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被凌厉的目光锁定,程澄还是瞬间逃离狗屋,冲到秦深身边:“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
秦深噙着一抹笑,越发意味深长:“不是你引来的?”
程澄摇头,刚刚被吓过的小脸近乎病态般苍白,眼尾因为刚刚哭过,染着薄红,更趁的眸中没掉下来的水珠楚楚可怜:“不是我,不对,是我。”
“哦?”秦深眼神戏谑,“表情很好,继续。”
程澄噎了下,深吸气,原本想好的委屈哭泣无法表达,出来的声音干巴巴的:“我一直被祁书监控着,我去哪里,祁书都一清二楚。”
秦深平静看向她:“你是想跟我说,你跟着祁书,身不由己,对吗?”
程澄想点头,但他的眸光太过深邃寒凉,风平浪静下,是让人无法预知的危险。
她就像是被掐住喉咙的鸡,突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秦深一直没有催促,等待她的回应。
狠狠掐了一把大腿,程澄余光看向旁边的狗屋,咬牙点头:“深爷,你能把我交给他吗?我……”
她编出来的理由有无数个,可在秦深锐利的目光下,所有的谎言都像是纸糊的老虎,不用戳,风一吹就破了。
“可以吗?”她用最干巴巴的语气,瓮声瓮气,没想过会有结果。
“可以啊!”秦深焚起一支烟,无所谓开口。
程澄蓦地瞪圆了眼睛,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可袅袅上升的青烟却像是寒冰一样把她笼罩,动弹不得,冷到刺骨。
秦深指腹捏住她下颌,在掌心里把玩:“这张脸,倒是有诱人的资本。”
十分钟后。
站在包间门口,程澄拉了下身上的衣服,有点局促。
秦深捏揉她肉嘟嘟的耳垂:“台词记熟了吗?”
“我没有表演天赋,怕演不好。”程澄泫然欲泣,格外惴惴的模样。
秦深把玩上瘾,耳垂越发滚烫,他笑一声,随意地问:“听说你想让程乐安去看你奶奶?”
程澄心一沉,知道这是威胁,连忙点头。
但看秦深依然戏谑瞧着她,连忙解释:“奶奶刚刚苏醒,一个人住在岛上,见不到弟弟也见不到我,心里会很难受,我知道您现在不能信任我,才让弟弟代替,您放心,他是个蠢货,闯不出什么幺蛾子。”
“他蠢,你精明?”秦深眼尾流露出些许玩味,“来,证明一下。”
他推开门,程澄瞬间戴上面纱,心口发紧。
祁书目光转过来,在她脸上落定,一秒后,才转向秦深:“深爷这是做什么?”
“祁老板上次来还是订婚前,没来得及招待。”秦深推了把程澄,似笑非笑,“这次,可要好好欣赏一下。”
程澄愣了下,眸光微不可查的在祁书身上流转。
上一次,订婚前。
订婚之前的那晚,她和秦深通完话,秦深当时的态度就很玩味,第二天,如果没有她搞得那些幺蛾子,秦深依然不会去后台找她,而是带着孩子大闹订婚现场。
那晚,祁书肯定说了什么。
而且,是对她不好的部分。
她心紧紧崩住,本以为的救命稻草竟然和野兽合谋,她似乎被铺天盖地的蛛网缠绕,无法呼吸。
“开始吧,别愣着了。”秦深叼着烟侧站着,越发戏谑。
程澄拽了下身上的舞蹈服,低垂的眸中流出几分讥讽,做了个邀请的动作,眼尾一挑,上挑的眼线无比魅惑:“深爷,可以邀请您与我共舞吗?”
沙发上,祁书金丝眼镜下,褐色的瞳孔彻底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