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叫我干什么？”秦深大咧咧坐在老爷子对面，翘起二郎腿，悠哉看着对面告状的两人，“小孩子的把戏也要让我解释？”
顾老爷子看见他就笑起来，脸色也和缓很多，避重就轻问：“昨晚你救了程澄？”
秦深笑的意味不明：“算是。”
“爷爷！”顾瑾川不满反驳，“小叔分明袒护……”
顾老爷子一个眼刀过去，顾瑾川不甘不愿闭嘴。
有秦深搅和，程澄心中就不由得升起不祥的预感。
尤其，她刚刚已经狠狠得罪了他，按照他的脾气，不把她整的气绝身亡，绝对不算完。
“爷爷，小叔。”程澄站出来，展示自己的伤口，又用拐杖敲了下打着石膏的腿，“昨晚我被骗到枭谷顶楼，我已知的人只有小叔有资格，不得已求助小叔，当时情况紧急，有失礼的地方，还请小叔见谅。”
她话说在前面，秦深再想拿昨晚“男朋友”三个字说事，已经不占理。
“呵！”秦深嗤一声，丢了个火机在桌上，发出一声响。
程澄止不住颤抖下。
“紧张什么？”秦深似笑非笑，不阴不阳问，“还是小橙子隐瞒了什么重要信息，心在虚？”
程澄后背冷汗涔涔，心被他捏在手里，不断挤压，也只能干笑：“我哪敢啊。”
顾瑾川站在她前面：“今早的事情，她不过是怕我吃亏，小叔不用这么针对她。”
他刻意提出早晨的动乱，依照顾老爷子的性子，今早的折腾他一定知道。
但顾老爷子就是装聋作哑，直接跳过这个话题：“瑾川，你想怎么办？”
顾瑾川早就想好：“爷爷，吴芊芊因为不满小叔拒绝她对我女朋友动手，除开道歉外，她总要付出一点代价。”
程澄喉咙哽住，又苦又涩。
顾瑾川的意思是，他们可以借着这件事，问吴家要点好处。
即便早已经知道顾瑾川会怎么处理，程澄的心依然被绞成一团麻线，憋屈的厉害。
“哈哈！”顾老爷子愉悦地笑了，“你真是爷爷的好孙子，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记住，虽然你小叔和吴芊芊没有联姻成功，但吴家是我们重要的合作伙伴，有些事，该放手就要放手。”
“孙儿知道了。”顾瑾川垂眸，掩不住的喜悦。
两句话的功夫，他们就把程澄的委屈全部交换成了利益。
程澄低着头，都能感受到秦深讽刺的眼神。
她挺了挺腰背，回望过去，勾出一个笑。
秦深笑容僵住，深邃的目光越发充满探究。
“爷爷，我先送程澄出门，这后面的事情，一会儿我向您请教。”
程澄跟在顾瑾川身后出门，她下意识带上书房的大门，门却被人抵住。
身后，秦深跟了出来，笔挺的西服干净利索，和狼狈的她完全是连个世界。
程澄松开手，一句话都没说，跟着顾瑾川就要走。
秦深拉着她的手腕，嘴角勾起嘲弄的笑：“机关算尽，什么都没有，小橙子，我真替你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