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后，程澄刻意返回来交代：“姜助理，一定要把我的歉意和钱带给黎峻大哥呀！”
一个助理，一个大哥，成功区分两个人。
姜冢很快把银行卡带回公司。
他把车内的对话录音递给秦深。
秦深漫不经心把玩着银行卡，睨向黎峻的目光戏谑：“黎峻大哥，你和程小姐的关系挺好，叫的亲热，说的也真诚……”
“没没没！”黎峻吓得发抖，“老大，我没对程小姐做过什么！”
“哦？”秦深似笑非笑，“没做什么就成为大英雄了呀！”
黎峻都快哭了，恰逢此时，他一直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又震动几下。
姜冢拿起来看了一眼，一板一眼念出短信的内容：“黎峻大哥，我想了很久，还是要跟您说对不起，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对着深爷献媚，还不敢在他面前提起您，连累您受苦受累，真的不好意思，您是一个好人，如果您有幸回到国内，欢迎来程家珠宝上班。”
黎峻恨不得去捂住姜冢的嘴巴！
姜冢放下手机，轻咳两声：“不是我说的，是程小姐这么发的。”
“不念出来，方便你辞职去程家珠宝啊！”秦深语调拉长，越发意味深长，“对我，就是逼不得已献媚，对你呢，是热情邀约。黎峻你今年也不小了吧？喜欢这一款吗？”
黎峻快哭了：“老大！我对您忠心耿耿。”
秦深摸摸他的头：“乖，有了媳妇就不一定了。”
黎峻：“……”
黎峻跑出去之后，姜冢摇头：“老大，您明知道他没脑子，怎么还吓唬他？”
秦深一双眼晦暗不明，笑里面凝结了几分邪。
“他没脑子，你脑子也不够用，被人卖了，还在帮着她数钱。”
姜冢：“啊？”
秦深意味深长看着他。
姜冢反应了一下：“您的意思是，程小姐专门让我们说这些话给您听，来试探您的态度？”
秦深不置可否。
姜冢惊讶：“她胆子也太大了吧？”
秦深姿态闲适倚在靠背上：“她啊，肚子里面，除了心眼，就是胆子。”
……
黎峻跑出去之后，第一时间去找程澄。
程澄和他约咖啡厅，一见到他就格外惊喜：“黎峻大哥，真的是你啊！你没有被发配到南非去吗？呜呜呜，我听到你被我连累之后特别难受，你还留在江城太好了！”
黎峻被她的态度弄得不自在，挠挠头：“先坐吧。”
程澄搅动着面前的咖啡，心中给秦深的容忍度打分。
像黎峻救她这种事，往小了说，只是一次出手相助。
可如果秦深要斤斤计较的话，黎峻绝没有可能站在她面前。
“卡你收回去。”黎峻把卡推给她，“老大没有罚我，就是在比武场PK的我生无可恋，你不用太愧疚。”
程澄紧咬下唇，越发自责的模样：“黎大哥，你痛不痛啊？我帮你上药好不好？”
黎峻吓得连连往后挪，椅子靠在墙的边缘，惊魂未定看着她：“你你你！你不是跟老大已经……你要一心一意！”
程澄差点没憋住笑出来，有种欺负老实人的愧疚感。
她老老实实坐回去：“黎大哥，一心一意……唉，我没办法啊，我担心奶奶，秦深又不肯让我见到奶奶，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全心去爱他。”
“这样啊！”黎峻坐回来，表情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压低声音，“我偷偷告诉你，老大很好哄的，你上次帮老大挡枪，老大就帮你抢回了奶奶，要不是你后来……”
他“嘿嘿”笑了两声，没揭程澄的伤疤。
程澄却已经听不进他说什么了，更感觉不到此刻什么滋味，就像一只尖锐的钩子在五脏六腑内搅来搅去，把一切都，搅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