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顿了下，眼睛里激荡出一丝意味不明的晦暗：“想发展我做备胎？”
他目光定格在她脸上，晦暗褪去，转为玩味：“那也要看我愿不愿意。”
“怎么是备胎呢？”程澄有些委屈抓住他的手，“我主动招惹，我一直追求，如果说是备胎，也应该我是您的备胎。”
顿了下，她靠近一步，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声调压低，清亮的声音如泣如诉。
“哪怕只是一个玩具也好，我喜欢你，我一直一直都没有撒谎。”
“你对所有男人，都用同一套谎言。”秦深后撤一步，程澄踉跄站稳。
他介怀当时她对祁书的亲热表白。
介怀她曾经追随顾瑾川的那两年。
她的所有经历都在诉说她并非一个真心的人。
“那怎么能一样？”
他后退，程澄就向前，距离被一寸寸缩短，半寸，咫尺……
她指尖若有似无往下滑，在他腰侧微不可查的停留，引起他喉结情不自禁地滚动。
她笑了下，拉住他垂在腰侧的手。
手心按在心口，分明没有滚烫，却能感觉到他想要抽回。
“这里以前住过别人，但现在，就您一个，只此一个。”
程澄抬着头，细白的脖颈弯出漂亮的弧度，上面没有一丝痕迹，让人忍不住想要破坏这幅美好的画卷。
在最白的纸上晕染，炸开血一样鲜艳的红。
“深爷，我这么说，您能明白我的心意吗？”
她越发靠近，皮肉隔着薄薄的衬衫贴在一起，甚至能感受到彼此强有力的心跳。
秦深隐约绷直了脊背，程澄的得寸进尺，一步步靠近。
脚尖点地，唇瓣上扬，一点点凑近他的脸颊。
秦深蓦地后撤一步，距离拉开，温度消失，周围的空气都好像被他的戾气凝结。
“很纯熟。”
秦深慢条斯理整理着衣服上被她扑出来的褶皱，眸里的暗潮转为戏谑不耐：“想跟我在一起？”
程澄下意识点头，嘴上回答的更是迅速：“当然想。”
“啧。”秦深笑了，懒懒的笑意带着嘲弄，“我最讨厌投怀送抱的女人。”
程澄等着他说一句“但是”。
可他没有，他只抵了下腮，语调平静：“最后一次，好自为之。”
“我学不会！”他的退让给了程澄信心，她几乎是冲到秦深面前，激动道，“我早就想藏起来自己的心动，我相信您也能感觉到我一次又一次的退缩，可是你步步紧逼，给了我在危险边缘试探的勇气！”
她委屈：“现在让我退缩，我怎么甘心？”
“你不甘心？”秦深越发不辨喜怒，“所以你一直都在作死。”
“我没有做过。”程澄大声驳斥，“我解释过，你不听，你认定了是我，我能怎么办？只能任由你信或者不信，反正我从来都没有做过那些。”
“没做过？”秦深蓦地掐住她脸颊，眼眸发狠，“一桩桩一件件，哪一次你都有苦衷，你现在狡辩，是不是太晚了点？”
程澄脸颊被掐的变形，一双眼却依然灼热：“反正我就是喜欢你！”
默了下，程澄能感觉到秦深微不可查的僵硬。
他的手放开，燃起一支烟，在烟快要烧完之前，他深深吸了一口，随着青烟吐出最后一个问题：“以后能不能安安分分的？”
程澄顿了一下，一双眼充血通红：“我安安分分的，你会娶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