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置信：“你说秦深什么？”
刚刚顾瑾川愤怒道：“不想跟我，想跟秦深？死了这条心吧，他已经和吴芊芊联姻，吴家在江城势力庞大，你去插足，连我都不一定护得住你！”
秦深……联姻？
程澄手中的短信发布出去，脑袋有点空白。
顾瑾川声音森冷阴鸷：“你在意秦深？”
“不是。”程澄快速回神，否认，“我不认为我跟秦深有什么关系，你突然提这个，我跟不上你的神经思……额，脑回路。”
她特意假装口误，把顾瑾川引回刚刚质疑他有精神病上面。
顾瑾川阴恻恻的眼眸果然缓和：“你跟秦深没有来往？”
“有啊！”程澄心下一突，却控制脸上表情，像是看傻子一样看顾瑾川，“被你连累多次，差点被调戏，被狗咬，被好多人睡，印象深刻。”
“离了我，你更讨不到好处。”顾瑾川声线冷漠，试图掩盖对她要逃跑的反感。
他爱的是林夏茵，至于程澄……
他只是需要她而已。
他淡淡道：“他们联姻，我更需要你这个稳定的伴侣，别给我找事。”
顿了下，他补一句：“离秦深远点，吴芊芊……”
他欲言又止，不愿意在背后说小姑娘坏话，程澄替他补充：“不好惹。”
她把编辑好的短信删除。
冒充救命恩人，威胁证人，吴芊芊本就只可能是敌不是友，哪怕秦深真的帮她，若被吴芊芊发现，还不知道更会糟糕到何种地步。
她抿唇，不动声色打听：“想不到秦深看上去人模人样的，也会听话联姻。”
“呵！”顾瑾川不屑道，“吴顾两家是世交，吴芊芊家世显赫又是秦深的救命恩人，这么好的联姻对象，他抛妻弃子也要抓住。”
“抛妻弃子？”程澄惊讶，“他有妻子孩子了？”
她的惊讶过于明显，找补回来：“这种人还能找到老婆？”
“孩子应该没有。”顾瑾川如实道，“听说在国外有一个老婆，手下都喊对方大嫂，青梅竹马在孤儿院一起长大，有情分正常。
孤儿院！
程澄整张脸霎时间失去血色：“秦深不是国外回来的吗？怎么会在孤儿院长大？”
“国内流浪过一段时间，后来出的国，你怎么对他的事情这么感兴趣？”
程澄勉强敷衍：“好奇。”
她的他，从小就被人抛弃，也一直住在孤儿院！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那么巧的事？
长相相似的两个人，连身世都相似。
他们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程澄心乱如麻，担忧奶奶，又满脑疑问，眼里各种情绪交织。
半小时后，手术室门打开，程澄扑过去，不敢去看病床上奶奶苍白的脸色，声音哽咽：“医生，我奶奶……我奶奶怎么样？”
医生安慰她：“手术很成功，老人家卧病多年沉疴已久，这次算是突然爆发，治好后，会比之前的身体还要好一些，你放心。”
血液终于汇聚到心脏，程澄压不住颤音，连连道谢：“谢谢，谢谢医生，谢谢您！”
顾瑾川目光滚了滚，揽住她肩膀，声音难得的温和：“你好好跟着我，我保证你奶奶最好的治疗。”
程澄甩开他的手，不想多说，跟着奶奶回到病房。
奶奶在次日才醒过来。
她身体轻松不少，脸色竟是比之前还要好看。
程澄长出一口气，帮奶奶倒水喂饭。
只是有时候，会不自觉想到秦深和他的相似，露出复杂的神态。
奶奶笑着问她：“我们小橙子有心事啊？说给奶奶听听，奶奶帮你拿主意。”
所有的坚强，在奶奶的关心下功亏一篑，程澄努力扬起唇角，眸中却蓄满了泪水，声音止不住的颤：“奶奶，您说，石漠当年真的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