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眸光闪了闪,语气更加冰冷:“你别忘记前几天的教训。”
她用祁书压人用的得心应手。
反正祁书早晚要把她当工具人利用,她提前讨要一点利息,应当应分。
顾瑾川掐着她肩膀的手用力更重,程澄感觉肩胛骨几乎要被他掰断:“你他吗还敢威胁我!你知道老子……呕!”
他话还没说完,剧烈的呕吐声就代替了责问。
程澄嫌弃地推开他,后退一步。
顾瑾川重心不稳,往呕吐物中跌去,程澄更嫌弃,索性闭上眼,免得脏了眼睛。
“你干什么!”程父的怒斥声代替了顾瑾川的倒地声。
程澄看着百米冲刺过来扶住“良婿”的程父,皮笑肉不笑:“老当益壮。”
程父要被气死了:“快把瑾川带回你屋子里!你前几天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要不是你有顾家准儿媳这个光环,你以为你还能稳稳坐在总裁的位置上?”
“舍我其谁?”程澄反问,嗤道。
她看程父被她气的脸红脖子粗,念及这是病床上奶奶唯一的儿子,收敛了一些:“太恶心了,爸你来吧,顾瑾川醒来看到自己的岳父这么上道,说不定一高兴,就带您去枭谷一楼快活快活,您不是想去很久了?”
“砰!”程父气的把脸上的眼镜都砸了过去,“逆女!”
程澄兔子似的闪开:“别动气,好好照顾您的金龟婿,我有点发烧,先睡了,拜拜!”
次日清晨。
程澄被程父逼迫端着早餐给顾瑾川送过去。
她看到睡在客卧床上顾瑾川,明明有六七成相似的眉眼,这会儿再看,无端端升起无数厌恶。
她把托盘放在桌子上,面无表情一拳锤到顾瑾川小腹上。
她早就想这么干了。
即便她接近顾瑾川的目的不纯,可凭心来说,她自问是个合格的女朋友。
但顾瑾川一次次在公众面前宣布白月光是林夏茵,同时又跟很多人乱搞,还多次当众下她的面子,给小情人抬轿,让她成为江城知名笑柄,她早八百年就想锤死这个渣男了!
“啊!”顾瑾川在剧痛中醒来,怒目而视,“你干什么?”
程澄已经端起托盘,笑眯眯:“给您送早餐,您是想喝我爸精心熬制的养生粥,还是他亲手打的浓豆浆,或者是他亲自给您煮的醒酒茶?”
顾瑾川捂住小腹,怀疑地打量她:“不是你捶我?”
程澄笑的标准:“不是呢!我是父亲派过来伺候您的小程呢!”
顾瑾川听出她话语中的意思。
巴结他的只有程父,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想起她昨晚勾引秦深那精心的设计,大胆妖娆的曲线,他怒从心中起:“这他吗不应该是你干的事吗?”
程澄笑而不语。
已经足够说明问题。
“行!有靠山了是吧?”顾瑾川目光冷锐,仿若刺骨,“明天有一场慈善义卖的晚宴,你跟我一块去参加。”
程澄不理解他为什么换了话题,刚想推脱。
就听顾瑾川恶意满满道:“我父亲已经挪出疗养院,你一个小情人,用一次人情可以,用两次三次,次次祁书都会护着你?只要有一次他不上心,我顶多没了父亲,还有爷爷,你呢?”
程澄哑然,像是被硬生生掐住喉咙一般。
顾瑾川这才从她恐惧的目光中得到些许愉悦,恩裳一般:“记得,好好伺候我跟茵茵。”
程澄浑身一震。
以往再过分,一不曾闹到公开场合,所有的笑话都是流言似的传播。
可这次,顾瑾川竟然气到发了狂,要当着江城所有名流的面,彻底把程家的颜面放在地上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