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眸内浓重的燥意又被熏了几分兴味，大掌力道渐重，疼的程澄苦不堪言。
可表情却不能有丝毫的抗拒，只能力求自己平静：“顾瑾川丑闻缠身，顾建成应该是要栽一个大跟头，这些功劳，能抵消我说话中的水分，您其实没有生我的气，只是想要听我说一句实话，是不是？”
秦深眼眸都没抬，手松了下，一双暗流激荡的眼眸越发平静。
危险的平静：“你又猜到了？”
程澄靠近他，脸颊贴在他胸膛：“嗯，我想您这样对我，所以猜您原谅我。”
胸膛里面一颗心脏跳动极其有力，却分毫不乱，没有半点触动。
“承认自己有水分了？”秦深把她抓起来，目光晦暗平静，“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程澄反问。
心里，却完全明明白白。
秦深就是想知道，为什么在奶奶留在他手上的关口，还敢跟着祁书瞎胡闹。
但对于程澄来说，这就是破局的办法。
一味的顺从，一味的忍让，只会引来秦深的变本加厉，要不了三天，他就腻了。
腻了之后的玩具，只会被扔进垃圾堆。
所以，她必须时不时闹出点小动静来，又能掐着解释，让秦深不至于太生气，才能在他手底下，顺顺当当保住奶奶平安。
“啊！”程澄捂住头，委屈巴巴，“我头疼，好疼。”
秦深面无表情扫着她。
程澄装的更加卖力：“我已经两天没睡觉了，您折腾一晚上，再加上直播跟问话，我根本没时间睡觉，我要猝死了吗？头太疼了，比承受着紧箍咒的孙猴子还疼！”
卖惨还不忘记耍宝，秦深给气笑了。
推了她一把，冲完喊：“姜冢。”
姜冢很快进来。
“送程小姐回去。”
程澄立马站起来，跟在姜冢身后，恭恭敬敬和秦深告别：“我之后再来找您。”
秦深野戾的眉目尤为冷凛：“三秒钟，滚。”
程澄马上就滚，本来想自己打车，却被姜冢拦住，非要送她回去。
程澄只好坐上了姜冢的后座。
一路上，姜冢都不怎么说话，程澄和姜冢的交情更是平平，她和姜冢见面的时候，不是在被折磨，就是在被吓唬，对姜冢没有一点好印象。
“程小姐。”快到程澄的小公寓时，姜冢突然开口，“您不回程家吗？”
“回去会被问东问西，我父母很在意和顾家的联姻，还会逼着我去勾引你们老大，你觉得你们老大会娶我吗？”程澄故意说给他听。
姜冢的声音冷下来：“不会。”
程澄摊手：“我知道你们有大嫂，也没奢望过。”
“看不出来，您挺识相。”
姜冢和秦深一脉相承的毒舌风格，程澄和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聊的，抿了抿唇，问：“黎峻呢？怎么一直没看到他？”
在警局也没有，在办公室也没有。
她还想从黎峻这边，打听一点“大嫂”的做事风格。
即便她再心不甘情不愿，她也不得不承认，她和秦深并不清白。
正宫打小三的戏码，她可不想经历。
“南非。”姜冢语气十分怨念，“干了老大不喜欢的事，您还记得吗？”
程澄一噎。
最亲近的下属救了她，也要被罚到南非去做苦力，秦深到底有多讨厌她？
她紧咬内唇：“我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你们老大……喜怒不形于色。”
“您是想说，喜怒不定吧？”姜冢拆穿她。
程澄内心莫名升起一股奇怪的预感。
她总觉得，姜冢说这些，话里有话。
程澄想了想，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姜冢：“这是我的一点心意，麻烦您帮我送给黎峻大哥。”
给完卡，她又发了条短信，有着不同以往的亲密。
[程澄：黎峻大哥，对不起连累您，您在我心目中，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加油！]
她完全笃定，这条短信，一定会被秦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