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程澄也不由自主拔高声音，难以置信，“怎么可能！”
林夏茵充满了愤怒：“我骗你干什么？我好不容易缠着瑾川哥带我过来，又是蒙眼睛又是坐很久的车，但是这里全都是老头子，根本就没有一个女的，你是不是骗我？”
“你去问医护人员……”程澄像是突然被人抽了一鞭子，六神无主，“不对，你不能去问！”
奶奶不在疗养院？
那奶奶会在哪里？
明明之前，她亲眼见过奶奶被关在顾家的疗养院。
可是林夏茵根本没有理由骗她。
她给出的诱惑，甚至是顾瑾川都没有办法给的。
除非……
“你是不是被顾瑾川发现了？”程澄冷静下来，询问。
“不会。”林夏茵很笃定，“我根本就没有提什么疗养院，就是按照你跟我说的，想去照顾伯父，让伯父对我多一点认可，我缠了瑾川哥哥很长时间，他才同意我过去照顾，我们两个的聊天里面也没有提到疗养院。”
“那就奇怪了。”程澄心口越发收紧。
奶奶是病人，她需要照顾需要医护，不能随便转移。
疗养院没有，她又会被转移到哪里去？
会不会……有危险？
她手心寸寸收紧，直到手心中的疼痛唤醒她的神智，她才能控制住自己从恐惧的颤抖中逃出来。
她不能乱！
她乱了，奶奶更是无人可以救援。
“你先不要声张。”程澄声音还颤抖着，“被顾瑾川知道你帮我，你也不会有好结果，我们现在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你不要轻举妄动。”
疗养院知道的人很少，程澄觉得，只可能是顾瑾川把奶奶带走。
她必须稳住林夏茵，免得自暴短处。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林夏茵怒气冲冲挂断电话，“晦气！”
丢下手机，程澄肩膀的疼痛还不断侵蚀她的理智。
她蹲在地上，脑内像是被团成一整团的棉线，毫无头绪。
她只知道，她现在打给顾瑾川无异于自投罗网，她必须保持镇定，再继续套话。
可是她……胸腔中被沉了一块巨石一样，连呼吸都困难。
奶奶……
她眼泪止不住下落，每一滴，都好似拿一个巨大的针管从骨髓中抽出血源。
……
城东一所隐秘别墅。
姜冢将人安置好后，皱着眉头汇报：“老大，程小姐的奶奶身体很差劲，我们去抢人的时候她还昏睡不醒，到了现在都没有苏醒的迹象，会不会……”
秦深抽了口烟：“找医生看过了吗？”
“医生正在赶过来的路上。”
“看好她，别让人死了，这可是折腾小疯子最有利的帮手。”
姜冢抿了抿唇，忍了再忍，还是没忍住：“老大，您准备怎么收拾程小姐？恕我直言，她现在的价值不高，可以随时扔到公海的船上，不管是折磨还是处理都比较方便，您为什么？”
“姜冢。”秦深吐了一口眼圈，眼眸晦涩难明：“你多言了。”
姜冢低下头：“可是老大，我不理解。”
秦深扔下烟蒂：“去告诉她，她奶奶在我们手里，你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