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间,那股似有似无的寒气裹挟了程澄的五脏六腑,只觉得浑身都是冰的。
秦深竟然能在祁书的直升机里面安排隐藏摄像头吗?
那她当时和祁书胡说八道的那些话……
尤其是那句“放我们的巨幅海报”,光是程澄想一想,她就快要昏厥过去。
秦深还在凝望她,没有直接放录像的动作,似是在等待她的自投罗网。
程澄嗓音发紧:“我……”
顿了下,她乱的如同乱麻的脑子理出一条思绪。
她应该相信祁书,如果秦深能往祁书的直升机上安装隐藏摄像头,那祁书的安全性则全无保障,祁书干了这么多年会所,想拉他下马的人不计其数,他不会这么不谨慎。
那么,摄像头是从她身上带过去的。
她心脏突突的跳:“深爷,里面发生什么了?我当时昏倒了,不知道。”
分析出唯一的可能性后,后半程就很顺理成章。
她当时和秦深完全是刚刚见面,之后更是让秦深无法把持,一整晚的折磨,她能感觉到他的餍足,哪里有时间去给她身上放摄像头?
更何况,她穿的那身病号服,连个兜都没有,还被撕的破破烂烂。
她能百分之九十确定,秦深在炸她。
“很精彩吗?”程澄明明放松下来,语气却越发紧张,双眸里,还透露出了未知的恐惧,“我要申明一点,我昏倒了,祁书对一个昏倒的人做什么,都不关我的事,我是受害者!”
“呵!”秦深目光在她身上转了圈,跃起兴奋的光,“过来看。”
他点击桌面,几张图片被放出来。
程澄立马看过去,默了下。
照片的确不是在直升机内部拍摄的,可在她趴着往下看的时候,却明明白白被拍摄下来。
程澄在心底骂娘。
连她听到直升机都惊的差点掉下床,秦深怎么还能立刻反应过来,还拍照!
她的胸口一阵阵堵塞,想着要怎么蒙混过去。
秦深捏捏她的后脖颈,语调发凉:“想好了再说话,我可不止这一张照片。”
程澄拿不准他手上还有什么,呼吸越发困难,颈侧的汗毛也因为他微凉的指尖根根立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秦深没耐心地加重力道:“还没编好?”
手下的人,软绵绵地倒下去,趴在他怀中,双眼紧闭。
“昏了?”秦深眼底闪过层层暗涌。
不过一瞬,他就笑出来,手上的力道半点没松,强拉着她的脖颈往上提。
“疼疼疼!”提到一个昏倒的人根本无法达到的高度,程澄感觉自己的脖颈快断了,再不敢装,连忙睁开眼,装傻充愣地拍马屁,“深爷真是明察秋毫啊!”
“少废话。”秦深觑她一眼,“你装的也不露破绽。”
这明显讥讽的话,堵得程澄哑口无言。
她咬了下嘴唇,强撑着辩解:“我是真头疼……”
话没说完,她就故意绊了下,直直往下摔。
秦深条件反射伸手,程澄抓住他的手,借力摔到他身上,腰侧却硌住椅子,眼泪汪汪:“深爷,我好疼。”
她揉着太阳穴:“这里疼。”
又拉住秦深的手按在她的腰侧,昨晚被他强行掐住的地方:“这里伤上加伤,更疼。”
秦深浓到发黑的瞳孔加了两分躁意,大手按了两下,才得以纾解。
程澄疼的双眼发昏,却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眼眸中眼泪越来越多,欲掉不掉的挂在眼尾:“您没生气对不对?”
她揽住秦深的肩膀,细软的声音发着颤:“我看出来的,即便我说的话有水分,您也没有生气,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