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呢!”大汉飞起铁棍,狠狠敲击在车头上。
司机哆哆嗦嗦:“不……不知道!”
“吗的!想死是不是?快说!”司机被从车里拽出来,被大汉狠狠一棍敲在腿上。
“啊!我说!”
司机声音凄惨:“半路程总要下车,她就让我沿着这条路一直往马场走,我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是真的!”
“焯!被耍了!掉头!荒郊野岭的,看她能跑哪去!”
与此同时,被念叨的程澄一瘸一拐上了秦深的车。
“深爷。”程澄低眉顺眼,“我提前在这儿等您,任你打罚,免得到了马场,人家以为您不近人情,对一个残废要打要杀,对您名声不好。”
秦深略略偏头,戾气四溢,视线在她身上逡巡,极为讥讽:“避灾就避灾,少说甜言蜜语,恶心。”
“避灾是真的,甜言蜜语也是真心。”程澄往秦深身边挪,软声撒娇,“我一直都对深爷一片赤诚,深爷还不相信我吗?”
“信你?”秦深嗤笑,面容极为阴翳,“信你早死千百次了。”
“我跳上车也挺不容易的。”程澄指着自己的坏腿,“您看看我这样,挣扎到路边拦着你们的车,就是相信深爷一定会让黎大哥停车,您要是有一点犹豫,我都会被急速的车辆撞飞,我可没有一点逃跑的机会,这不就是全然的信任吗?连性命都交给您了,您说是吧?”
手被秦深抓住,他动作温柔:“腿疼吗?”
程澄脸上撒娇的可怜戛然而止,浑身都开始紧绷起来。
她从来没见过温柔的秦深,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她宁愿秦深依然对她冷言冷语,阴阳怪气,也好过温柔的一刀,像是凌迟前最后的一顿饱饭,每一口都比吞刀子更加可怕。
秦深的手顺着她小臂上移,指尖划过的地方,程澄的汗毛耸立。
“怕什么?”秦深语调漫不经心,“让我替你挡灾都不怕,还怕我的一点触碰?”
程澄一激灵,连忙摇头:“什么啊!我听不明白!”
“再装。”秦深睨了她一眼,野戾尽显。
抿了抿唇,程澄收起脸上的不解,小声辩解:“我真的不知道,我怎么能猜到吴芊芊会挑选这么一个日子呢?”
秦深的手已经滑到她细腻的脖颈,正在上面弹琴一样轻扣。
闻言,唇角勾起:“小橙子很委屈对吗?”
程澄用力点头:“深爷,我只是来给您赔礼道歉……唔!”
大掌瞬间收紧,喉咙处再发不出任何的声音,胸腔像是塞了无数块石头,连呼吸都费力。
“自作聪明!”秦深眉目狂野阴郁,带着剧烈的怒意,“套我的行程,又让人刻意散播,引吴芊芊在你出城的时候对你动手,又半路下车套路我替你挡灾,小橙子,我有一句说错了你吗?”
他的手卡的越来越紧,胸腔中几乎完全进不去氧气,快要爆炸的窒息。
程澄双手下意识扒着他的手,剧烈摇头。
秦深神色淡淡,另只手从她口袋中掏出手机,人脸解锁后,怼到她面前。
“铁证如山,还要继续撒谎吗?”
手机上,司机给她发的消息清晰。
[司机:程总,他们追您去了,计策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