母的没有教育好,她应该付主要责任,希望警察能再给程澄一个机会。
本来就不构成犯罪,警察告诫他们以后不要浪费警力后就离开。
程澄看了眼左边的父亲继母,果断上了祁书的车。
祁书勾着笑:“你总能干出点出人意料的举动。”
“祁老板。”程澄握住他的手,“刚刚秦深给你男人尊严的践踏是不是很过分,你想不想报复回去?”
祁书抽回手,似笑非笑:“说吧,想要我做什么?”
“帮我抢出奶奶!”
顿了下,程澄加强自己的理由:“从我继母说话开始,我的所作所为就已经代表我选择了你,而且我有办法,让他比你更加难堪,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