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扫他一眼，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姜冢，这个老大的位置，你是不是很想要？”
姜冢皱眉：“老大，我对您忠心耿耿，我从来没有想过干掉您自己上位，您怎么可以怀疑我！”
秦深“啧”一声，点了点黎峻：“你来解释。”
姜冢很不服气：“有什么是我想不明白黎峻能想明白的？我连他的脑子都比不过了吗？”
“我就是比你聪明！”黎峻喜滋滋。
姜冢无语：“我没有夸你。”
黎峻抬起下巴，被秦深瞪了一眼，“嘿嘿”傻笑着进入正题：“你觉得，老大跟别人抢女人没抢过是老大更丢人还是祁书更丢人？”
秦深眼底闪过层层暗涌：“这个月工资没了。”
黎峻：“啊！”
姜冢幸灾乐祸：“谁让你说老大没抢过的！”
秦深瞥他一眼，姜冢可不想也没工资，连忙把一份资料递过去：“老大，您让我调查的芯片有进展了，这是祁书芯片源代码的资料。”
“什么结果？”秦深漫不经心翻着。
姜冢犹豫了一下，才开口：“代码和您终端泄露出去的那份并不完全相同，有过改动，里面的小bug已经被修复，只是……”
他支支吾吾，秦深不耐烦把文件丢过去：“隐藏在暗处的防伪标识，还在，是吧。”
姜冢点头：“可以确定，就是从您这里泄露出来的那份，在这期间，能接触您别墅电脑的，除了程小姐就只有大嫂。”
秦深眸中的温度一点点冷却，像是蒙了一层寒霜，寒意料峭。
“太过分了！”黎峻挥舞拳头：“亏我还相信不会是程小姐偷的！那晚她都昏倒了，还有作案时间！我要去找程小姐算账！老大对她这么好，她为什么要背叛老大！”
“停车。”秦深不咸不淡扫他一眼。
黎峻拉开车门就要冲出去。
秦深收回目光，拨弄手机，程澄发给他的消息展现在眼前。
跳跃，勾引，谎话连篇。
她偷芯片，他并不意外。
两分钟后，黎峻又走回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什么，我想了想，我这么大的个子打程小姐，有点以大欺小，要不换一种方法？”
姜冢一把拉他进来，戳着他的脑门：“你没看老大都没找程小姐算账吗？早晚祁老板会自食恶果！”
黎峻傻愣愣的：“什么意思？”
姜冢小心翼翼打量秦深的脸色，压低声音：“老大给的芯片是半成品，这就是给程小姐的一次考验。”
很显然，轻而易举的考验，程澄没有通过。
她在他身边时，自由活动时间少得可怜，她照样能找到机会偷芯片。
秦深收起手机，目光回复戏谑：“狗咬狗，才更好看。”
姜冢翻译：“等祁书东窗事发，程小姐被自以为的靠山折腾时，老大再带我们去补刀。”
……
三天后，栀只打听的消息刚刚出炉，程澄还没来得及约祁书出门。
就看见新闻上祁书新开的科技公司暴雷，芯片运行不稳定，甚至出现数据全消的现象。
她愣了下，秦深幽深的目光浮现在眼前。
难怪……
难怪秦深那么轻易就放她离开，没有追究偷芯片的过错。
原来，这一切都不过是他设给祁书的一个局！
一个，引她和祁书共同进入的局！
她胸膛剧烈起伏，手指哆哆嗦嗦打开通话，秦深接起来莫名的快。
程澄心中却越发不安，恐惧像是毒蛇缠住她的脖颈：“是你做的对不对？你想让我被祁老板折磨，故意给我设的套对吧？”